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足足三年，找不到你，我憂心如焚，如今看到你生活得那麼好，我應該謝上蒼，應該到很高興，但當我看到你們如此默契，站在一起那樣的般配，就如一對小夫妻的時候，我的心就堵得很，堵得慌。”

我愕然地看著他，竟然不知道他存了這種心思，我與冷佚像小夫妻嗎？我們什麼時候默契了？

“似乎你們三個就是一家人，而我倒了外人，孩子是我的，但他卻有兩個爹，而我這個親爹在他眼里卻了陌生人。”

“我心里不舒服，妻子是我的，但除了彼此有了一個孩子，我覺得我什麼都握不住，你的人，甚至你的心，我的手是空的，我的心也是空的。”

“在宮中的時候，我擔心你會上濯傲，他這樣的男子沒有多人可以抗拒，自知道你在他邊，我就晚晚睡不著，將你給楚冰，以為總可以松一口氣了，沒想到他一見面就抱著你吻，看著自己的弟弟與自己的妻子如此，心中不是滋味，又氣又怒又不知道該如何做？總不能將自己對手下那套用在你們上。”

想起楚冰，我總是想起他火燒軍營，孤寂痛苦坐在高坡吹風的夜晚，想起與他的相識，相遇，有點恍惚，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你們兩人在軍營那段時間，我日日夜夜都在煎熬，知道你們同一營帳，我又胡思想，很想去將你帶回自己邊，但又怕自己到時事敗，連累到你，但沒想到你又被濯傲帶回宮。”

“我甚至在想，你與濯傲是不是真的有緣？而我與你是不是只是有份？我真的害怕他將你的心奪去了，對著一個如此優秀的男子，我怕了。”

“多年籌謀，終于奪回屬于自己的江山，原以為你在宮門笑著等我，原以為終于可以抱著你，摟著你，牽著你一生一世，但回到宮中你卻去無蹤跡，怕你被殺了，一一尸地找，如一個瘋子，但你一走就三年。”

“這三年，如果不是我不懈地尋你，估計你我此生就不會相見了，你對大師兄真的很殘忍，殘忍得我有時會想，你心里是否有我？是否你已經上了他人？殘忍得我想找到你狠狠地揍你一頓，但如今見面卻舍不得。”

“你懷胎十月之時，照顧你的人不是我，孩子第一次哭的時候我沒聽到，他第一聲笑我沒聽到，他第一聲爹喊的人也不是我，他爬的時候是怎樣？他頑劣的時候是怎樣？你知道，冷佚知道，而我卻統統不知。”

“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就是。”我的手用了用力，反過來握了握他的大手，他的手還是那樣溫暖而干凈。

“丫頭我覺得我錯過了很多，而偏偏這些對我來說彌足珍貴，我覺得很憾。”我靜靜地聽著他說話，他的聲音低沉舒緩，原來聽他說話也是一種幸福，原來呼吸到他的氣息也是一種幸福。

“在無量山，無論我在何方？我的心都很平靜，因為我知道丫頭等我回家，無論我多疲倦，想起丫頭我會不住笑，無論了多重的傷，雙手染了多濃的腥，我想起丫頭都會覺得溫暖。”

“但自從你離開楚家，我就開始覺得自己失去了你，這種覺很可怕，丫頭，無家可歸，無人等待的覺，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再嘗試了，很苦很苦。”他微微皺起的眉，讓我的心疼痛起來。

“是你剝奪我做一個好父親的權利，是你讓我煎熬了三年，思念了三年，痛苦了三年，從此你不得再離開我半步。”他轉過子，地盯住我。

“銀狼——”

我踮起腳，輕輕著他那俊得讓人心的臉龐，夢中多次著，但卻一就不見。

如今他實實在在地出現在我眼前，眸子依然如星子般閃耀，鼻子依然高且，還是那樣人心，讓人看見心竟不住砰砰直跳，下的線條冷。

“我不會讓你再苦了，我不再離開你，無論你在哪里，丫頭都會與小家伙等著你回家，你不會沒家。”

我微微抬頭，我討厭皇宮，但為他我愿意回去，為他我甘愿一輩子留在深深的宮墻里。

并且我也想回去看看師姐了，想了，我為皇后，就做皇，這人真的總比我高一級，即使不服氣還是不得不認輸。

他微微俯下子，我踮起腳，覆上他的。

“還苦嗎？”我紅著臉問他。

“不苦了，但還不夠甜。”

他一把抱起我，不滿足于淺嘗輒止，而是肆意地掠奪。

“丫頭，還不夠甜。”

他含糊不清地在我耳邊呢喃。

直到兩人都氣吁吁的時候，他才找了一幽暗的草叢下坐了下來，而我也可以狠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只是心依然狂地跳著，臉依然滾燙而駝紅，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一樣，有點醉醺醺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日升月落。

此時風輕輕的，吹拂我那滾燙的臉，如他溫的手，他將我打橫抱著，摟于前。

我輕輕咬著，心跳臉燙，但那種讓人心神馳的覺卻在心頭回，揮之不去，纏繞心頭，甜甜。

“銀狼，別這樣抱著，這里的村民很淳樸，看到我們這樣，會說我們行為不檢的。”

“當年你勾引我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害，現在夜深人靜，誰還會出來？并且我選地方暗得很。”

“有暖暖的床不回去，卻要在這里吹風，丫頭你凈折磨我。”

他埋怨著我，我握住他輕輕著的手。

“你就是一只大狼，師傅真是沒起錯名字，整得我的小連藕就一個小鬼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他也不怒，微微翹起。

“對自己的人沒點想法，我還是男人嗎？”他卻不以為錯，臉皮夠厚的，我埋他的懷中，覺是那樣好，我好想讓這種覺永留心間。

“厚臉皮。”我低聲說著。

他笑，笑聲不大，但卻是那樣的舒服。

“銀狼，別怪冷佚，是我他跟著我走的。”

“他如果不愿意，你能得了他嗎？現在不說他。”

他的聲音微微冷了下去。

“別，我們說清楚，當日是我說謊騙他，說我懷上別人的孩子，回到宮中你會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苦苦求他帶我離開，因為我有了孕，如果沒有他幫助，我不但逃不董武的手心，就連你那鬼煞門的眼線我也躲不開。”

“我當時惱你不遵守諾言，惱你毫不顧惜師姐的命，看著他們墜萬丈山崖，我很是疚，我實在無法坦然面對你，但我并不知道錯怪你，一切都是我，他沒有背叛你，是我他跟我走的。”

“我是他的主子，還是你是他的主子？為你一句話就帶著你走，不怪他？他明知你是我的人，卻瞞著我與你足足生活了三年，還自認我孩子的爹，如果我不找來，他是不是準備這樣過一輩子，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不想活了。”

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我已經到攝人的寒意。

“董武叛變，如果沒有冷佚，我早已經遭了董武的毒手，這個世界就不會有小連藕了，我生小連藕的時候，流了很多，痛得我以為活不了，就連接生婆也以為我死了，如果沒有他，我活不到現在。”

“功生下他，我足足暈了三天，接下來的三個月都是他在照顧我，他是我和孩子的恩人，就算是將功抵罪，也夠了。”

“你心疼了？怕我懲罰他？”他的臉沉了幾分。

“我心疼你。”我他因為生氣而皺起的眉，繃的臉。

“心疼我？心疼我你會這樣對我？我愿意三個月不離不棄地照顧你，我愿意看著你我的孩兒出世，但你沒有給這個機會給我，當日你如果肯留在皇宮等我，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曾經真的想留在宮中等你，但師姐求我跟著離開，知道我不離開，濯傲也不走，我答應了，因為我也不想他死。”

“如果不是我在他軍中將士喝的水里放毒，他的境也不是這麼凄慘，四面楚歌，我愧對他，他一心一意待我，從不疑我，為我不惜與太后翻臉，看著他死，我不能無于衷。”

他不看我，凝視著黝黑的天幕。

“銀狼，其實我想的是你，念的是你，別胡思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是嗎？”他吻了一下我的潔的額頭，然后角飛揚，有些容。

“丫頭，累嗎？如果不累，將這三年發生的事一一說給我聽，我想知道。”他輕聲在我耳邊呢喃，聲音帶著魔力。

“嗯”

我于是將我這三年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說了一次，他靜靜地聽著，眸子閃爍，臉上的表跟著我說的不停變幻，說到我生孩子時的疼痛，他的臉繃，手心微微滲著汗，說到小鬼的惡行，他角上揚，目如水，失聲大笑。

我不知道說了多，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只是夜更涼，只是風更大，時而滿眼淚花，時而角飛揚。

當嚨變得干啞，當夜更加寂靜，我埋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來了，抱著我旋轉，忘地吻著我，夢醒之時，薄薄的棉被之下，他摟著我，含笑地看著我，滿眼寵溺與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