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翊畔的笑意,陸晚仿佛又看到四年前的他,心里不由生出暖暖的滋味。
原來,他沒有變,還是記憶里的那個樣子……
邁下臺階,來到他的面前。
陸晚以前同李翊在一起時,有說不完的話,小幾乎不停,每回都是說,李翊在一旁聽著。
可如今長大了,有了孩的與矜持,哪怕有滿腹的話想同他說,可到了邊,只的問道:「殿下,你怎麼又來了?」
李翊如實道:「先前人多,我不好和你說話,所以想再來看看你……」
他看著戴著披風的兜帽,遮住了耳朵,又道:「你耳朵上的瘍傷如何了?還痛嗎?」
陸晚不自覺的又手去手捂自己的耳朵,臉紅道:「好多了,多謝殿下關心。」
聽著略顯疏離的話,李翊眉心不由了。
他冒夜來見,不是來聽說這些客套話的,他想像以前一樣,聽甜甜的喚他‘表哥“,與他親無間的說個不停,將的事都說給他聽……
如此,李翊語帶不滿的質問道:「阿晚,你又說話不算話了。」
陸晚一怔,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以為他還在生氣沒有去客棧見他的事,連忙解釋道:「殿下,我那日是真的子不便,不止耳朵紅腫見不得人,子也不大舒服……」
李翊只拿眼睛定定看著,不說話。.Ь.
被他這樣看著,陸晚不覺有些慌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努力想著自己還有哪些地方做錯了。
下一息,又想到了什麼,愧的低下頭,囁嚅道:「還有,先前我誤信謠言,以為殿下真的有了一個兒子……是我不對,不應該相信那些話的……」
低下頭去,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李翊只能看到秀巧的鼻尖微微翕著,委屈又惹人憐。
李翊早就不生的氣了,可想到樊慕的話,他又起心腸故做生氣地問道:「如果我真的有了一個兒子,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
陸晚確實是這樣想的,但知道如果告訴他,他肯定會不高興,所以只是心虛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爾后就將頭垂得更低,不去回答他的話。
可這一眼心虛的眼神,在溶溶月的烘托下,落進李翊眼里,已是的心思的無聲傾訴。
李翊猛然間恍悟過來,心口如涌起一釀的甘醇,幾乎將他醉倒。
終是再也忍不住,他手輕輕住的下,托起艷的臉龐,讓面向自己。
深邃目定定看著,李翊一字一句問:「我有了孩子,與你何干?你為什麼要生這樣大的氣呢?」
陸晚被他的問題,問得木愣住。.Ь.
是啊,他有孩子關什麼事,先前為什麼那樣生氣?甚至生氣到打算永遠不再理他……
李翊看著一臉迷茫的樣子,不覺笑了。
他替說出了答案。
「你是不想看到我與其他人在一起,更不想看到我與其他人生孩子,對不對?」
月下,他的笑容有迷人心的魔力,他低醇帶著一笑意的嗓音,亦是如此。
陸晚口一片麻,整個人都昏沉沉的。
下一刻,猛然驚醒過來,等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口否認道:「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過……」
「當真?」李翊俯下子,盯著發問。
兩人離得那樣近,他上包裹著男氣息的松木清香將包裹住,讓如飲醉了酒,面如桃花。
而上特有的子幽香,也縷縷的往他的鼻息間蔓延,讓他如沐春風,心曠神怡。
不覺間,他著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朝臉是去。
陸晚害的撇開臉躲開,他帶著薄繭的手腹從、卻帶著燙意的臉龐上過,短暫的相,在兩人的心里都泛起漣漪。
李翊收回手,握住,回味著上面的余溫。
而陸晚心口如小鹿跳,不敢再與他對視,慌道:「夜深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殿下回去吧……」
李翊冒墻來見,哪里舍得就這樣走掉?
況且,還沒有明白到底哪里說話不算數?
李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你還沒明白自己錯在哪里,就想走麼?」
陸晚茫然道:「我方才不是向殿下道歉了嗎?」琇書蛧
李翊搖頭,「你方才說的那兩點都不對,你再仔細想想。」
陸晚早已被他擾得意迷,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哪里還想得起自己到底哪里說話不算數了?
李翊提醒道:「你真的忘記當初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聽到‘約定“二字,陸晚突然想到什麼,怯道:「你是說……喚你‘表哥“的事?」
見終于想起來了,李翊開心笑了,卻又故做惱怒的刮了刮的鼻子:「答應好的事,你總是忘記,下次再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陸晚不由想起當年在學堂里,他陪自己罰站的事來,心口頓時翻涌起濃濃的暖意來。
沒想到,年時的一個約定,他竟還記得……
所以,心里惦記著他,而他,也同樣記著……
而這屬于兩人間的約定,讓陸晚再次找回當年與他在一起輕松愉快的覺,瞬間,對他不再拘謹,不再當他是人人敬畏的戰神翊王,而是那個肯陪罰站,給予無阻呵護和寵的四表哥。
這個念頭生起,困在上的那層無形的枷鎖就消失不見了。
如此,全一松,對他像模像樣的揖了一禮,俏皮笑道:「表哥大度,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我以后一定不會再喚錯你了。」
看著恢復小時候頑皮可的樣子,李翊滿意的笑了,道:「原諒你可以,但要小懲大誡,罰你明日請我去醉香樓吃飯。」
陸晚正要應下,但轉念想到另一個人,道:「明日不行,我已答應明日要去史府看一個朋友,后日我再請你吃飯如何?」
一聽到‘史府“,李翊敏銳的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人的消息。
他問道:「你要去史府看哪個朋友?」
不等陸晚回答,他又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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