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住得離最近的人家,聽到了敲門聲。
他們還以爲是誰來找他們有事兒,就把門打開了。
誰知道,門外竟然是家裡死去的老頭子。
老頭子的都爛黑了,臉上的骨頭都在外面。月下,像是索命的厲鬼,把一家人嚇得不輕。
幸好一人反應快,在那枯樹一樣的爪子抓到自己之前,用力把門關上,然後拴上了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在繼續,一整夜都沒停。
這一晚,不是每個人都像這家人這麼機靈,把攔在了外面。更多的百姓是把放進了家裡,然後造悲劇。
第二天一早,太出來,才停止。
縣令帶著人,帶綿綿剛回來,就發現鎮子裡又出事了。不人哭爹喊娘,說是了起來,來到家裡吃人。
地上擺著的,就是被啃咬過的死者。
縣令看到,也是倒一口涼氣。死者上出來的皮幾乎都有牙印,人的牙印和的牙印很好分辨。
也正是因爲上是人的牙印,看起來就更讓人覺得驚悚!竟然能走,還能吃人!
綿綿也沒聽過這種事,仔細看完,皺眉道:“壞了,灰氣變黑氣了,在上繞來繞去呢。”
灰氣和黑氣都是不好的東西,沾染了這些東西,準沒好事兒。
就問留在鎮子裡的人:“綿綿不是說,要把都燒掉嗎?你們怎麼不燒呀?”
那些決定不燒,還活著的人家,都不敢看綿綿的臉。
是啊,小恩人都說了要燒了,他們怎麼不聽話呢?現在好了,又造了這樣的悲劇。
那個吊三角眼的傢伙,有幸也沒死。據他所說,他老孃敲門把他吵醒了,他開門看老孃臉都爛了朝他撲,他直接用門栓當武,把他老孃的腦袋打了個稀爛。
老孃年紀大了,骨頭也鬆了,被他一個青壯年打,在地上都不了。
“我把我老孃的留下來了。”吊三角眼非常認真地跟縣令說,“縣令大人,我看這事兒有蹊蹺,還是要請些高人來看,不能相信這些外族。”
劉喜一聽,跳了起來:“什麼外族,就是外族救了我們。”
吊三角眼就說劉喜被洗腦了,他只相信他們人族的得道高僧和得道道士,並不相信妖怪們的言辭。
這話被妖兵們聽見,有些脾氣本來火的,直接將腦袋變本的樣子,衝著吊三角眼嘶吼。
綿綿趕忙把那妖怪喝住,鬱悶道:“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又要往我們上潑髒水。看來妖怪和人族是真的沒法和諧相,唉。”
小糰子重重地嘆了口氣:“算啦,不強求啦,可能還是蘇紀說得對。”
蘇森祁和姜瑤看見兒到打擊,非常心疼。
兩人蹲在綿綿面前,安綿綿:“沒事的沒事的,綿綿,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了,你不用愧疚。人心本來就是多變的。”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時,縣令說話了:“你這人好會挑事,本跟他們一起去村子裡救人,分明看見有位妖族兄弟也染了瘟疫,也是小恩人救的。且他們染後,比我們還嚴重,你卻在這裡說他們是故意把瘟疫帶給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妖族救我們幹什麼?我們看見妖怪快死了,可不會上去救。”
縣令是寒門學子,靠自己一路考上去的。他本來中的是狀元,按道理來說能撈到很好的,卻因爲質疑人皇的一個舉措,被下放到這裡來當一個小縣令。
但縣令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太小就不好好幹。他治理的這幾年,小鎮子上的犯罪案子逐年減,足以證明他的清正廉明,手段高明。
下吊三角眼的氣勢後,縣令躬給綿綿道歉:“對不住了小恩人,本也沒想到,您盡心盡力地救我們,這裡還有人在嚼舌。”
縣令都以作則了,百姓們的想法也跟著一起改變,紛紛跟綿綿道歉。
綿綿覺得奇怪:“爲什麼你們大部分人,別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呢?你們沒有自己的想法嗎?你們自己不會分辨我們是好還是壞嗎?”
問得太直接了,弄得有些人臉都紅了。
這次還是縣令給綿綿解釋的。
“因爲他們讀書,讀書了,本就缺乏思考能力,自然會人云亦云。”
綿綿眼睛一亮:“那我要好好讀書,我以後不能做這樣的大人。”
縣令著鬍子笑:“那是自然,小恩人也要好好讀書。只是眼下,還是要仰仗小恩人,又變得會跑會跳,我們該怎麼辦啊?”
說著,縣令嘆了口氣。
綿綿也不知道怎麼辦,只是說:“我讓他們去把找出來,然後看看是不是可以繼續用靈力來讓變回來。但這次,咱們可一定要把燒掉呀。”
這次沒人敢說不了。
妖怪們散開去找去了,剛好這時候,了寂和凌霄回到了鎮子裡。
看到這邊聚集著人,了寂先是給縣令見禮,然後才介紹自己的份。凌霄也跟著介紹了自己,剛說完,就聽到有人嚷嚷:“大師,道長,這些妖怪們可能故意散佈瘟疫,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
還是那個吊三角眼。
了寂聽了這話,直搖頭:“施主此言錯了,老衲和凌霄道長一直跟著他們,他們從未做過把瘟疫帶到這裡的事。”
有了寂給綿綿正名,縣令直接讓人把吊三角眼拿下。這次,老百姓們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了寂和凌霄是他們這邊的得道高人。
小曲過去,了寂看著綿綿:“老衲查到了瘟疫的來源,綿綿施主,你可否願意與我們走一趟,去將來源給解決了?”
“對了,各死亡的人們,也正朝著那方向走。”
走的路,和綿綿他們回城的路不同。
綿綿一聽可以解決了,趕忙催促:“好,那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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