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是否還會為他心痛?”
“丫頭,別提他了,他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過去,即使楓不是他所殺,我們也已經沒有可能了,我是不會回到他邊的,我苦苦等了他三個月,他都不心,我不相信三個月后,他心里就有我,即使是有也不過是退而求其次,你才是他的求而不得,要來有何用?”
“雖然我很想如平常子那樣相夫教子,找到一個疼我的夫君,生一個可的孩子,然后幸福地生活,但如今千帆過盡,我不再奢這些了,因為有些東西不屬于自己,不能勉強。”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悉,似乎前不久楚冰才這樣對我說過。
“我盼著早點離開這里,離開這紛擾的地方,找一塊凈土平靜地活著。”
“凈土?師姐,你不會是看破紅塵準備出家做尼姑吧?”我大驚失,忙坐了起來。
“我才不做尼姑,尼姑那套服太難看,并且做尼姑還不能將頭發梳得漂漂亮亮,我有那麼多漂亮的裳,那麼多發簪,有上好的胭脂,做尼姑可不浪費了?”
“你別想慫恿我去做尼姑,然后將我的東西據為己有,我就是做尼姑,也會將這些東西帶走,不會便宜你這個死丫頭的。”
聽到的話,我松了一口氣,這個人那麼,以前一天可以梳幾十種發型,即使沒有人看也樂此不疲,這樣的人又怎麼舍得做尼姑?我真是瞎心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
“還沒有決定,想到走走,看到喜歡的地方才在那里落地生,然后收養一個孩子,將打扮得漂漂亮亮,那我以后就有伴了,然后我們母倆幸福地生活。”的眸子滿是憧憬。
“師姐——”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鼻子有點酸酸的。
“丫頭,別這樣看師姐,無憂無慮,無牽無掛地過一生,誰說不是一種幸福,師姐也不是非得要找一個男人。”
“師姐,你真的不打算給一次機會給他?他已經完全放下我了,他現在的真的是你,即使他現在回頭找你,也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他終于找到值得他珍惜的人,何不給一個機會給他?即使將軍泉下有知,他也不希看到你孤零零地活著,到漂泊,孤獨終老。”
說起楓,師姐的明的眸子漸漸變了。
“楓到死的那一刻還我不要怨濯傲,但我如何不怨?他倒在我懷中跟我說濯傲著我,如果我的心還在他那里,不要顧忌他的死,與他在一起,是真還是假,我現在已經不想去深究,因為不再有意義,雖然這曾經是我很的東西。”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
“丫頭,你不明白,其實我真的很后悔,悔到今日,痛到現在,楓是我的夫君,他患重癥我竟然不知道,如果我細心一點,我就不會讓他跟著我過來,如果我對他關心多一點,我就不會讓他一個人獨自忍著的劇痛,卻給不了他毫。”
“他臨死的時候說對不起我,他說他的父親早逝,他幾個哥哥也在年時,死于一場古怪的疾病,至今無人能醫,所以他娘自小就將他扔進軍營,不求他建功立業,只求他能在軍營的打拼之中強健魄,逃離這個厄運,存活下來。”
“他自小就生活在死亡的影之下,直到他二十歲也沒有發病,他也以為他能逃離這個命運的魔爪,他說他這一生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唯一牽掛的人也是我。”
“”他說他自私,明知自己的可能會不行,可能也如他幾個哥哥那般,但還是抵不住這個娶了我,他說他真的想娶我為妻,他說自第一次見我就在心頭烙下了我的影子。”
“但就在我的心可以接他,當我想要與他生一個我們的孩子之時,他開始拒絕我,他不肯與我親熱,有時我明明看到他很想要我,但他還是狠心地下床離去,那時我真的很不明白,我扯著他離去的袖子問他。”
“他說我心里還沒有放下濯傲,所以他不愿意要我,不愿意我,他說軍務繁忙,他甚至夜不歸宿,我有時徹夜等待,卻等待不到他回來的影,我責怪他,但我不知道他是想抓住最后的時間替我訓練一支強悍的軍隊。”
“我不知道他想安排好一切,讓他死去后我不至于如此被,但他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一切都沒有安排好,就跟著我去見濯傲了,從此就——”
師姐閉上了眼睛,滿臉痛楚。
“他吃了好久的藥,我卻一點都不知道,因為他每次回來上沒有一藥味,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我也不知道,因為他每次出現在我眼前都是神采奕奕,他希自己一個人將所有事都扛下來,但他卻不知道他留給我一個無法彌補的憾,一生一世都無法彌補。”
“他臨死之前,著我的臉,他說他好憾,他說他不想死,因為他不舍得我,他害怕他死了之后沒有人照顧我,他害怕他離開之后,我會孤零零一個人。”
“他流著淚說對不起我,是他自私,他這樣的本不應該娶妻,他死的時候那雙眼睛還是定定地看著我,帶著他的憾,就是不肯閉上。”
師姐淚眼朦朧,但卻沒有哭出聲,但我卻寧愿放聲大哭,這樣的心起碼會好過一些,我的鼻子酸酸的,很是難。
“丫頭,那時我真的好恨濯傲,如果不是他,楓就不會死,起碼我能陪他走完這段日子,楓他真傻,他就是因為知道不久于人世,不肯我,讓我滿腔空付。”
“如果我知道結果是這樣,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替他生一個孩子,屬于我與他的孩子,但現在什麼都沒了,我連照顧他的機會都沒有,我連在他痛得打滾時幫他一下汗的機會都沒有。”
師姐的聲音滿是傷,那眸子帶著深深的憾和疚。
“這些我都是從軍中將士口中得知的,丫頭你知道我聽到這些時是什麼覺嗎?我從來不后悔嫁給楓,我只怨我人生遇到的第一個男人為什麼不是他?我上的男人為什麼不是他?”
“我怨自己對他的關太,他都病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我也怨他,都病這個樣子也刻意瞞我,那時我惱他疏遠我,那時我惱他變得莫名其妙,我惱他當我準備靠近他,他卻遠離我,我惱他——”
我握著師姐的手,的手真的冷得如一塊冰,因難過痛苦而抖著。
“師姐,將軍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難過,如果你以后一直于疚和痛苦當中,這豈不是有違將軍的初衷?”
聽到我的話,師姐沉默不語,那眸子卻依然黯淡無一亮。
“其實我理著朝廷的事,每天聽到前方的戰報,我的心都是灰暗的,前段時間師兄想從林繞過去,結果將士中了瘴氣,死傷慘重,我擔心師兄,我也掛心前線將士,睡不安寢。”
“如果我不是皇,我就沒有那麼深的責任,如今所有國民的幸福落在自己肩膀上,那種重丫頭你不在其位,你會不了。”
“樊州一役,師兄明明是在城門陣,實際是渡江襲,濯傲大敗,聽到他中箭傷之時,我也并沒有喜悅。”
“現在濯、貍是一,師兄不能輸,我想貍國的百姓在一個強大的國主庇護下,幸福地生活,即使戰,我希只在前方,不影響百姓的生活,現在與我相連的是濯國,是你和師兄,濯傲已經是一個過去,即使我心里有他,我也不能再跟他在一起。”
“現在名義上我是師兄的皇后,他是衛王,我們站在不同的方向,彼此是敵對的,丫頭你我原諒他,你我給一次機會給他,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他為我的夫,我應該站在他的邊,還是站在你們的邊?”
“站在他的邊,我又如何面對貍國的百姓,怎麼面對我自己?站在你們邊,我們還算是夫妻嗎?還有必要湊合在一起嗎?”
“他與我不管還是不,注定背道而馳,永不相,既然這樣何必還牽扯在一起?倒不如斷得干干凈凈。這樣他是敵還是友,是死還是活我都不用在意,我不用傷痛,我突然很怕那種痛骨髓的覺,很怕很怕。”
明明到心的疼痛,但師姐的聲音還是淡淡的,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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