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人層層把守著,即便警方也沒有通天的手段能夠悄無聲息直接闖到繆爺的臥室並踹開門。
保鏢不敢開槍,不敢攔截,是因為此人對繆爺來說很重要。
房間的繆爺抬眸看了眼不遠的邰應,輕笑了聲,“倒是難得見邰先生一回槍。”
“怎麽了,哪個不長眼的人惹邰先生發這麽大的火?”
明知道邰應是為了沈黎霧而來,但就是裝糊塗不說。
邰應將目落在沈黎霧手中攥著的鋒利碎片上,因為過於用力,導致的手心已經浸出了許多的鮮紅的跡。
此刻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刺眼極了。
邰應麵上泛著些寒意,語調平緩但冰冷,“如果想平安離開國,就把人放了。”
繆爺眼眸微微瞇了起來,“邰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就為了這麽一個小丫頭?”
邰應並未理會繆爺的質疑,淡淡說了聲,“放,還是不放?”
這句話撂下後,外麵頓時湧了一批人將現場團團圍住,個個都是手不凡,擺明了是有備而來。
繆爺原本還想試探下沈黎霧對邰應來說有多重要,如今也無需試探了。
他低低笑了聲,說道:“是蔣正明的兒,我不可能讓活著走出這兒。”
“不過既然邰先生開口了,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不知道邰先生願不願意聽。”
邰應並沒有對沈黎霧的份有任何的驚訝,語氣有些沉,“說。”
繆爺抬眸看了眼,示意讓外麵守著的人都離開,而他則是跟邰應一起去到書房裏談易。
臨走之前,邰應看了眼麵有些蒼白的沈黎霧,眸中的緒有些深。
房間再次恢複寧靜,沈黎霧渾失力的坐在地上。
就在剛剛,連怎麽死的都想好了。
唯一憾的是,沒能履行跟周燼的承諾,沒能好好的談一場。
……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邰應緩緩朝著沈黎霧走去,耐心的半蹲在麵前,語調放輕了許多,“沒事了丫頭,我帶你去另一安全的地方。”
沈黎霧沒有應聲。
邰應和繆爺一起狼狽為,都不是什麽好人。
但不知道此刻要不要跟他離開。
沈黎霧微微攥了手中的碎片,發出了微弱的難聲,隻是眼睛卻一直觀察著邰應。
在看到手上跡的時候,眼底明顯劃過了瞬間的心疼。
“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好嗎?”
邰應手去抱,但是卻被沈黎霧給躲開了,輕聲說,“我自己走。”
邰應的手臂停頓在半空中,而後又緩緩放下,“好。”
沈黎霧以為邰應會帶離開這兒,剛好可以留意一下口,可惜並沒有。
邰應帶著沈黎霧去了自己常住的房間,門開後,低聲說著:“外麵守著的保鏢都是我的人,繆爺他不會對你做些什麽,不用怕。”
“先坐這兒,我幫你塗一下藥。”
醫藥箱早就安排人送了過來,邰應對也很有耐心。
沈黎霧直接把手背在了後,抬眸著他,“為什麽不帶我離開?我不想留在這兒。”
邰應作微頓,有些不知該如何跟解釋,最後隻說了句,“還不到時機,不過我會盡快。”
“我想休息。”
“我已經安排人去準備早餐了,你手上的傷口也需要理——”
“我說了,我想休息。”
邰應搖了搖頭,無奈說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
“跟你母親一樣固執。”
沈黎霧抬眸同他對視著,聲音有些僵,“你為什麽……會認識?”
邰應睨了眼,“把傷口先理了,我就告訴你。”
手上的傷最後還是沈黎霧自己理的,不論是用消毒酒還是塗藥包紮,都一滴眼淚沒掉。
這些痛比起心上的痛,本不算什麽。
沈黎霧出來後,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許多的早餐,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你答應要告訴我的。”
“吃過飯再說,你現在看起來很虛弱。”
“我吃不下。”
“能吃多算多,吃完後我就跟你講你母親的事。”
僵持了幾分鍾,沈黎霧到底是坐在了椅子上,強迫自己吃著東西,隻不過坐的位置離邰應很遠。
一口一口吃著,
著自己把食給咽下去……
吃完之後,固執的問了句,“你為什麽會認識?”
邰應握著筷子的手微頓,但還是簡單的跟沈黎霧說了當年的事,“我認識你母親的時候,已經嫁給了蔣正明。”
“如果願意跟蔣正明離婚,不論是財富還是地位,隻要想要,我都能給,我也同提了很多次,但不願。”
“之後我就沒再關注過的信息。”
邰應的語氣很是平淡,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過了幾年,蔣正明奉命抓捕繆爺出事後,你母親也到了牽連,等我得到消息趕去現場的時候,火勢並不算大。”
“能活下來的,但不肯跟我走,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你父親一起離開了。”
沈黎霧忽然笑了出來。
好可笑啊。
他們這些殺人兇手。
繆爺一邊罵著父親無能,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妻兒,一邊在他死了這麽多年後還依然恨得要死,想要報複蔣家人。
邰應一邊平靜的說著母親固執,不肯跟他在一起,一邊跟害死母親的兇手同流合汙了這麽多年。
太虛偽了。
太可笑了。
沈黎霧此時滿腦子都是母親在那場大火中笑著的樣子,還有父親穿警服正氣淩然的模樣。
可是最後,那件警服被給浸了,大火也把一切給燒了灰燼。
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沈黎霧最後還是沒忍住,跑到了洗手間,把著自己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眼淚不控的落下來。
好難。
太難了。
最後吐到沒什麽東西可吐,沈黎霧渾都在發抖,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邰應走來的時候,沈黎霧原本平靜的緒忽然崩潰,“為什麽你們都好好活著?為什麽死的不是你們?”
“他們做錯了什麽要被害死?我做錯了什麽要沒有父母……”
邰應見狀,微微攥了垂在側的拳頭,但語氣仍然是很平靜,“醫生就在外麵守著,等你緒平複了後再做一下檢查。”
“滾啊!你滾開!”
沈黎霧不停的掙紮著,想要離開這個惡心又骯髒的地方,但沒力氣了。
吐完之後本來就虛弱,沒走多遠就跪坐在了地上。
像隻可憐的小一樣,就連哭聲都是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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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是治愈救贖向,所以看起來會有些難過,但大刀過去就是大甜,覺得難過的寶子們可以囤囤文或者完結再來看。
這幾天會加更,盡快把這些七八糟的人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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