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沒搭理他的打趣。
半個小時後。
來到山頂。
和其他山不同的是,這裏山頂有一個很大的觀景平臺,可以搭帳篷,也可以營。
晚間夜風徐徐,溫度並不是很低。
相反,和夏夜的燥熱相比,這裏很是涼爽。
周圍靜謐寧和,抬頭間,可以看到滿天的星空和皎潔的月。
如果單純從賞月和看星星來考慮的話,這裏無疑是個絕佳聖地。
裴時晏倚靠在車頭上,姿鬆懶,看向麵前仰頭看著夜空的南笙。
徐徐清風中,男人嗓音隨著微風鑽耳中。
“你和他爬山的時候,都做過什麽?”
南笙眸凝頓。
轉頭看他。
明明夜很暗,但南笙卻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很在意很執著的神。
停頓剎那,說:“就正常的看日出。”
裴時晏朝走過去,眼底是掩飾的很好的嫉妒。
“我陪笙笙做些別的好不好?”
說話間,男人炙熱的掌心,碾過耳垂,順著瓷白的脖頸,落在鎖骨上。
裴時晏眸深沉幽暗。
他心眼很小,不想讓總是回想和宋澈有關的事。
他想將他們過去的回憶掩蓋。
讓以後回想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他。
而不是宋澈。
南笙心口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對上他的目。
紅微闔,瞬間他話音問:
“做什麽?”
男人低笑一聲。
將人進懷裏。
低沉的嗓音,似乎帶著磁,剮蹭著耳,一路鑽進神經。
“做晚上該做的事。”
“笙笙,我想你。”
“想不想試試?”
南笙眸微。
紅潤的下被咬出了一道牙印。
扯開他的手臂就想走,卻還沒邁開一步,就被男人從後鎖進懷裏。
“不用怕,沒有別人。”
“就我們兩個。”
“寶寶,陪我一次,好嗎?”
南笙被他吻的脖子很,扼住中的輕,指尖無意識抓他的手腕,和他商量:
“不行……回去,回去隨你。”
“裴時晏,你……唔!”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徹底吞沒。
裴時晏扣住那截腰肢,讓轉過。
手掌掌住後腦勺,抵著瓣,深深索吻。
見實在放不開,裴時晏三兩步將人抱去了車後座。
不等南笙坐起,就被倒。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接著,裴時晏不知按到了哪個地方,所有車門全部鎖死。
這下南笙想下車都下不了。
他將人摟在懷裏,指尖落在角。
“既然笙笙放不開,那就在車裏,車窗玻璃都是單麵的,車門也鎖了,這下還怕嗎?”
南笙氣得想咬他。
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
然而裴時晏本不等反抗,便沉沉了下來。
良久。
一切重歸平靜。
裴時晏摟著懷裏疲倦的子。
指尖繾綣地幫著腰。
好一會兒,就在南笙趴在他上昏昏睡時,耳邊徑直傳來了男人低啞的聲音。
“笙笙,以後再想起爬山這件事時,率先想我。”
其次再是他。
南笙了眼皮。
終於反應過來他今天晚上的異常是怎麽回事。
下一刻,腦海中,率先浮現的,是他前幾天對說他願意當宋澈替的那番話。
南笙了手腕,畔不由挽起一抹很輕很淡的弧度。
——上說著願意當替,但實際生活中,卻力行的拈酸吃醋。
這個念頭拂過,不知想到什麽,子畔的弧度慢慢斂去。
這半個月以來,自從一切說開後,和裴時晏之間的相,可謂是天壤之別。
南笙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這段時間下來,想起宋澈的次數,似乎越來越了。
就算有哪個瞬間,想到了宋澈,裴時晏也總能很快用別的事,無聲卻強橫地打的思緒。
將那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從腦海中驅逐。
許是累極,南笙很快在裴時晏懷裏睡著。
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回去。
卻不料,等再次醒來時,他們還在山頂。
下半夜氣溫有些低。
裴時晏提前在車裏準備了兩條厚厚的毯子,此刻全蓋在了上。
男人坐在後座,雙手抱著躺在懷裏的子。
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後,南笙上毫沒有酸痛落枕的況,手臂也不麻。
被絨絨的毯子圍著,渾暖融融的。
此刻外麵天邊已經出了魚白,南笙往窗外看了眼,無意識在他前蹭了蹭,說:
“怎麽還沒回去?”
裴時晏攏了攏上的毯子,指尖微,將額角的碎發撥到耳後。
“馬上天就亮了,我們看完日出再回去。”
南笙眼睫微。
抬起眼皮,對上他的目。
當看到男人眼瞼的淡青時,問: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不困。”
南笙眉心輕蹙。
撐著坐起,主手抱住了他。
“何必呢,沒必要的。”說。
男人環住的腰,埋首在頸側。
嗓音很低。
“笙笙,我說過,想陪著你一起再做一遍你們曾經做過的事,這話不是戲言。”
“你給我一些時間。”他著發尾,微涼的,落在掌心中,惹出淡淡的,“笙笙,我陪你走出來,一起將過去釋懷。”
南笙眼眶酸。
抵在裴時晏肩上,雙手抱住他,好一會兒,輕聲問:
“那如果一直無法釋懷呢?”
男人笑了笑,輕拍著的背,“那自然是時間不夠。”
“隻要笙笙答應嫁給我,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將過去釋懷。有一輩子的時間,我陪著你從悲傷中走出來。”
南笙沒再說話。
但是裴時晏察覺到,這一次,沒有再推開他。
反而在他那句話落下後,抱著他的力道收了幾分。
男人眸黑沉堅定。
眼底著執拗。
他會將留下來。
也會將宋澈,徹底從心裏剜出去。
兩人看完了日出,才回了別墅。
從這天之後,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無形中再次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就比如說,南笙對裴時晏的包容度越來越高,隨著相時間的增長,在無意識中,開始縱容他提出的所有要求。
也越來越,不再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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