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太上皇捨棄道法功，離本，去往重塑的時，」白曉頓了頓，沉聲道，「臣捕捉到顓頊上神的意識，發現他要以傀儡，控制太上皇。」

「屆時，太上皇會在控制之下，留在四維，而顓頊上神，則要偽裝太上皇，伴您邊。」

溫錦皺了皺眉，「然後呢？」

「臣想提醒太上皇，但見他去意已決，寧死也不願共生。」白曉嘆了口氣，「其實，臣也能明白他的心。」

「所以，臣向天啟許願，臣願意被割裂兩半，分別蟄伏在兩人，均分兩人的道法力。」

白曉苦笑一聲，話音戛然而止。

溫錦凝眸思索片刻，低聲問道，「所以呢？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臣徹底為他們兩人的寄生，他們兩個都不到臣的存在，也沒有人能到臣的存在。」

「臣沒有自己了……永遠不能得到的控制權，也不能離開這兩副軀殼……」

白曉沉默片刻，低沉的語氣，忽然變得歡快。

「娘娘是怎麼發現臣的？」

「若不是您喚臣，臣便不能對您對話！那個……還要多謝娘娘，讓臣又到，自己好像還活著，還存在著！」

溫錦有一陣子沒說話。

白曉正要告訴，哪個是蕭昱辰，哪個是顓頊時。

溫錦突然又問，「你是說，他們兩個，都覺不到你了？他們都以為，你不在了？」

白曉連忙道，「是，是的。」

「也就是，只有他們昏厥之時，有人喚你，你才能來到顯意識層面？」

「不，只有娘娘這等道法強勁，元能量強的人，才能喚出臣來。」白曉解釋道。

溫錦挑了挑眉……哦，還與有關呢？

見溫錦雖一直提問，卻還沒問到，究竟誰是蕭昱辰，誰是顓頊……而是一直圍繞他在問。

白曉寵若驚，不等溫錦問，就急忙道，「其實，回到世間的，便是太上皇。留在四維的，是顓頊上神，並沒有搞錯。」

「但因為臣的緣故，使得太上皇還保留有很強的道法力，所以他不敢聲張……」

「再加上，顓頊上神，在第一時間裝作失去道法力的樣子，謊稱自己才是『蕭昱辰』。太上皇慌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瞞實力。」

溫錦回憶了所知道的整個過程，微微點頭，認同了白曉的說法。

當時，所有人都在，並且認準了沒有道法力的，才是蕭昱辰。

而蕭昱辰和顓頊，他們都懷道法力，卻並不了解對方的況……

一旦其中一個，表現出道法力，就一定會被青帝和昊錮在四維。

蕭昱辰忍住了使用道法，顓頊沒忍住，所以，顓頊被青帝和昊聯手困住。

倘若換做是蕭昱辰沒有忍住，那麼當時，被留在四維的就是他了。

「殺了九尾狐一命的，是誰？」溫錦突然問道。

「是太上皇！」白曉道，「太上皇惱恨他！在太傅府上的時候，太上皇其實已經了殺心，但恐娘娘阻攔，又恐娘娘懷疑他，所以他忍耐下來。」

「但九尾狐化作麗妖嬈的子，試探太上皇，並諂說，要與太上皇『男雙修』時，太上皇就惱了。」

溫錦哼笑一聲，點點頭。

蕭昱辰並沒有失去道法，那麼，他用道法，就能看出來九尾狐所有的形態。

九尾狐就算偽裝的再態萌，蕭昱辰也能看出他年男子，妖嬈艷的人形狀態。

他對九尾狐有殺心，就不奇怪了。

「太上皇還是留了面的！」白曉又替他辯解道，「他能滅了九尾狐的九條命，但太上皇卻只斷它一尾，其實就是想讓它，識相的，趕走！別在您邊老礙眼……」

溫錦勾了勾角，呵，男人這獨佔。

白曉見說得差不多了，連忙道：「您看清楚，您右手邊這個是太上皇，左手邊這個是顓頊上神。」

溫錦看了看兩人，蕭昱辰一襲金綉暗紋龍袍。

顓頊一襲玄綉祥雲長袍，腰系金盤龍腰帶。

「要不，您在他們臉上或是上，做個標記？免得他們一換裳，又分不清誰是誰了！」白曉提醒道。

溫錦笑而不語，卻並不手。

白曉有些不解。

他沉片刻，突然想起在顓頊那邊，聽來的一個消息。

「對了，娘娘！您可有覺到哪裏不適？」

「臣聽說，您上有一顆種子……呃，已經發芽了！」

這話說來，白曉自己都覺得離譜。好好的人上，怎麼可能有種子發芽？

但他這短暫的一生，已經經歷過太多離譜的事兒，早已見怪不怪……管他是不是真的，提醒娘娘一聲，有所防備不是更好？

那隻他剛說完，就覺到一陣肅殺的冷氣……猶如戰場上，那嗜的兵，所散發出的冷意。

「娘娘？」白曉聲道，「您……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像有事嗎？」

白曉鬆了口氣，「您沒事就好。」

「你退下吧，本宮要喚醒他們了，待有事，本宮會再召你出來，你在顯意識層面，口氣。」溫錦溫又恤。

「多謝娘娘！」

兩人說完，恢復安靜的昏迷狀態。

溫錦手中掐訣，口中默念。

並排躺在地上的兩人，眼皮合著，眼珠子不安地著。

似有清風拂過，淡淡茶香四溢。

兩人不知誰先醒來，竟是同時坐起。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冷哼，別開視線……左右看去，只見空的殿中，臨窗那邊的茶座上，溫錦正在烹茶。

淡淡茶香，就是由那邊逸散開來。

兩人各自皺眉，相互看了一眼，你追我趕一般，快步來到茶桌旁……他倆誰也沒用道法，都是憑著兩條過來的。

但就誰坐溫錦對面的問題上，兩人又差點大打出手。

「咳……」溫錦清了清嗓子，「別爭了，我已經知道了。」

蕭昱辰瞪了顓頊一眼，心思一轉，他在溫錦一側坐下。

哼，坐旁邊，豈不挨更近，手就能握住的手。

蕭昱辰想到便做到，他抬手覆在溫錦的手背上。

顓頊眉頭一凝，面慍。

溫錦卻把手一，甩開了蕭昱辰的手。

蕭昱辰驚詫看，「錦兒？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