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的婦人在懷,他心里自然也是不自覺放松下來。
他當然只是在安而已,事實上如今的形勢遠比他所說的要嚴峻。
北狄虎視眈眈,幾次擾邊,大有進犯大昭國之野心。而大昭國數年無為而治與民休養生息,如今正是國庫漸緩國力逐漸強盛之時。大昭國依然需要時間來恢復自己的國力,這個時候一場大戰,怕是一朝回到二十年前。因此朝堂上主戰和主和兩派爭執不下,皇上也為此頗為頭疼。若不是如今大昭和北狄之爭已經猶如箭上待弦一即發,皇上也不會舍得讓昭去下嫁北狄王子。
如今只這一次和親能為大昭國贏取更多的太平時間罷了。
昭公主的婚事已經開始準備了,顧穗兒除了一聲嘆息外,事也就過去了,畢竟這件事也于沒什麼瓜葛。
而另外一個人的事,卻是不得時常來叨擾了。
那就是包姑。
包姑如今了三皇子的妾,滿心以為,跟著三皇子進了府,從此后就能像顧穗兒一般榮華富貴,有許多丫鬟伺候,又當個掌家娘子,底下一眾人等都聽自己的,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結果去了后才知道,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般。
人家三皇子有正妃一個,媵妃兩個,哥兒姐兒更是養了好幾個,這些一個個都比地位高。
去了后,跪這個拜那個,磕頭磕得膝蓋都疼了不說,竟然連新裳都沒見置辦幾,更不要說金銀珠寶釵黛頭面,影兒都看不到。
最讓失的是,邊好不容易有兩個伺候著的丫鬟,那丫鬟也是對沒什麼好臉。
委屈,想著得告訴三皇子去,讓三皇子給自己出氣。
結果人家丫鬟嘲諷了:“想見三皇子?那你自己見去唄!”
另一個笑:“以為三皇子那麼容易見到?”
被各方奚落的包姑,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見到了三皇子正妃,說了自己想去見五皇子媵妃的事。
“你和五皇子媵妃認識?”三皇妃笑著這小姑娘問道。
“是是,我們要好得很!”包姑連忙這麼道。
“既如此,那就去吧。”三皇妃倒是好說話的很。
于是三皇子命人準備了馬車,送包姑過來五皇子府見顧穗兒。
包姑一見到顧穗兒就哭了:“穗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幫幫我,我不想留在那三皇子府里,三皇子對我本不好,那里面有王妃有媵妃,我見了們都得磕頭,也沒幾個人真心伺候我!”
這本和顧穗兒在五皇子府差太多了。
顧穗兒一聽,有些懵:“我能怎麼幫你?”
包姑哀求道:“你去求求五皇子吧,他那麼寵你,一定會答應你的,讓五皇子去和三皇子說,把我要回來。”
寧愿繼續留在五皇子府不尷不尬,也好過留在那三皇子府里罪啊。
顧穗兒聽這話就皺眉了,著包姑哭泣哀求的可憐樣子,搖頭道:“包姑,這個我可沒法幫你。你既然已經是三皇子的人,又了三皇子的妾,那自然要留在三皇子府里。五皇子便是對我再好,凡事都答應我,可是這事兒,他也斷斷沒有答應的道理。”
哪有當弟弟的去哥哥府上索要哥哥的妾室的道理?
包姑好不容易想辦法來到顧穗兒這里,本想著求一求顧穗兒,誰想到顧穗兒一口拒絕:“穗兒,你,你就不能幫幫我?”
顧穗兒語氣堅定:“這個忙,我沒法幫,也幫不了。”
包姑失地咬:“好吧。”
想了想,不太甘心,又道:“你如今日子過好了,怕是已經不記得當初我們同住一屋的了。”
顧穗兒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干脆道:“同住一屋的我自然記得,不過也只是同住一屋的罷了,總不能我還管你一輩子。如今你嫁給了誰,和人家過得怎麼樣,便是你親娘,也未必能管得,更何況我這個同住一屋的好友。”
包姑一愣,隨即心碎得不能自已,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顧穗兒看這樣,更加不喜了。
晚間時候,一邊照料著小阿宸換裳,一邊還忍不住對蕭珩提起這事兒。
“當初也是有同屋之誼,卻不曾想,竟是這等人!只來到燕京城,我收留,給好吃好喝,難道這不算恩?竟還要我管在三皇子府里的事,要去三皇子府,可不是我要去的,如今卻來找我!”
蕭珩原本在翻著一本書看,如今見嘟嘟著小兒,滿面的不高興,也是覺得好笑,素日幽冷的眸漾出溫來。
他抬起手,輕輕了下嫣紅的小兒,啞聲道:“你無愧于心就是了,管那個做什麼。”
他素來覺得,人大多都是麻煩。
當然了,他娘和顧穗兒除外。
顧穗兒想想他說得對,也就不再去想包姑的事兒了,畢竟那也和沒大關系,犯不著為了這個讓自己不痛快。
榻上的小阿宸換上了一絳紫的夾棉袍,趁著那嘟嘟的小子,像一只小球兒般。不過他自己上倒是覺得輕便許多,便歡快地打滾,胖乎乎的小翻來覆去的,那絳紫緞袍襯得皮雪白,頭發烏黑,看著好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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