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任起來,大臣又勸不住。
更不敢阻攔,只能多準備人手保護,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些人送去邊疆戰場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漢,只是皇帝邊也需要人保護。
世上之事總是難以兩全。
他們武藝高強,未必就能統領三軍。
上了戰場,兵荒馬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昭乾帝欽點蘅叢山去郴州傳圣旨,他偽裝一番混跡在其中。
但是這種事本瞞不住,有點門道的人家都知道皇帝出宮,即將前往郴州。
白茶亦是驚了又驚。
皇上……
不過他沒敢忘記自己的正事,到找房子,京城的房子可不好找,買賣是很多,合適的卻很。
要環境好,更要位置好,周圍都是大戶人家,巡邏衛自然也會多,宵小就會。
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白茶是不會去看的。
京城的宅子也是真的貴,尤其是大宅子。
更重要一點,你有銀子關系不到位,人家也不賣給你。
如果蘅毅被冊封為將軍,他往京城掮客行一站,說自己要買個大宅子,不出半天,就會有人帶著房契、地契到他面前,求著他買,隨便他挑選。
差距就是這麼大。
白茶跑了三天,看了幾十房子,依舊沒有他看中的。
他知道,這京城的宅子也不一定是要住很久,但是也不能差的完全沒辦法落腳。
蘅叢山這兩日也忙,這日剛好要出門,見到白茶的時候問了句,“白茶,房子看妥了嗎?”
“還未。”
看了幾十,大大小小。
那掮客行帶路的伙計,都快哭了。
“……”
蘅叢山沉默片刻后說道,“我這邊給你問問吧。”
蘅叢山能找誰?自然是找昭乾帝。
昭乾帝一句話吩咐下去。
這宅子就像白茶說的那般,送到他面前來了。
人家也不是上趕著來,而是通過掮客行。
那宅子和蘅叢山這宅子中間隔了兩戶人家,不過宅院卻比蘅叢山這個宅子大兩倍,據說前一位主家是個極富裕、也機會生活的人,所以這宅子也格外奢華,致,且有種高不可攀的奢靡。
白茶覺得這宅子好,也不好。
就是書香氣息太弱,都著市儈,以及攀比。
了清風朗月那種書香氣息。
價格也不便宜,開價四十五萬兩。
連帶著里頭的家件,這其實也省了一大筆銀子。
都說京城寸土寸金。
京城大,不易居。
而且這四十五萬白銀的價格,人家也沒有虛高。這個價格還便宜了。
白茶帶來的銀子買這個宅子是不夠的。
所以需要找蘅叢山借。
蘅叢山倒是很給力,二十五萬兩銀子,借的眉頭都沒蹙一下。
這宅子買下來也順利,就連過契據到蘅毅名下也順利的很。
這就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都不用費很大的勁,就什麼都理好了。
等回郴州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底。
白茶做夢都沒想到,隨行的人里面居然有當今皇上。
他曾經在國公府也看過皇帝一眼,只是一眼就趕低垂下頭,不敢再看。
只是沒想到回郴州的路上……
三月底的郴州城。
蘅毅的傷已經徹底養好,本來也不是很嚴重。
只不過張暉廣又讓他多休息些日子,他也樂得清閑,在家帶阿耀,陪著韓巧出門辦事,練武更刻苦。
讀書也更刻苦。
尤其是兵書,幾乎都是背下來。
韓巧就跟他演練兩軍對陣,也是一種趣。
四月初一,蘅毅就要去軍營當差。
“爹,爹……”
七個月的阿耀已經會爹啊狼啊的喊著,長了幾粒米牙的他已經不愿意吃,每日都是蛋羹、稀飯、米糊著吃,韓巧也給戒了。
這孩子一點沒有不適應,反倒特別樂意吃蛋羹、稀飯。
更稀罕被蘅毅抱著、舉高高,或者看蘅毅騎馬,他都能興的尖出聲。
人間最四月天。
韓巧和恭親王妃約定了,四月初六去王府為韓熾提親。
四月初二這日,蘅毅才從軍營回來,在城門口就被人攔下。
“請問是蘅把頭嗎?”
蘅毅看著面前的人,認出他是誰來。
恭親王邊的隨從。
“嗯。”蘅毅頷首。
“我家王爺有請。”
恭親王請他?
蘅毅眉頭微蹙,但還是決定前往走一趟。
“前面帶路。”
前往恭親王府的路上,蘅毅沉著臉。
心里也尋思了不。
到了恭親王府,蘅毅被從側門請進偏廳。
恭親王背著手,淡漠的看著蘅毅。
蘅毅干干凈凈行禮,“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
恭親王招呼蘅毅坐,他自己也坐下。
很快茶水端上來。
蘅毅對喝茶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恭親王地位在這里,他得罪不起,他本不會走這一趟。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他就很想家里的妻兒。
“你家大兒今年幾歲來著?”
蘅毅看向恭親王,“阿熾今年十三,已與……”
“是該定親了,本王那二兒,雖說比你家阿熾……”
“王爺。”蘅毅打斷恭親王的話。
他十分清楚王府有幾個郡主。
韓熾要定親的是哪一個。
“大郡主確實比阿熾大三歲,不過大三抱金磚,他們又兩相悅,大師也批命是金玉良緣……”
“蘅毅。”恭親王沉聲打斷蘅毅的話。
他實在是不明白,蘅毅為什麼這麼軸。
讓韓熾那小子娶他哪個兒不一樣?
“你別不知好歹。”恭親王怒喝。
蘅毅起。
剛要開口說話,恭親王妃從外面走進來,“誰不識好歹?”
恭親王眉頭微蹙。
“你怎麼來了?”
恭親王妃冷笑一聲,“聽說王爺請了蘅把頭過來談覓兒與韓熾的親事,我作為覓兒親娘,理該過來聽聽。”
恭親王抿著。
憤憤不平的坐回椅子上。
蘅毅趁機提出告辭。
“回去吧。”恭親王妃道。
“是。”
蘅毅走的毫不猶豫。
恭親王妃才淡淡說道,“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般做,難道不怕傷了覓兒的心?”
“同樣都是你的兒,即便是偏心,你也不能偏的沒了邊。”
“韓熾是我為覓兒相看的夫婿。你卻要為二郡主指婚,你拿規矩、統置于何地?”
“論尊卑,我覓兒是嫡,二郡主是庶。論長,我覓兒是長,即便是婚事,也該覓兒先。”
“您堂堂秦王,不要總做一些讓人心寒的事兒來。”
“你對我不滿,你沖我來,別把孩子們拉下水,否則……”
恭親王妃冷冷的看著恭親王,“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護子,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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