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跌坐在地上,躺了下去,膛猛烈起伏,這一趟確實恐怖,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慕綰瑤沒休息多久,連忙找到傷員,除了已經死了的,其他有幾個隻是摔傷和骨折,沒有生命危險。
慕綰瑤拿出酒和紗布給傷員消毒包紮,隻是骨折的有些麻煩。
骨折的有三人,兩個手臂骨折,一個小骨折,要想痊愈必須開刀做手。
這兒荒郊野外的,沒有專業設備,就算藥房有鋼釘等工,一個人來做也有些困難。
三人疼得想死,臉慘白,甚至有個人把都咬破了,慕綰瑤於心不忍,皺眉著看了一會兒,找到錢鏢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麽旅店?”
錢鏢皺眉道:“附近有一個,不過往回走起碼要一個時辰,二小姐,您要不就在馬車裏將就一晚上,弟兄們都累了,不想再折騰了。”
見他理解錯自己的意思,慕綰瑤耐著子解釋道:“我睡地上都無所謂,但那三個骨折的傷員……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給他們接骨。”
錢鏢本來就在擔心傷員傷勢,聽這麽一說,反而放心了些,可環境確實是一個問題,想了想,他抬眸問:“要不就在馬車裏?我守在外麵,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現在也隻有這一個辦法最靠譜了,總不能看著傷員忍病痛的折磨。
兩人說幹就幹,慕綰瑤讓清兒把們的馬車收拾出來,畢竟這個馬車是最大的,放三個人沒有問題,然後就拿出消毒水將裏麵消毒了一遍,雖然做不到完全的無菌環境,但現在的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閉上眼睛回想骨折需要的藥,好在藥房裏什麽都有。
睜眼時,車上一堆東西,慕綰瑤準備好一切,就讓軍先把三人中傷最輕的人抬上來。
開簾子叮囑道:“錢首領,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
錢鏢點頭,守在門口。
慕綰瑤讓傷者躺平,跪坐在車上,深呼吸一口氣,湊到他麵前解釋:“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別害怕,我救活過太子,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傷者微弱的點了點頭,艱難的說了一句:“謝謝,二小姐。”
想起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慕綰瑤更加堅定,拿出麻醉劑在他眼前晃了晃,聲音哽咽道:“這東西對你沒有傷害,你就當睡一覺,醒了就不疼了。”
傷者再一次點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慕綰瑤給他注麻醉,看他呼吸勻稱後,剪開袖子,出傷的部位,給自己和設備消毒後,再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刀。
對骨折很有經驗,雖然已經幾個月沒做過手了,但之前的知識儲備和經驗讓作仿佛刻在腦子裏,修正與複位,再選用合適的固定。
整套流程下來,已經大汗淋漓,還好手沒什麽問題,這還沒結束,立即給傷員打上抗生素,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傷者沒什麽事後開簾子跟錢鏢說:“錢首領,我還需要你做件事。”
“二小姐請說。”
拿出消毒噴霧:“你找個馬車把這東西噴在裏麵,然後再找兩個軍把傷者抬進去,讓人守在外麵,有問題的話馬上我。”說完還教錢鏢怎樣用噴霧。
錢鏢拿著噴霧往後麵的馬車走去,順便了兩個軍過來,慕綰瑤照例給他們先消毒,之後便讓他們按照剛才的話做。
傷者走後,再把馬車消毒了一遍,休息了一會兒讓另一個傷者進來,還是剛才的話語,麻醉後便開始作。
不過這一個需要打石膏,對而言,也不算難,隻是有些累罷了。
三個傷者全部理好,已經是後半夜了,累得腰疼麻,跳下馬車,沒站穩,又跪了下去,清兒急忙來扶著,心疼的道:“小姐,您看起來好累……”
慕綰瑤出一個苦的笑容:“累是累,但是值,保住了三個人的命呢。”
兩百人死剩下十多個人,剩下的人圍坐在草地上,氣氛沉悶,不敢睡覺,怕裏麵鑽出來什麽東西,可大家實在是太累了,都沒堅持一會兒,三三兩兩的睡去,隻有錢鏢撐著不敢睡。
慕綰瑤休息了一會兒,醒來給傷者拔針,看錢鏢這麽累,輕聲安道:“沒事的,你也睡一會兒,明天醒來才有力氣。”
“我不著急,等大家睡醒了,我再瞇一會兒,我瞌睡不多的,二小姐,您趕去睡吧,今天您也太累了。”
剩的人不多了,而且這些都是跟著他很長時間的弟兄,錢鏢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剩下十幾個千萬不能再出事,不然他無麵對皇上和死去兄弟的家人們。
見他堅持,慕綰瑤不再強求,上了馬車去給傷者拔針,還問了些關於他們的問題,三個傷者都有相同的疑問:“我為何一點都不疼?”
“因為我有武。”慕綰瑤笑著道,的笑容看起來很舒心,傷者們本還有些擔心的,現在也不擔心了,都相信的話。
天空慢慢泛起了魚肚白,有先醒來的軍,就跟錢鏢換,自己來守著,錢鏢趁機睡了一會兒。
昨天大家實在是太累了,今天都多睡了一會兒,直到太掛在頭頂上,所有人才陸陸續續的醒了,慕綰瑤第一時間還是去看傷者,三個傷者麵紅潤,都沒有問題。
讓軍把三個傷者全部放到們的馬車上,再讓清兒在裏頭照顧,剩下的人還要進去找地獄蓮,清兒不會武功,實話實說,純粹就是拖油瓶,還是在外頭好一些,三個傷者待在一起方便照顧,還能聊聊天打發時間。
其他人吃過早飯,圍坐在一起,聽錢鏢分析裏頭可能會出現的況。
昨天晚上沒往裏麵進多,還沒看到沼澤,不敢確定裏麵是不是還有野,如果真有,怕是沒人能活著出來。
“要不回去讓皇上再派些軍來?”鄭如霜微微皺眉道:“就我們幾個進去確實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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