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著他沉睡的容,我越發擔心。
有時整晚睡不著,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我害怕突然有一天醒來,城破了,他的頭顱被砍下,我再也看不到這樣的笑容,我再聽不到他的笑聲。
他也不會再我晴兒,晴兒只屬于他,如果他不在了,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晴兒了。
我輕輕他俊而朗的臉頰,還有他那的瓣,他真的會死嗎?他真的會尸首異嗎?
心中酸疼痛,睡的他那眉頭依然微微皺起,但那睡容卻沒有一暴戾,其實真實的他并不殘暴。
其實他的人并不壞,其實他有著一顆孤獨而想尋找的心,從他小時候這樣對翼宇就知道,他父皇造的孽,不應該讓他來承擔,不應該。
我輕輕他的額頭,他潤澤的,他閉著眼睛,似乎睡,但卻突然手過來抱著我,一把將我摟在懷中,瘋狂而肆意地吻著我。
他閉著眼睛,臉紅,似乎正在發了一場旖旎的夢,直到此刻還沉浸在夢中。
“晴兒,這次覺特別好,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幸福而滿足地笑,當睜開眼睛的瞬間,那流溢彩的眸子得讓人窒息,他地摟著我的腰,一夜甜睡。
而我卻一夜無眠,其實已經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只是沒有人知道,白天黑夜都睡不著覺的覺真的很恐怖。
銀翼兩國的戰斗還是轟轟烈烈地打響了,而翼國本來實力就不弱,并且有濯國的大軍相助,兩國戰爭于了相持階段,銀魄攻不進去,翼國又沒有強大到可以將銀魄趕跑。
外面紛擾,濯國的后宮也不太平,荷花池那里突然浮現了幾宮人的尸,聽說是魂索命,這些流言讓整個后宮之中人人自危。
從此開始,宮中每天都會出現一尸,并且每次都出現在不同的地點,死的人各個宮中都有,一時人心惶惶。
后宮妃子更是嚇得瑟瑟發抖,都害怕被下一個索命的人是自己,所以太一下山,這座皇宮就變得如死一般的寂靜,本就沒有人再敢出來走,更加不會有夜晚賞月,賞雪的人出現。
后宮的妃子隔三岔五地派人請濯傲過去陪伴,但濯傲每晚卻從不會離開我的沁雪宮,但他也會去看師姐,不知道是孩子的事,讓他有所愧疚,還是現在的局勢,他需要尋求更大的同盟者。
濯傲與太后的關系,在這樣的局勢下,居然迅速修補,太后將宮中原來的守衛全換了,撤換上一部分是的親信,一部分是皇上的親信,這些人晝夜巡視著整個皇宮,甚至連一個角落都不放。
各個宮中都加強了守衛,并且出來辟謠,說什麼鬼神之說都是無稽之談,只不過是有心人現在擾民心的同時,也想擾整個后宮而已。
憂外患,讓這對勢如水火的母子,握手言和,共抗外敵,也許這就是濯傲所說的,大狼來了,就先與小狼聯手。
濯傲將整個后宮的事給了太后,而自己關注外面的整個戰局。
太后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從蛛馬跡中將藏在宮中的幾個細都一一揪出來,從此宮中太平了一段時間,知道是人為而不是鬼為,宮中不再人心惶惶。
而太后這段時間去皇后的寢宮越來越頻繁,賞賜也越來越多,太后的用心最明顯不過了。
晚上用膳,濯傲的胃口也很好,似乎目前所有事還不足以影響到他。
雖然有人說他喜怒無常,但我發現他除了在我的事上比較容易緒失控外,其余時候他都很冷靜,有著超乎一般人的冷靜,大有泰山倒于面前而面不改容的氣概。
無論遇到什麼難題,他至多就是眉頭皺而已,很會忐忑不安,焦慮不安的。
“民間傳言前朝的皇子還活著,這會不會是真的?”我咬著米飯問他。
“晴兒,你不用擔心,這只不過是一些用心不良的人,借此來造勢而已,我曾聽母后說過,當年父皇親自看著那個皇子的頭顱被呈上來的,聽說死得很慘。”
“將士為了領功,將他的砍了好幾塊,所以說皇子沒死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你不看謠言現在都有了三個月,但直到現在連前朝皇子的影子都看不到,再過一段時日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他輕松地說著。
“如果這個皇子真的有其人,真的還活著呢?”
我漫不經心地說著。
“如果真的有其人,會很麻煩,因為父皇當年的手段過于狠毒,百姓多有怨言,懷念以前的君王,加上統治期間手段殘暴,殺人無數,百姓一直苦不堪言。”
“雖然我上位后一直改變這一些,但時日尚淺,還不足以改變所有百姓的看法,如果前朝的皇子尚在,他起兵討伐,師出有名,人心所向。但是這些只不過是謠言,不足為懼。”
他笑笑,依然一臉輕松,但我知道這場大火就快熊熊地燒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太后過來了,這麼久,太后是第一次踏足我們沁雪宮,臉上依然帶著高貴端莊的笑容。
我朝行禮,輕輕地扶起我,似乎我們從來就沒有任何過節,我不得不佩服偽裝得的確厲害,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的所作所為,我真的會被臉上的笑容所迷。
“母后這麼晚找孩兒不知道是什麼事?”
濯傲為太后遞上一杯茶,態度恭謹,其實他一直很重新獲得他母后對他的疼。
“現在流言四起,皇兒你應該都有所聞。”
“傲兒都知道,母后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也熬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
“傲兒,母后覺得這次并不簡單,風來未必無因,當年皇上是說他親眼看到連敖被殺,但是當年驃騎大將軍孟鷹的兒子也是年齡相若,聽說那天也進宮了,但我惟獨找不到他的尸。”
“后來有人跟我說已經被大火焚燒了,但我心中始終不安,我你父皇下令搜查,但你父皇卻說我杞人憂天,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可惜一直沒有什麼發現,每次想起我都心有不安。”
“想不到擔心那麼多年的事還是發生了,你父皇就是沒有斬草除,全國搜查,以致釀這樣的錯誤。”
“如今讓他茍活了十幾年,也是時候讓他下去陪他父皇了,傲兒,他日如果真是前朝皇子連敖來攻城,母后要你親手割下他的人頭送給母后,然后母后與你親自掛他的人頭在城外示眾。”
的話突然變得森冷,眼神閃過一抹狠絕,讓還很漂亮的臉變得猙獰。
“母后,父皇就是因為當年前朝皇上連祺的頭顱懸掛了一個月,一直是百姓心中之痛,如若真的有這麼一天,孩兒不想踩父皇覆轍,但皇兒答應你守住這萬里河山,保護娘和晴兒。”
“如果你當我是你的母后,你就親自將他的首級斬于我面前,否則你我母子斷。”
騰一下站起來,斬釘截鐵地說,一臉的絕然。
我的猛地抖了一下,寒意看來兩人真的只能活一個人了,我們該怎麼辦?
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廝殺,然后看誰倒下,誰屹立?看誰的頭顱被割下,看誰的手將對方的頭顱緩緩懸掛?然后風吹日曬,漸漸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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