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和。
沈歲知呆若木,宛如石化。
晏楚和打量了幾眼程司年,隨后無波無瀾的目便落在沈歲知上,看得莫名冒冷汗。
蘇桃瑜也跟著張起來,覺得此此景怎麼看怎麼像捉現場,旁邊的戴然和葉逍自覺閉麥,抑得要命。
就在此時,沈歲知倏地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從程司年懷中掙,手忙腳地站穩在原地。
懷中突然空了,程司年神微變,沒什麼表地看向晏楚和。
沈歲知對這場暗中較勁并不知,尷尬地打招呼:“巧、巧啊。”
晏楚和低聲輕笑,卻沒看,而是直直迎上程司年稱不上友善的目,語氣泛冷:“是巧的。”
作者有話要說:晏老板:我是真的難。
第27章
場面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沈歲知顯然看出晏楚和的目沒有落在自己上,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看的是后面的程司年。
而且估計程司年正在跟他對視。
沈歲知覺得腦殼疼,還沒搞清楚這到底什麼況,前有狼后有虎,中間夾著個可憐兮兮的,這都什麼事兒。
晏楚和縱下馬,單手安了兩下它,隨后便不疾不徐地朝這邊走來,教人覺得抑更甚幾分。
沈歲知其實心底是有訝異的,雖說晏楚和與相時大多態度隨和,但他終究是手腕凌厲的商界巨鱷,骨子里的冷厲不會變,若非他有意收斂,只會令人倍抑。
程司年倒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眉梢微揚,雙手抄兜著晏楚和,目稱不上友善。
蘇桃瑜本來想暗把沈歲知從戰場中拉出來,但看著這修羅場還有意思,便決定在后方安靜觀戰。
戴然和葉逍不敢吭聲,只用眼神流——
“他們在干什麼?”
“可能有仇?”
“他倆圈子都不一樣,哪來的仇?”
“你他/媽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流失敗,二人沒能達共識,于是轉頭不明就里地看著那兩個人。
“這不是晏總麼。”程司年語調和緩,角也掛著笑,細看眼神卻沒有禮貌意味,他出手,“竟然能在這兒遇上。”
晏楚和較程司年高出些許,也手同他短促握,像紆尊降貴似的,淡聲回道:“談生意罷了。”
在外人看來他們氣氛融洽,儼然沒了方才的劍拔弩張,沈歲知卻覺得怎麼待著怎麼別扭。一邊是前段時間剛強吻了自己的人,一邊是昨晚才疑似搭訕失敗的人,這輩子沒這麼舉步維艱過。
“原來是這樣。”程司年純善無害地笑了笑,“我和朋友們出來度假,沒想到你跟知知認識啊?”
那聲“知知”被他刻意咬重幾分,喚得親昵又曖昧,語氣極容易引起誤會。
果不其然,戴然和葉逍看沈歲知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是認識。”晏楚和頷首,角笑意涼薄漠然,“不過向來不關注娛樂圈,也沒聽提起過,原來你們是朋友。”
程司年的笑容眼可見地淡下。
這火/藥味兒嚴重超標,沈歲知沒想到他們男人拐彎抹角起來也能堪比南婉,正打算上前把兩個人的話題打斷,便有一道男聲傳來——
“這氣氛怎麼這麼怪。”
他嗓音低沉,語速不疾不徐,沒什麼緒,卻讓人覺得并不輕松。
沈歲知聞聲側首,就看到一人策馬而來,勒停后便利索落地,松開韁繩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男人穿深黑騎裝,眼眸漆黑,廓深邃凌厲,五出挑俊雅,眉眼笑意帶三分,給人的覺卻不像善茬。
晏楚和聞聲,側目掃了他一眼,“自己回來的。”
“小孩兒跟我慪氣,沒帶回來。”男人無甚所謂道,轉而看向程司年,“你來玩的?”
程司年面對他時,滿氣焰瞬間便收斂干凈,穩重問好:“二叔。”
蘇桃瑜詫異瞠目,旁邊的戴然亦是如此,唯獨久居國外的葉逍滿臉茫然。
沈歲知聽到這稱呼也愣了愣,聯系到程司年背后的程家,約記得程家老一輩有兄弟兩個,程司年他爸是老大,老二跟他差了不歲數,如果沒有記錯,應當是……
程靖森。
聯想到關于這個名字的傳聞,不由多打量對方兩眼,眼神帶了探究的意味。
程靖森這名著實如雷貫耳,世人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都知道他笑面冷心腸黑,慣是扮溫文爾雅直取人命門。黑白通吃,手段狠戾,不過三十多歲便已是上流社會中權勢滔天的龍首。
難怪程司年的態度都不一樣了,看來傳聞并非空來風,這人不是什麼標準意義上的好人。
程靖森看得出來這是個什麼況,眼底不由浮現些許興味,目不著痕跡地從沈歲知臉上略過,看向程司年:“倒是巧了,你們在這待多久?”
程司年說了個保守時間:“半個月左右吧。”
“三天后我在柏林有場酒宴,從游艇上辦。”程靖森頷首,“稍后我讓助理把電子邀請函發給你,興趣可以來看看。”
他語氣漫不經心,讓人聽不出是客套還是實意,程司年仿佛面對著嚴肅長輩,態度認真地回了個“好的”。
沈歲知距離近,便同程靖森客氣道:“那就多謝程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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