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那邊傳來了好消息,疫癥終于控制住了。
蕭湛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姜塵那三千親衛也都撤出了云城。
這天。
天氣晴朗,碧空如洗。
蕭湛穿玄勁裝,帶著親兵騎馬京。
氣勢凌厲,如一柄出鞘的寶劍。
他們沒有停留,徑直朝皇宮策馬而去。
大殿。
蕭湛跪地行禮,卻被南燕皇命人扶起。
“蕭卿,這次你辛苦了。”
蕭湛面容冷肅道:“這是微臣該做的!”
南燕皇嘆息一聲:“也只有你能為朕分憂了。”
他字里行間,毫不提軍令狀之事。
“微臣不敢居功,不過此次云城抗疫,有一人功不可沒!”
“哦?是何人?”南燕皇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好奇。
“寧國侯府的沈姒煙!”
聽見這話,南燕皇的眸驀地沉了下去。
“是?”
“不錯!”
蕭湛態度不卑不,開始講述事的始末。
末了,叩首道:“臣懇請陛下對沈姑娘論功行賞!”
南燕皇心口一滯,呼吸又開始不順暢了。
前幾日的事,讓他對沈姒煙頗有微詞,甚至是不喜。
可如今,卻騎虎難下,不得不對論功行賞。
這什麼事兒?
……
沈姒煙接到圣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來宣旨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湛。
而且最重要的是……
陛下竟然要封為縣主?
蕭湛向來冷戾的黑眸氳出一抹笑意。
輕咳一聲道:“沈姑娘,接旨吧。”
聽見他的聲音,沈姒煙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接過圣旨后,蕭湛才道:“沈姑娘,又見面了。”
沈姒煙回過神來,輕笑道:“是啊,沒想到你一回來,就給了我這麼大一份驚喜。”
“都是你應得的。”
“若是沒有你在陛下面前提起我,這封賞又怎麼會落到我頭上?”
話落,笑道:“進去喝杯茶吧。”
看著笑盈盈的臉,蕭湛臉上冷肅的線條和了幾分。
“好。”
……
進了山莊,小兔崽子忙不迭躥了過來。
這兩頭白虎,蕭湛倒是聽提起過。
所以并不意外,更不覺得害怕。
不過想起這白虎的主人,蕭湛眸沉了幾分。
溫氏對蕭湛很是客氣,沈禾淵也是滿眼興。
沒想到阿姐這麼厲害,都被封做縣主了。
這縣主可不止是名頭好聽。
而是賞賜了千兩黃金,擁有實打實的封地。
云海山莊附近區域都劃到了名下。
所以他們現在站的地兒,都是自個兒的了。
人群漸漸散去。
蕭湛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眸微閃。
“聽說沈姑娘與姜世子快親了?”
沈姒煙笑了下:“對啊,陛下已經賜婚了,就在下月初八。”
蕭湛袖下的手緩緩收,嗓音晦:“如此,就先恭喜沈姑娘了。”
“多謝,那天你若無事,便來喝杯喜酒吧。”
沈姒煙沒心沒肺地笑著。
蕭湛頓了頓,出一個字:“好……”
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攥,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這杯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喝完的。
最后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著他離開的背影,沈姒煙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蕭湛對的心意,覺得到。
未免他泥足深陷,還是快刀斬麻得好。
風衍的事,一次就夠了。
……
姜塵事后得知此事,不風的吻細細地落下。
將沈姒煙吻得不過氣來。
“姒兒的桃花,似乎比我的更多……”
“胡說,沒有的事兒……”
沈姒煙白了他一眼,死不承認。
“不過就算他們再覬覦,姒兒也只能是我的。”
“嗯,對對對,是你的……”
點頭如搗蒜。
真是怕了他了。
沒想到謫仙般的人兒吃起醋來,讓人如此吃不消。
窩在他懷里道:“我昨夜做了個夢。”
“什麼夢?”
“夢見好大的雪,凍死了好多人。”
姜塵眸微閃,安道:“夢都是相反的。”
沈姒煙手揪住他疊的領,皺眉道:
“可我的夢,從來都是預警即將要發生的事兒!”
“我不管,我要在買來的莊子上都種滿棉花,順便再讓初六去多收購點棉花回來囤著。”
姜塵捉住作的小手,目溫和:
“好,都聽你的,一會兒我也安排底下人去準備起來。”
沈姒煙角翹起:“你就不怕我誆你啊?”
“那又如何?只要姒兒高興就好。”
他的模樣,像極了寵妻狂魔。
這也讓沈姒煙暗自松了口氣。
幸好他沒有追究底、問東問西,省了不麻煩。
從原主記憶來看。
今年冬天,會出現嚴重的雪災。
凍死死的百姓不計其數。
他們不止要囤積棉花,還要囤積煤炭糧食。
如果姜塵信的話,這些東西應該都會讓人準備起來。
只是怎麼都想不到,姜塵會準備那麼多。
這是后話。
……
風平浪靜的日子。
歲月靜好。
距離親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姜塵準備的嫁也提前到了。
璀璨奪目的華服。
用金銀線勾勒出絕的牡丹紋路,步步生花。
上面點綴著細碎的寶石。
為嫁蒙上了一層瑩瑩的澤。
沈姒煙換上嫁后,直接看呆了眾人。
嫁似火,烏發如瀑,人如玉。
織一幅絕的畫面。
在眾人驚艷的目下,不展一笑。
得傾國傾城。
姜塵進門見到這一幕,眼底幽瞬間一暗。
結不覺滾了一下。
四下無人時。
他掐著的小腰,耳鬢廝磨。
讓再次換上嫁,只給他一人欣賞。
沈姒煙輕笑。
纖纖玉指拂過他的口,呵氣如蘭道:“世子爺,別惹火啊……”
姜塵表微凝。
隨即低低笑了。
真是記仇的小丫頭,這是在報仇呢!
摟纖細腰肢,他在耳畔低低哄:“姒兒,聽話……”
沈姒煙挑了挑眉,轉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上。
“聽話?有好麼?”
清絕艷的小臉,泛著瀲滟的波。
好似能將人的魂給吸走。
姜塵眸一暗,低頭吻住了。
極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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