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自然不會愧疚。”裴時晏聲音很冷,“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要愧疚?”
他諷刺抬眸。
摟著懷裏的南笙,看向對麵的裴凜。
“反倒是裴先生,哦,現在是不是該稱呼宋先生了?”
空間不大的拐角,兩人眼芒如寒冰,徑直相撞。
眼底都是不加掩飾的敵意和冰霜。
裴時晏雖然不想在南笙麵前留下任何壞印象,但是他忍不了裴凜對南笙進行這種可恥的道德綁架。
他的未婚妻,他自己都不舍得說分毫。
他裴凜憑什麽讓這麽痛?
憑什麽讓永遠在痛苦和絕中掙紮?
裴凜已經把一個率的姑娘瘋了四年,還不夠嗎?
還想永遠讓活在噩夢中嗎?
“宋先生,有一句話,我很有必要跟你強調。”
裴凜眼眸微冷。
裴時晏一字一句開口:
“四年前,那場車禍,跟笙笙沒有任何關係,不是神,預料不到還沒有發生的事,也預料不到會有那樣的意外。”
“所以,你沒資格用那場意外去綁架,也沒有資格一遍遍用所謂的過往去束縛。”
“如果人都是往後看,都是沉浸在過去發生的事中,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你失憶的這四年,為你整整痛苦了四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絕痛苦掙紮中度過。”
“宋澈,你但凡一分,就放過。”
***
回別墅的路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
隻是在進門後,裴時晏拉著徑直去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拉著的手,對著水流,一遍遍衝洗。
南笙目漸漸落在男人朗的臉龐上,周圍隻剩麵前嘩啦啦的水聲。
將近一分鍾,南笙手背都快被他洗紅了,他還沒停。
摁住他的,瞥著泛紅的手背,“看到了?”
“嫌棄?”南笙又問。
裴時晏下頜線略微繃。
在南笙再次開口之前,他猛地抱住。
扣著後腦將懷裏。
嗓音著幾分強而彷徨的霸道。
“我不喜歡他。”
“笙笙,我很討厭他,特別討厭。”
“我不想你跟他見麵,不想讓他你,更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我的笙笙該是我的。”
裴時晏用著這種方式,晦地向訴說:他不想和那個人見麵。
一分一秒都不想。
***
第二天一早。
南笙剛醒,就接到了自家母親的電話。
瞧著這個點老媽打電話過來,南笙有些意外。
接通後,南母什麽都沒說,隻說有點事,讓上午回家一趟。
電話掛斷,南笙簡單洗漱收拾後,便回了家。
到的時候,不僅南母在,就連南父,都在大廳坐著。
“媽,爸,怎麽了?”
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南母往外看了眼,先問了句:
“時晏來了嗎?”
“沒有,他去裴氏了。”
南母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兒,南母沒有多加鋪墊,直截了當問:
“笙笙,我聽說,裴凜就是宋澈,並且,他恢複了以往記憶,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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