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辭看到溫瀾已結束通話,朝走過來,把一包散著寒涼的漿遞過去。
“謝啦。”溫瀾急忙接過,放到自己包包中,隨口問,“多錢,我轉你?”
“別轉了。那天,你離開九福茶樓不就把我微信刪了麼。”江景辭淡聲說。
溫瀾的小心思被他揭穿,忙為自己打圓場,“有幾個推銷員總是發廣告信息,我清理他們的時候,不小心把江先生也給清掉了,真是抱歉。”
江景辭悠悠一笑,就此翻篇。
一聲刺耳的急剎車在不遠響起!
溫瀾抬眼去,是謝宴聲來了。
謝宴聲連車門都沒關,停下車子就朝溫瀾奔過來。
溫瀾出一只手放在小腹上。
“瀾瀾,沒事吧?”謝宴聲滿眼都是疼惜,試著去擁,嫌棄地避開。
這個作是本出演,落在謝宴聲眼里,有些扎心。
謝宴聲剛追上溫瀾的步子,溫瀾朝他臉上打了一把掌!
接著,兩人就吵起來。
謝宴聲很克制,一直是溫瀾在吵。
不遠的江景辭瞇了狹長的眸子,安靜看著這對兒在自己眼皮底下鬧騰。
在所有江城人眼中,男人風流花心,人就是個任男人拿的柿子。
但江景辭可不這樣認為。
他在風投界爬滾打多年,眼一向穩準狠。
溫瀾把價值不菲的婚戒賣掉的時候,眼皮眨都沒眨一下,他就覺得在溫瀾和謝宴聲的婚姻中,謝宴聲絕對不是真正的掌控者。
溫瀾前腳走出茶樓,后腳就刪除他的微信,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令他越發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剛剛又要漿,真不知道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此時的江景辭很想聽溫瀾在吵什麼,但好幾次長脖頸也沒聽清。
沒多久,謝宴聲就朝江景辭走過來,由衷地說:“這次多虧江先生,改日我一定會登門道謝。”
“客氣。”江景辭笑著搖頭,還不忘替溫瀾說幾句好話,“謝太太這次的刺激不小,回去好好安安,真不行就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
謝宴聲點頭,“江先生沒報警吧?”
“暫時沒有。想著等謝先生來了再做決定。”江景辭很想知道謝宴聲的反應,把話語權給謝宴聲。
“江先生和朋友把他們打得不輕,也算替我太太出了口惡氣,就別報警了。”謝宴聲笑著看向江景辭。
江景辭意味深長地笑了聲,“聽謝先生的就是。”
“我還要不厭其煩地向江先生道一聲謝。我太太還有孕在,我馬上帶去醫院做個檢查。”
謝宴聲和江景辭道別,從那兩個男人躺的地上經過時,又朝他們踹了兩腳。
兩人抱頭求饒,還不停地說,“是趙眉玫指使我們這樣做的!”
溫瀾上謝宴聲的車之前,又朝江景辭揮手道別。
江景辭角帶笑,目送他們遠去。
回市區的路上,無論謝宴聲挑起什麼樣的話題,溫瀾都選擇沉默。
“我不會和趙眉玫善罷甘休的。”謝宴聲再度向表明心跡。
忽然笑出聲,一臉嘲諷,“你和程霓嘉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為什麼要算到趙眉玫上?”
“就算給程霓嘉十個膽子,也不會找人綁架你。”謝宴聲眉心蹙,忙轉了話題,“擔驚怕了一場,孩子沒事吧?”
“他很好。”覺周翹還沒把醫院那邊理好,決定推遲去醫院的時間。
謝宴聲出手機,“先去醫院做個檢查,我馬上聯系簡寧,讓在保健院等著我們。”
“我很累,想回去休息。如果明天覺不舒服再去做檢查。”不疾不徐地和謝宴聲唱反調。
謝宴聲邊開車邊騰出只手放到小腹上,愣了愣,說了句“好”。
到了東盛一品,謝宴聲給溫瀾煮了壺果茶,說老爺子的心臟搭橋手還沒結束,他要馬上趕去醫院。
臨出門,又問溫瀾是否還在考慮離婚。
溫瀾故作沒聽到,謝宴聲站在門口等了會兒,見不說話,又折返回來,神凝重地說:“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
“對孩子來說,比起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一個不合格的父親更是一種恥辱。”溫瀾把目落在別,“謝先生既然和外面的人斷不干凈,就沒有資格手孩子的去留。”
“三天之我一定給你一個說法。”謝宴聲眸一沉,嗓音鏗然有力。
溫瀾不以為意地笑起來,“好啊,我就拭目以待。”
謝宴聲離開之后,溫瀾馬上給周翹打了個電話,周翹說人民醫院那邊已經一切準備就緒。
“謝老爺子正在人民醫院做心臟搭橋手,我再過去,可就熱鬧了。”溫瀾喃喃。
“我現在比你都激!”周翹八卦地說,“很想看看,謝宴聲會怎麼收拾程霓嘉和那個小姨!”
溫瀾呲了聲,“程霓嘉可是謝宴聲的心尖寶兒,他就不舍得程霓嘉一手指。”
“但你‘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一個小生命因為程霓嘉拈酸吃醋而流產,謝宴聲總該有所表示吧?”周翹難以置信地說。
結束通話后,溫瀾估著謝宴聲應該到醫院了,把江景辭給的那包漿剪開,緩緩倒在自己子上……
五分鐘后,謝宴聲接到溫瀾肚子疼的電話。
十分鐘后,溫瀾被120接到人民醫院婦產科。
半小時后,溫瀾“小產”,被從急救室推回病房。
婦產科羅主任說:溫瀾孕期剛剛四周,小產就像來了次姨媽,不用清宮,但這個月也要像正常的產婦那樣好好養著。
謝宴聲頹敗地站在病房中,盯著溫瀾蒼白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手機來電把他拉回現實。
看到是程霓嘉,他忙攥著手機出了病房。
“宴聲,你為什麼讓人把小姨的房子和車給砸了?”程霓嘉急切的嗓音很是崩潰,“小姨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如果有氣,就對著我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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