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剛才的兩套裳藏哪兒了?」馬千乘狐疑問道。
卯兔聞言,嘿嘿一笑,「反正放妥了!保證不會丟!沒人教過你,蛋不要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嗎?」
馬千乘聞言,犀利的目立刻掃過溫錦他們所有人。
點點頭,「也好,營中的人,也不可全信,他們或是為朝廷做事,或是為茍活保命,你們行事說話,都謹慎一些。」
馬千乘帶頭走在前頭。
沒再追究裳的事兒……
但其實,溫錦他們也都很好奇,卯兔究竟把那兩套裳藏哪兒去了?
他們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毫無準備。
眾人的道法,道符,神識空間都打不開……溫錦的靈泉空間,更是不知所蹤。
上都沒藏東西的地方……兔子能把那麼兩大團布料,藏在那兒?
也難怪馬千乘會盯著的脯看……上能藏東西而不被發現的,也就那兒了吧?
「咱們也算認識了,我的過往家世,也大致告訴你們了。」
馬千乘邊走邊說,「你們幾位,該如何稱呼?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也要商量一下了?」
呃……
溫錦他們第一時間,都沒說話。
他們的來歷……說來離譜,恐怕這馬千乘不會相信。
「我們是……有志之士……」蕭昱辰正在絞盡腦地編。
溫錦卻突然大刀闊斧地說道,「你把你最大的告訴我們,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阿娘!」
「阿錦!」
「錦兒……」
其他幾個人嚇了一跳,不明白溫錦怎麼如此衝?怎麼照實就說了?馬千乘能信嗎?
馬千乘果然一愣,狐疑地看著溫錦。
「人有惡行,達到天庭,天理難容!」溫錦一本正經道,「所以我們被天道派過來,助你除滅佞!」
「但你也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道亦有其自的規矩限制。我們不能一道雷就把他劈死!須得披荊斬棘,突破難關,將他斬與你的刀下!」
溫錦指著馬千乘佩戴的雁翎刀,擲地有聲地說道。
馬千乘聽聞此言,氣上涌,立即抱拳,單膝跪地,「多謝天……天人?天、神?」
「不不,」溫錦擺了擺手,謙虛地笑了笑,「我們在自己的世界,或許能稱之為『神一般』的存在。但是這是你的世界,我們在這裏,能力到限制,不過像尋常人一樣。我們的仙,仙法,發揮不出來!」
「我仙號溫錦,這位仙號蕭昱辰,這位是溫鈺,這是溫兔兒,這是溫玥兒……」
反正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沒人曉得他們是誰。
溫錦也懶得臨時編名字,現編的,過會兒再忘了,或者順錯了,鬧得不好看。
只是兩個孩子隨了的姓……蕭昱辰應該不會在意。
抬眼一撇……呵!蕭昱辰這棒槌!
他正在張著鼻孔,哀怨地瞪自己呢!
他有什麼可哀怨地?倆孩子都是十月懷胎生下的!跟的姓怎麼了?要不是他家是皇室,當時的世道,跟自己的姓不好生存——絕不鈺兒改姓!
馬千乘雖一臉震驚,覺得溫錦的話難以置信。
但這人很強的一點就是,在難以置信、撲朔迷離的現實面前——果斷的選擇了對自己更有利的那條路!
懷疑溫錦、質疑,對馬千乘一點好都沒有。
只要溫錦這一行人,目標和一致,願意共同誅殺國師老賊!管他們是誰呢?管他們是人是仙呢?
「馬千乘見過諸位神人!」
這子當機立斷,立刻認認真真、恭恭敬敬地朝他們一一抱拳。
「我們離開太久了,只怕營中生變……還請諸位隨我回到帳中,我們細細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馬千乘道。
「好,請……」蕭昱辰和鈺兒走在前頭。
玥兒走累了,手要爹抱。
鈺兒搶過妹妹,背在背上。
卯兔和溫錦落後幾步,走在最後。
卯兔撅著湊近溫錦,「什麼溫兔兒?你還不如說我溫蘭兒呢!」
溫錦哦了一聲,「是啊,剛才腦子一,忘了。」
「哼!分明就是故意的!」卯兔又噘了噘,「對了,還有件事,我覺得,必須得告訴你!」
溫錦又故意落後幾步,低聲音,「什麼事?」
卯兔摘下掛在腰上的一隻灰撲撲的布口袋,「你瞧!」
溫錦盯著那其貌不揚,說是「荷包」都高看它的布袋子,揚了揚眉,「一隻……口袋?有什麼好瞧的?」
卯兔明亮的目閃了閃,「那你看仔細了!」
卯兔把手進口袋裏,掏呀掏……
然後,溫錦就看見掏出一隻袖子!
這袖子,認識啊!
是鈺兒的裳袖子,上頭還有金銀線繡的祥雲紋呢!
卯兔的布袋子,不過比手掌略大一圈兒,就算是裝錢,都裝不了多,更別提一套裳了!那是絕不可能塞得進去的!
「你……這……」溫錦意識驚訝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芥子袋!」卯兔替說道,「我能化形的時候,在中央天地的那些靈們送給我的!他們說,得你酒佳肴的招待……如果我能遇見你,就把這芥子袋送給你!」
卯兔咽了口唾沫。
「遇見的時候匆忙,而且遇上那麼多事,我都沒來得及說……咱們就到這兒來了!我以為這東西丟了!誰知剛剛,在懷裏到了!」
「而且……道法道符都失靈了!這東西,竟然沒失靈!它還能裝!就是不知道,能裝多東西進去?」
溫錦聽得心頭火熱。
乖乖呀!中央天地的靈,真是的福寶兒!
如今沒了空間,沒了神識領域,可不正需要這寶貝嗎?
「吶……」卯兔依依不捨道,「他們送給你的,還是給你吧!」
溫錦看一眼,自然沒錯過眼底的不捨。
溫錦笑道,「你以前有過這東西嗎?」
兔子搖搖頭,「以前沒有……不過,等咱們回去以後,我好生修鍊,會有的!」
溫錦沒有接卯兔遞過來的芥子袋,反倒說,「你拿著吧。」
卯兔一愣,「嗯?」
「我現在年紀這麼大了,你怎麼一點兒尊老的意識都沒有?」溫錦調侃道,「你年紀輕輕,哪有讓老人家拿重的道理?」
「啊?」卯兔眨了眨眼睛,連忙解釋道,「不重!一點兒都不重!」
溫錦好笑地看一眼,「讓你拿著就拿著!」
卯兔這才心領神會,大喜過,立刻抱著溫錦的脖子,「謝謝謝謝謝謝!阿錦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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