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似一道驚雷,炸得獨孤淮有點懵。
“母、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后看著還一臉茫然的兒子,忍不住嘆氣。
他這樣,怎麼跟姜塵斗?
“知道你父皇為何對姜塵如此信任看重?還將執掌三軍的兵符都給他嗎?”
皇后幽幽嘆了口氣:“因為他是你父皇的親生兒子!”
的話,讓獨孤淮徹底懵了。
姜塵、姜塵他怎麼可能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可如果不是……
父皇這麼多年來,又為何會對他如此之好?
甚至比對他都要好!
在心里,他已經信了皇后說的話了。
“母后曾派人去云海山莊,想要將他們一一滅口,誰知途中出了意外,那些人都沒死,卻唯獨傷了沈姒煙!”
“姜塵這是在替沈姒煙報仇啊!”
皇后眼珠赤紅,對姜塵恨得咬牙切齒。
只要他活著,他們母子便會寢食難安。
“皇兒,一個人算什麼?等你了皇帝,想要多人沒有?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對付姜塵!”
皇后苦口婆心地勸道。
獨孤淮的手漸漸攥了拳頭。
漆黑的眼底戾氣積聚。
“夠了!不要再說了!”
“皇兒!”
“讓我靜一靜!”
獨孤淮低喝道。
皇后緒翻滾,口劇烈起伏著。
片刻之后,終是咬了咬牙道:“好,母后先回去,希你能好好想明白,孰輕孰重!”
等到皇后影消失在門口,獨孤淮這才重重一拳擊打在了床榻上。
原來……
姜塵竟也是父皇的兒子!
父皇還將這麼重要的兵符給了他,是想他將來能夠挾制自己嗎?
那他這個太子算什麼?
……
驛館,也傳來一陣瓷落地的聲音。
“皇兄!難道你就眼看著嫁給姜塵?”
風迎月不甘地怒道。
風衍一紅,斜倚在塌上。
絕傾城的容上,卻帶著一抹翳之。
“不然你還希我去搶親?”
“有何不可?說不定那個人愿意跟你走呢?”
風衍冷嗤一聲,嘲諷掃了一眼:“那你怎麼不去搶親?說不定姜塵也愿意跟你走呢?”
“這怎麼一樣!”風迎月惱了。
“怎麼不一樣?你喜歡的東西,不是一向都要搶到手的嗎?”
風衍冷嘲道。
在的公主府里,多的是被強搶的俊逸男子。
風迎月聽出了他的意有所指,臉難看道:“他不一樣!”
那些男子,怎麼能跟他相提并論?
風衍冷冷起,臉不虞道:“有本事就自己去搶,沒本事就不要來我跟前啰嗦,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
只可惜風迎月才吐出一個字,眼前的紅影便一閃而過。
消失了!
氣得直跺腳。
怎麼可以這樣!那個賤人有什麼好?
值得這麼多男人喜歡?
心中怒氣難平,忽然沖一旁侍衛道:“讓你打聽的消息都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長安街上的聚寶齋,似乎是姜世子的。”
侍衛恭敬道。
風迎月一聽這話,臉上終于出一抹喜。
“做得不錯,本公主重重有賞。”
這些日子,想盡了各種辦法都見不到姜塵的面。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如今有了消息,便迫不及待帶著隨從出了驛館。
……
這幾日,溫氏都在開心為兒置辦嫁妝。
本來是準備讓人訂做嫁的,后來姜塵表示會安排妥當。
那就干脆撒手不管這事兒了。
不過脂首飾,四季裳什麼的,還是要準備起來的。
于是便帶著兒來到長安街挑選。
“聽說聚寶齋里的首飾頭面,是京城里最好最貴的,阿娘帶你去瞧瞧?”
溫氏興致道。
人天生就對這些興趣。
沈姒煙抿笑了笑:“好啊。”
凝脂齋與聚寶齋是自己的事兒,并未特意告訴阿娘。
初六等人也不是多話的人。
是以溫氏至今都不知道這兩家鋪子是自家兒開的。
初一倒是知道,不過并不知道小姐沒有跟夫人說。
所以還是樂顛顛地跟了進去。
鋪子里布置的致奢華,饒是溫氏都看花了眼。
蛋那麼大的東珠,拳頭大的寶石,還有套套寶石頭面、點翠朱釵。
簡直應有盡有。
人進了這樣的鋪子,估計沒一個挪得步子的。
“這個好看!哎,那個也好看,都給我包起來!”
溫氏眼睛亮晶晶的。
神有些興,出手也十分豪爽闊綽。
這會兒,初六并不在鋪子里,掌柜的是個生面孔。
沈姒煙并不認得。
見阿娘如此有興致,也沒有破壞這份心。
任由興地買買買!
就在這時,一道驕橫的聲斜進來。
“慢著!要的那些東西,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
溫氏皺眉,與沈姒煙同時轉看去。
沈姒煙眸子一瞇,認出來人正是那位朝云七公主風迎月。
而溫氏并未見過這位七公主,是以本不認得。
臉也十分難看。
“這位姑娘,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先看中的,買東西,是不是要講個先來后到啊?”
風迎月手握致馬鞭,臉上出一抹嘲諷之。
“什麼先來后到?你們這樣的賤民,也配和本公主說什麼先來后到?”
聽見的自稱,溫氏臉變了變。
對方竟然是位公主?
沈姒煙見阿娘變了臉,當即冷哼道:“就算是公主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強搶不?”
“哼!自然不是,本公主出雙倍的價錢,掌柜的,這東西你準備賣給誰?”
風迎月一臉傲慢盯著,得意勾起了紅。
別的沒有,銀子,可有的是!
“這……”掌柜的也為難了。
沈姒煙挑了挑眉,眼底出一抹興味來。
看著風迎月,就跟看一頭羊似的。
“本姑娘出五倍的價錢!”
“十倍!”
“二十倍!”
“三十倍!”
“五十倍!”
“一百倍!!”
聽見風迎月出了一百倍的價錢。
沈姒煙頓時樂不可支地收了聲兒。
笑地道:“公主既然如此喜歡,那我就不與公主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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