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太過神。

以至於連前方變了紅燈都沒發現。

直到手腕覆上一抹微涼。

“在想什麽？”

男人清冽的嗓音，在車暈開。

黎舒窈驟然回神，“沒、沒什麽。”

顧瑾川眼底多了什麽。

但那緒轉換得太快，黎舒窈並未發現。

他握著的手。

冷白修長的手指著子指腹，漫不經心把玩。

“有任何事，窈窈都可以直接問我。”

“我們是夫妻。”他看著眼睛，一字一句，盡是認真，“夫妻之間，沒有隔心事。”

對上他眼睛，黎舒窈像是被蠱似的。

方才那個一時間難以接的念頭再次浮上心頭。

“顧瑾川，你喜歡我什麽？”鬼使神差開口。

這個問題，曾經問過。

如今再問，隻是想聽聽，失憶後的顧瑾川，有沒有不一樣的答案。

或者，也可以說，想求一個真實。

想知道，顧瑾川真正的心意。

也用來判定，自己的這份心，該不該繼續。

聽著這幾個字，男人角輕勾，並未遲疑，給出兩個字：

“全部。”

黎舒窈眸微。

綠燈亮起，顧瑾川踩下油門。

清涼的夜風，再次吹進來。

男人低沉的聲線，混著風聲，一同落在黎舒窈耳旁。

“窈窈的全部，我都喜歡。”

“不管是人，還是心。”

***

因剛發現自己的心意，黎舒窈今晚罕見的有幾分魂不守舍。

對於的異樣，顧瑾川卻誤會了。

他以為，是見了謝昱淮，才這麽不在狀態。

來到‘錦榭’，在黎舒窈下車，下意識想抬腳回大廳的時候，手腕被人輕輕拽住。

顧瑾川隨之跟上來。

他的力道並不是很。

卻讓掙紮不開。

“窈窈不開心嗎？”兩人並肩回大廳。

黎舒窈偏頭看他，“怎麽這麽問？”

和的地燈線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更加立清貴。

“似乎在見過謝昱淮之後，窈窈就有些走神。”

說著，他忽而低頭。

幽邃目落在上。

在夜中，男人黑眸更辮不出緒。

不知是有意，還是順口提到了這個話題，男人隨口一說：

“今天在宴會上，他說他曾經與窈窈兩相悅，還說我家顧太太非常喜歡他。”

黎舒窈並未猶豫，當即否決。

“沒有的事。”解釋，“他胡說的，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顧瑾川角勾勒的弧度更大。

心頭縈繞一路的鬱結一掃而空。

“那怎麽還不開心？”

黎舒窈搖頭，“沒有，沒有不開心。”

隻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個婚，還離不離。

要不要留下來。

該不該再次孤注一擲。

……

主臥。

顧瑾川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黎舒窈正坐在飄窗臺上看向樓下花園的夜。

繁盛的花，在地燈和月中，映出朦朧的。

顧瑾川抬眸看去。

很快抬步，走到窗前，自後擁住了。

黎舒窈有剎那的僵，隨即放鬆下來。

顧瑾川清晰地著的變化。

男人俯，低下頭。

灼熱的吻，緩緩落在子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