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瀾從來不怕和謝宴聲吵架。
但是現在,怕謝宴聲把那筆錢和房子收回去,還是懷了求和的心態。
“我可以發誓,我和沈毅真的是清白的。”
“你和他都摟著親到一塊兒來,還說清白?當我是傻子麼?”謝宴聲手住下,瞳狠厲。
故意把一只手放到小腹上,“別再氣我了,我肚子有些疼。”
謝宴聲放開,把手中煙扔在煙灰缸,咬著牙朝看過來,“疼就疼吧。畢竟,他還不一定是我的種兒。”
溫瀾差點被氣昏,噌地從床上起,“既然你覺得他不是你的,那麼,我明天就去醫院把他做掉。”
謝宴聲垂下眼簾,眼神有些飄忽。
“房子和錢都還你,明天回江城辦離婚手續。”這個時候,謝宴聲不吃的,就只能來的,為自己做最后一搏。
謝宴聲單手把玩著打火機,點燃,滅掉,又點燃……反反復復。
見謝宴聲依舊不聲,便去帽間收拾行李。
過了半小時,謝宴聲還沒來阻止。
的心七上八下,一直在想:難道謝宴聲真不想過了?
如果就這樣把婚離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溫瑾胤也不會放過!
上次和沈毅在機場被拍到,立馬猜到是沈毅。
但這次想了許久,也沒想出拍這些照片的幕后推手是誰。
第一個懷疑的也是沈毅,但他在酒席上就已失態喝得爛醉,本不像運籌帷幄的樣子。
幾經思索,覺程霓嘉的嫌疑最大。
拍到和沈毅的親照,離間和謝宴聲的關系,確實有這個本事和必要!
在帽間呆的時間不短了,謝宴聲真要不攔出門,就去外面找個酒店住下。
把睡換下來,溫瀾拉著行李箱走出帽間,謝宴聲幽冷的聲音就砸過來,“我還沒說離婚,你就迫不及待地回江城找沈毅了?”
“就算離了婚,我也不會再去找沈毅。因為,我和他兩年前就結束了,他值得更好的人。”
溫瀾腰桿得很直,故意裝出什麼都不在乎的表。
“時間不早了,先睡吧,這些破事兒明天再說。”謝宴聲去了側臥。
溫瀾悄悄松了口氣,以對謝宴聲的了解,這是在給臺階下了。
兩人一人一間房,下半夜就這麼過去了。
溫瀾心里有事,天還沒亮就從床上坐起來,想著如何緩和與謝宴聲的關系。
一道悉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謝宴聲沒敲門走進來,朝手,“手機?”
“什麼意思?”下意識把手機往背后藏。
謝宴聲扣住手腕,拿到手機,并用的手指解鎖,在手機上點起來。
“你要做什麼?”
去搶手機,但被謝宴聲一把推到床上。
謝宴聲把從高中同學群中退出來,又打開通訊錄,找到沈毅兩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拖進黑名單,依次打開上面的件,一個個看起來。
“你翻我手機可以,但你的手機也要拿出來讓我看看!”有些崩潰。
謝宴聲蹙眉,“支付寶上的一萬塊錢是怎麼回事兒?和沈律師玩婚外,難不你還是出錢的一方?”
急忙解釋:“昨天給周翹包紅包忘了帶現金,借了沈毅一萬塊。”
“一萬塊也值得收?”謝宴聲冷嘲道,“姓沈的還真是小氣!不說他的律所,他老子這兩年搜刮的錢,他三輩子都花不完。”
溫瀾聽得心驚。
沈毅的父親,在江城人眼中一直是清廉務實的楷模,難不也……
“該刪的我都刪掉了。以后,不許再和姓沈的有任何聯系。”謝宴聲把手機扔在床頭。
這是要翻篇的節奏麼?
故作不解:“要接著過下去麼?”
“當然。”謝宴聲沉聲道,“我的孩子不能在不健全的家庭關系中長。”
溫瀾呵呵笑了聲,“這麼快就承認他是你的種兒了?”
“他是誰的,我比你清楚。”謝宴聲扯一笑,“年前不回江城了,你是準備呆在京里,還是去我公司消磨時間。當然,只要你去,就付你薪水。”
“暫時還沒想好。”溫瀾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個人在家里實在無聊,就去附近商超公園轉轉,或者報個孕嬰班學點東西。”
謝宴聲說完去了洗漱間。
廚房和冰箱里空的,溫瀾在手機上點了早餐,謝宴聲沒吃就走了。
謝宴聲心眼多,溫瀾覺那筆巨款在一張銀行卡上不安全,準備把錢轉到其他幾張卡上。
打開手機銀行,試了兩次都沒轉出錢來,還被提示銀行卡存在風險,已被凍結。
溫瀾撥打了銀行的客服電話,說這種況要帶著份證和銀行卡去柜臺辦理。
預到是謝宴聲在搗鬼,但還是決定去銀行一趟再說。
好容易等到九點銀行上班,排了半小時隊之后,一個年輕的柜姐告訴:“昨天下午三點三十五分,您的銀行卡因為數額巨大,被人舉報錢款來路不明,被凍結了。”
“這是我先生轉給我的,你們一查便知。需要提供什麼證件,我全力配合。”溫瀾眼底彌漫著一層失落。
柜姐把溫瀾的份證和銀行卡,都從窗口退出來。
“士,有關部門正在對您的這張卡進行清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還您一個清白,麻煩您再等幾天。”
溫瀾悻悻地離開了銀行。
這麼損的事兒也就謝宴聲能辦得出!
越想越生氣,撥出謝宴聲的電話。
“在開會,待會兒給你打——”謝宴聲聲音得很低,急著結束通話。
溫瀾急聲住他:“謝宴聲,那張銀行卡是怎麼回事兒?”
“待會兒打給你,嗯?”他有些不耐煩。
溫瀾已經確認是他,牙齒咬得咯咯響:“做了就承認,別推三阻四!”
謝宴聲沉默下來,接著溫瀾就聽到那邊傳來椅子挪的聲音。
“是我讓人凍結了那張卡。”
“為什麼?”溫瀾心肝疼起來。
謝宴聲語無波瀾:“我給你個底兒,等孩子生下來,卡上的錢就真真正正地屬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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