「俗話說,醜話說在前,」玥兒道,「就算皇帝得知了真相,要罰你,但看在你獻寶的份兒上,也能免除責罰,或者從輕發落。比後來再知道真相……讓我們佔據了更多的主權!」
馬千乘這會兒,已經佩服的五投地。
自然玥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只剩連連點頭的份兒。
晌午的時候,馬千乘把玥兒給的「靈丹妙藥」碎了,拌在「病號餐」里,給小采和幾個弟兄送去。
碎那「靈丹妙藥」的時候,就嗅到了一濃濃的果香,甜,沁人心脾。
「不可能,這寒冬臘月,哪有這麼新鮮的果子!」
馬千乘一邊搖頭,一邊了自己的手掌心。
嘶……甜!甘甜可口,太好吃了!
像貓兒一樣,把自己的「爪子」了個乾乾淨淨。
當下,便覺得神清氣爽,五靈明!
神,這葯真是神了!
誠如玥兒所預測的,水土不服,看起來病懨懨,蔫了吧唧的小采幾人,當天下午,就活蹦跳起來。
比沒吃病號餐,沒生病的人看起來還有生機活力呢!
「如果能把溫錦,從國師府出來,跟我們在一起……就好了。」馬千乘忍不住嘀咕。
「明日覲見獻寶的事兒,準備得怎麼樣了?」玥兒手,輕敲腦袋,「等扳倒了國師,阿娘當然就能跟咱們在一起啦!我阿娘神奇的地方,可多著呢!」
馬千乘充滿信心地重重點頭,「玥兒放心,我不會大家失的!」
玥兒微微一笑,「你別張。皇族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
「你要是見皇帝的時候張,就想像他蹲坑的樣子,立刻就不張了!」
馬千乘:「……!!」
你快住口!聽聽,這像是小姑娘說的話嗎?!
……
次日,馬千乘穿上帶了一路,專門為面聖準備的裳。
當然,這套裳是從江業家裏要來的。
布料低調奢華,做工緻觀。
懷裏揣著一隻紫檀木盒子,盒子裏放著一顆碩大碩大的夜明珠。
玥兒不能與同行,所以,馬千乘只帶了兩個沉穩的兄弟,與一同來到宮門前。
「在下忠州城土司馬千乘,特來向皇上獻上寶,還請通稟!」
馬千乘站在宮門的五道大拱門,最邊上的小門前,對守門的侍衛道。
正巧,宮門裏頭有個青的小轎子出來。
轎子裏的人掀開窗簾子,裏頭是個男子白皙,卻沒鬍子的臉。
他一開口,聲音尖細,「忠州城那鳥不拉屎的小地方,能有什麼寶?也配獻給皇上?什麼坷垃土蛋,都敢往皇宮裏湊。」
馬千乘一聽這話音,還有那句方言「坷垃土蛋」,立刻拱手道,「公公也是忠州人?」
「呸!雜家才不出自那腌臢地方!」公公啪地放下窗簾子,「不準放進去,哄走!走!」
後面一個走,是沖轎夫吩咐的。
但見宮門口的侍衛,對這公公的轎子拱手作揖,「劉公公慢走。」
馬千乘猜測,這公公在宮裏的地位恐怕不低。
馬千乘的兩個兄弟已經急了,「大人,怎麼辦呀?」
「出師不利呀!這一道道宮門,咱們連消息都送不進去……怎麼有機會面聖?」
馬千乘比他們更著急。
昨天跟玥兒排練預演了那麼多遍,見到皇帝之後,說什麼,怎麼表現……已經滾瓜爛。
但完全沒想到,連宮門都進不去,更別提見到皇上了!
這若是第一步,都無法完。
後續,取信於皇上,留在京都,裏應外合……全都了空談啊?
「公公!公公留步!真是寶貝!」馬千乘腦子一熱,上前抓住轎杠,「忠州城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這寶是在小人追捕逃山中的子時,山神拿出來的!」
「這東西若是不稀罕,下願打願罰……下只是擔心,如此好的寶貝,不能獻給皇上,倒糟踐在下手裏啊!」
「停——」轎子裏的人,重新掀起窗簾子。
轎子裏的劉公公,正是皇帝邊的大太監劉茂。
劉茂上下打量馬千乘,「鬆手,別耽誤雜家的事兒!耽誤了,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是是,公公的事,自然是要事!」馬千乘連忙掏出懷裏的紫檀木盒子,沖著轎子窗簾,猛地打開,「向皇上獻寶,也是要事啊!」
「唰——」
一道和的華,幾乎亮瞎劉茂的眼。
他不由瞪大眼睛,咕咚咽了口唾沫。
「啪!」
沒等他看清那夜明珠的模樣,馬千乘已經合上了蓋子。
馬千乘屏住呼吸,盯著劉茂。
劉茂又咽了口唾沫,半晌才回神,「嘁,這東西,宮裏多得是!」
他雖語氣不屑,但眼底的震驚和貪婪,卻出賣了他。
「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過你既如此有孝心,給我吧,雜家替你獻給聖上,也必會替你在聖上面前言的!」劉茂瞇眼道,「忠州城土司,馬千乘是吧?記住了。」
劉茂出手來,示意馬千乘把盒子給他。
馬千乘皺起眉頭……千算萬算,沒算到,進宮獻寶的第一步,就會這麼難!
這是玥兒的寶貝!是大蟒送給玥兒的!
們千辛萬苦來到京都,是為了獻寶嗎?
呸!狗皇帝不配!是為了打敵人部啊!
被一個閹狗,把寶奪去,們這一路的功夫、玥兒的寶,不都白費了嗎?
「怎麼?不願意啊?哈!」劉茂嗤笑一聲,「你信不信,雜家一句話,你連京都都待不下去,還進宮獻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馬千乘抱了手裏的盒子,又向後退了一步,冷臉看著劉茂,緩緩搖頭,「這寶,不能轉其他人,必須下親自獻給皇上。」
「放肆!」劉茂怒拍轎窗,「你以為你是誰?!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啊!把這個宮門前鬧事的狗雜碎,給雜家打死,扔進護城河裏!」
劉茂乃是皇帝邊得寵信的大太監。
他們這些侍太監,跟皇帝的關係,那比一品大員跟皇帝都更切。
他們在皇宮這個環境下,頗有影響力。
宮門前的侍衛,聽他吩咐,二話不說,立刻把馬千乘三人,圍在中間。
他們手持長矛、闊刀。
馬千乘幾人,卻是赤手空拳。
「大人,怎麼辦?打不打啊?」
「就算打,咱們三個,他們三十個都不止,打得過嗎?」
兩個弟兄,在馬千乘耳邊,焦灼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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