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笑瞇瞇看著:“難道國公夫人覺得姜懷錦的,還不值這個價錢?”
“當然不是!”國公夫人回過神,咬牙切齒瞪著。
“只要你能保證治好懷兒的,別說五萬兩,就算是五十萬兩我也會想辦法去湊!”
沈姒煙哂然一笑:“國公夫人真是子心切,令人佩服。”
楚仙凌臉難看了幾分。
原本以為婆母這刻薄的子。
聽見沈姒煙獅子大開口之后,定會吵鬧起來。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松口同意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只可惜沒有人管楚仙凌在想什麼,沈姒煙大致說了治療的方案之后。
國公夫人就又鬧騰開了。
“什麼?要打斷懷兒的?不行!我絕不同意!”
國公夫人臉難看至極。
活生生被打斷,懷兒哪兒能得了?
沈姒煙一臉平靜看著:“要是不打斷他的,就不能重新把接好。”
“你這樣的治法子,我簡直聞所未聞!”
甚至懷疑,沈姒煙是不是來報仇的。
沈姒煙兩手一攤,無奈道:“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你沒見過,并不代表沒有。”
“你——你這哪兒是治,我看是要命!”國公夫人氣得不行。
張口就要命人將趕出去。
誰料這時候,一直沉著臉的姜懷錦開口了。
“讓治!”
“懷兒——”
國公夫人想要反對,卻被姜懷錦冷冷打斷。
“難道母親想看孩兒一輩子躺在床上,當一個廢人嗎?”
國公夫人心里疼痛難當,眼睛都紅了。
“好好好,讓治,讓治!”
沈姒煙垂下眸子,對這母慈子孝的一幕視而不見。
……
五萬兩銀子,很快就送來了。
沈姒煙冷冷垂眸,眼里滿是嘲諷。
曾聽姜塵提起過。
國公夫人貪墨了原國公夫人的嫁妝。
但那嫁妝里的銀子,卻是獨孤的。
當年獨孤得知孩子要被送進國公府。
便懇請皇帝將一部分私房銀子,塞進了原國公夫人的嫁妝里。
等姜塵長大后,就能名正言順用那些銀子了。
可誰知這位國公夫人膽大包天,竟然將那些銀子全部挪用了。
真真是可惡!
今日,就先幫姜塵取點利息好了!
國公夫人臉難看地將五萬兩銀子到手里。
還不忘警告道:“要是治不好懷兒,這些銀子我要你這麼吃的,就怎麼給我吐出來。”
沈姒煙笑瞇瞇地道:“國公夫人放心,他的包在我上了。”
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等與姜塵親的時候,總不好讓他瘸著來吃席不是?
把人通通趕出去之后。
來到床前,看著姜懷錦嘖嘖搖頭。
“子骨太弱,恐怕承不了斷之痛啊!”
姜懷錦瞬間被激怒,憤怒咆哮道:“你胡說什麼?本世子要是一聲,就不是男人!”
沈姒煙聞言冷笑,一拳砸向了他之前的斷位置。
“啊——”
一聲慘,響徹整個室。
門外的國公夫人與楚仙凌紛紛嚇了一跳。
轉就想推門進去,可誰知門已經被沈姒煙從里面給栓死死的了。
“沈姒煙!你給我開門!”
“開門!快開門!”
們還沒拍幾下門,就又聽見了一聲慘。
這一次的聲更加凄厲。
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國公夫人急了,立即吩咐下人撞門。
“沈姒煙,要是懷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聲俱厲地威脅著。
下人們趕跑過來準備撞門。
只是才撞了一下,便聽里面傳出沈姒煙冰冷的聲音。
“你們要是想讓他的永遠好不了,就盡管鬧!”
這一聲威脅,比什麼都管用。
下人們面面相覷不敢再,就連國公夫人都鐵青著臉不敢說話了。
楚仙凌見狀,既惱怒又擔憂。
房間里的沈姒煙可沒心管他們。
正在專心致志地幫姜懷錦接骨。
好不容易接好骨頭,再用幾塊板子一左一右將他的捆綁起來。
過程說得容易,可實際做起來,卻容不得一點馬虎大意。
而姜懷錦此時,已經疼暈過去了。
這正好應了沈姒煙先前的那句話。
子骨弱,承不住這份痛苦。
……
當姜懷錦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夜半時分。
屋子里著朦朧暈黃的火。
約可見屏風后的榻上,正躺著一個人。
他忍著上的痛楚,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人并不是楚仙凌。
“吱呀——”
門被推開。
楚仙凌帶著小丫鬟走了進來。
當經過榻的時候,眸子暗了暗。
隨即掩下了眼中的緒,帶著丫鬟進了室。
“錦哥哥,你醒了?”臉上出了驚喜之:“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難道你希我醒不過來?”
姜懷錦淡淡睨了一眼,嘲諷道:“也是,只要我醒不過來,你就可以明正大的改嫁了。”
“錦哥哥,我、我沒有這麼想……”
“是啊,我差點兒忘了,憑你一個姨娘的份,就算去了別人的府上,那也只能是姨娘,永遠也做不了正室!”
這樣刻薄的話,讓楚仙凌聽得心如刀絞。
眼淚簌簌落下,子也跟著搖搖墜。
“夠了,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給我滾出去!”
姜懷錦臉沉地呵斥道。
“嗚嗚嗚……”楚仙凌終于忍不住,捂著臉跑了出去。
小丫鬟哆哆嗦嗦放下手里的藥碗:“二、二公子,您、您快喝藥吧。”
姜懷錦冷著臉喝道:“你也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小丫鬟趕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
二公子真是太可怕了。
這樣吵鬧的靜,終于把沈姒煙給吵醒了。
了個懶腰,起進了室。
看見眼前這形,嘖了一聲。
“怎麼不喝藥?”
姜懷錦瞥了一眼:“不想喝。”
沈姒煙端起那碗藥,涼涼道:“哦,看來是不想好了?”
姜懷錦眉頭狠狠一蹙,閉并不想搭理。
人都被趕跑了,他現在疼得厲害,連起都困難。
還怎麼喝藥?
沈姒煙眉眼間戾氣一閃而逝。
“嘖,真是麻煩!”
說完,上前掰過他下頜。
直接將一整碗藥灌進了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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