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沈歲知余便瞥到蘇桃瑜眉梢跳了跳,估計是給氣的。
……兩個別扭鬼。
沈歲知如實想到,撇開目,安心做個圍觀群眾。
“我是蘇桃瑜。”不等葉逍開口,蘇桃瑜已經笑地自我介紹,神態瞧起來比葉彥之還從容,稍抬手中高腳杯,“葉先生,初次見面。”
葉彥之雙眼微瞇,不顯山水地笑了笑,沒回應。
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勁,可憐葉逍戴然兩個純種直男兩臉茫然,不明就里。
唯獨程司年迅速察覺出其中貓膩,意味深長地與沈歲知對視一瞬,確認了心中猜想。
“知知,走啦。”蘇桃瑜側首,對沈歲知稀松平常道,“剛才那位小帥哥還在那兒呢,我們趕過去。”
天知道沈歲知費了多大力氣才沒笑出聲,隨口問:“你過去干嘛啊?”
蘇桃瑜聳肩,“說不定待會兒我倆就上樓了呢?”
眾所周知,這艘游艇的二樓是休息區,有數十間獨立包廂,為的就是給某些酒場生的人提供方便。
話說到這份上,擺明了蘇桃瑜就是抱著獵艷的想法。
這話剛說完,葉彥之的臉瞬間就黑了,表管理被他拋之腦后,蹙眉冷聲問:“你要跟誰上樓?”
“嗯?”蘇桃瑜戲附,佯裝驚訝地看向他,“葉先生,我們才剛剛認識吧,問這麼多合適嗎?”
葉彥之算是明白了,這人自己不舒坦,還非得拉著別人一起不舒坦。
“是,不合適。”他不怒反笑,和和氣氣道,“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宴會結束后,你最好比我先離場。”
這句話太人了,沈歲知沒耳聽,閉了閉眼清心寡地往旁邊挪過去幾步。
蘇桃瑜被噎住,惡狠狠瞪他一眼,扭頭就走,卻沒再朝著口中的那位小帥哥過去,而是前往食品區。
葉彥之的笑容淡下來,同幾人暫時道別,毫不猶豫地隨蘇桃瑜走去。
事發展到這份上,再看不出來他們關系就是商盆地了,葉逍震驚地看向沈歲知,“這這這……原來是我嫂子?”
沈歲知想了想,也覺得這炮/友馬上該轉正,于是道:“你如果這麼喊蘇桃瑜,估計你哥會很開心。”
這就算是變相承認了。
葉逍短時間沒法從這奇妙巧合中緩過神來,沈歲知沒在原地多留,溜溜達達來到取餐區,端了份甜品找到張桌前坐下,還順便捎來一杯紅酒。
旁邊桌前坐著兩名年輕的華人孩,沈歲知無意聽們聊天,但由于距離問題,多聽到了些許容。
“待會兒的舞會,你找到男伴了嗎?”
舞會?
沈歲知蹙了蹙眉,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肯定找到了啊。”另一名孩回答,說,“我剛來的時候,和那個帥哥搭上話,順其自然就說好啦。”
“你下手這麼快啊,我還沒找呢。”
“不晚,在場還那麼多優質男呢,晏楚和不也在那兒嗎,雖然聽說他子冷,但只要方主開口,男士很會拒絕吧?”
——不一定,他是真的不解風。
沈歲知這麼想著,慢悠悠往里塞了塊蛋糕。
“也是,我剛才還看到葉彥之了,不過他好像跟蘇家小姐一起……等等,我是不是看錯了,那邊那個是程司年嗎?”
“真是他?!現在換舞伴還來得及嗎,趕拿手機拍張照留念!”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誒我開錄像了……”
沈歲知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只想著舞會究竟是怎麼回事,忽略了漸近的腳步聲。
單手執起盛著酒的高腳杯,正要放到邊,視野中卻突然出現另一個杯子,與手中的輕輕相,發出清脆聲響。
紅酒在杯中被這突如其來的震所驚擾,激起一圈浪花。
沈歲知掀起眼簾,正對上一雙笑意粲然的眼。
程司年端著手中紅酒,挑眉著。
沈歲知原定計劃未改,徑直抿了口酒,才不不慢問:“你也來吃東西?”
“我來看你吃東西。”程司年把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散漫地晃晃手中高腳杯,“跑這來坐著,我都要以為你是在躲誰了。”
沈歲知瞥他一眼,語氣好似懶得理:“我有什麼好躲的,該黏過來的不還是照樣來?”
程司年笑了,坐在對面,“你這是捎帶我呢?”
沈歲知裝得像模像樣,無辜道:“別冤枉人啊。”
程司年被這副模樣堵得啞口無言,不由幾分好笑,終于不再跟閑聊,問:“等會有場舞會,知道嗎?”
無謂擺手,“知道也沒用,我又不會跳。”
這倒是預料之外,程司年挑眉,語氣輕松道:“那要不然,我就勉為其難的……”
“做你的舞伴”這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他的話便被一道低沉男聲打斷——
“抱歉,已經有舞伴了。”
程司年著來人,角笑意淡了幾分,眼神浮現些許鋒利意味。
晏楚和在沈歲知邊停步,英俊眉眼滿是淡漠,他神清冷,對上程司年的視線,逐字逐句道:“沈歲知的舞伴,是我。”
氣氛劍拔弩張,引得周圍來往賓客都朝這邊看過來,眼神或多或帶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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