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故意道:“三皇子,再過兩個月是犬子的百歲宴,若是三皇子能夠臨寒舍,也是犬子的福分。”
三皇子看一眼他懷里那小娃兒,眼饞得很,心道自己家中三個孩兒,并無一個如這娃兒這般可人,晶瑩剔如珠似玉的。
恨只恨自己如今也開始不確定了,這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阿珩客氣了,到時候我一定過去。”
說著間,三皇子看皇上臉并不痛快,便要告辭。
皇上淡淡地吩咐道:“你母后的生辰,朕會讓禮部好生準備的,自不會馬虎了去。”
三皇子謝恩,離開。
本來他這麼離開也就沒事了。
可他走到半截,終究不甘心,回頭看過去。
卻見那子如玉,明艷,秀可餐,綿雪白的子就那麼偎依在蕭珩旁。
這世間有幾個此等絕。
若真就是那日和自己有一夜水緣之人,又怎好如此錯過?
當下一狠心,突然回頭過去,噗通一聲給他父皇跪下了。
“父皇,請你為兒臣做主!”
他這一跪,在場的人都意外了。
半響無聲,最后還是皇上挑眉,淡淡地道:“做什麼主?哪個欺負了你不?”
三皇子恭敬地道:“回稟父皇,當日兒臣和阿珩在那徐山腳下相遇,夜宿客棧,兒臣不幸貪杯,多喝了些酒,曾和客棧中一子有了水姻緣。”
顧穗兒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位三皇子又提起來這事兒。
瑟了下,下意識地靠了蕭珩。
蕭珩大手淡定地輕輕過的后背,示意不必在意。
顧穗兒得了蕭珩安,心中倒是放松許多。
那個人不是,本不必在意。
而皇上聽得自己兒子這麼說,便只能道:“然后呢?”
三皇子一臉委屈,他控訴道:“父皇,那子便是如今阿珩的妾室!以時辰來算,說不得阿珩那孩子就是兒臣的!”
他這話一出,皇上頓時氣得臉鐵青,隨手拿起旁邊的鎮紙,直接扔到了三皇子頭上。
鎮紙扔偏了,過三皇子耳邊,耳朵旁邊臉頰上便出一道痕。
不過皇上還是不解氣,怒斥自己兒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你母后怎麼教的你,之前的事朕只當你混賬,如今人家孩子都生了,你跑來這里說這種話敗壞人名聲?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三皇子也委屈啊,他比誰都委屈:“可是,那個孩子說不得就是兒臣的。”
顧穗兒見到這景,終于不了了,沒想到三皇子這個壞人竟然賊心不死這麼敗壞的名聲。
更沒想到他能跑到皇上面前來敗壞自己的名聲。
忍不住了,輕輕跺腳,漲紅著臉,憤聲道:“三皇子,你休要污蔑我的清白,我這輩子只和你見過一面,便是在客棧外面時,當時有許多人在場的!在此之后,我從未和你單獨相,又怎麼可能會和你有什麼茍且?你口噴人壞我名聲,你你你,你欺辱我!”
想想這事兒,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如果再說下去,我直接一頭撞死在這里,給你以死明志!”
當然不想死,還舍不得的小阿宸呢。
不過們隔壁王二嬸了人家的菜和人罵架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本來不會,但是聽多了,氣頭上自然會有樣學樣。
這一說,別說皇上,連胡太監都覺得,三皇子也太過分了。
人家剛生了孩子,你就跑來污蔑人家清白,扯著人家說你和人家茍且過,這不是膈應人嗎?這不是欺負人嗎?
“阿珩,你簡直是無禮無法了!空口白牙地污蔑他人清白!”皇上氣得胡子都翹:“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三皇子更加委屈啊,委屈得都想撞墻了:“父皇,兒臣句句屬實,請父皇明鑒!”
皇上一揮手:“拉出去!”
外面侍衛得了令,哪敢不聽,就要上前。
這時候倒是蕭珩站了出來,恭敬地向皇上回稟道:“啟稟皇上,三皇子未必是故意的,怕是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蹊蹺?”皇上一看到蕭珩,馬上那臉就變了,從惱怒變了平和。
“那一晚,臣就住在三皇子隔壁,確實聽得三皇子房中傳來子靜,但是臣當然知道,那個子并不是臣的妾室顧氏,只因臣聽到隔壁三皇子房中靜時,臣的妾室就在臣的房中,又怎麼可能和三皇子有那茍且之事?所以臣想著,當時在三皇子房中的,應是另有其人,也不知道三皇子怎麼醉眼朦朧,竟然想錯了,由此有了誤會。”
蕭珩的聲音涼涼淡淡的。
三皇子聽到卻是大驚:“阿珩,你是什麼意思?”
蕭珩向三皇子,一語道破真諦:“你當時酒醉糊涂,難道不應該搞清楚,那一晚,上了你床的人到底是哪個?”
說著間,他又補充了一句,聲音緩慢沉靜:“那一晚客棧里,你一共見過幾個人?”
三皇子皺眉,沉默片刻,突然間,臉蒼白。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一晚,客棧中,究竟會有幾個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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