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說出來,什麼都明白了,心里舒坦了很多,但淚水卻不爭氣,蒙了雙眼。
“那丫頭一定是誤會我了,連你都覺得我會如此狠心對你,丫頭也一定以為我違背當初對的承諾。”
師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痛楚讓我。
“丫頭,師兄并沒有違背諾言,你可聽到?”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回到師兄邊?”
師兄迎風而立,眼蒼穹,喃喃自語,但滿眼都是思念,聲音疼痛得讓人心酸。
“丫頭會不會——”
我想起那個董武說殺字時的狠,就渾打了個寒。
“如果董武要殺,在無回谷就殺了,不會只殺你們兩個,現在如果不是人在董武手上,就在我的手下冷佚那里,怕是以為我狠心殺你們兩個,不肯回來了。”
“但如果在冷佚那里,冷佚怎麼不通知我?我又怕是冷佚兇多吉了。”
說到這里師兄黯然神傷,兩人緩緩地走著,各懷心事,但大家的眼里都帶著淡淡的哀傷。
“小睡,將軍對你好嗎?”
“比濯傲對我好多了。”
我笑,但還是淡淡惆悵。
“那師兄就放心了。”
“師傅的仇我會報的,丫頭我也會找到的。”
他輕聲說著,似乎說給我聽,也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欣長的軀立著,但卻說不出的孤獨寂寥。
師兄是孤獨的,在無量山的時候,他雖然冷,但從來沒有給我如此深刻的孤獨,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的凄涼,只是丫頭在哪?
夜風涼涼,月清冷,心中也凄然。
“小睡,師兄還有一事問你?”
“你可曾聽說過萬花宮這個組織。”
師兄的話很輕,似乎只是隨意一問,但我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娘說萬花宮利用得好,抵過千軍萬馬,并且那里是我最后的退路,歷代只有貍國帝王才知道這個組織,即使最忠心的臣子也不知曉,這是最忠心于我的黑暗勢力,決不能泄出去。
“小睡出江湖,對這些江湖派系并不是很清楚,這個莫非是什麼邪教?難道會威脅濯國?”
我矢口否認,對于我的否認,師兄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勾一笑,但這一笑卻讓人寒到骨。
他微微一抬眉,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那如明月清晰的眸子卻像直我的心,將我想所思看得通通,讓人無可遁形,手不住微微抖。
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說謊,真像酷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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