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靜靜聽著，沒有任何意外。

沈清梧不是個省油的燈，沈清綺明明知道，卻還是選擇相信。

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走吧，去看看。”

沈姒煙說完，便起朝外面走去。

孫思聞言，眼睛一亮，隨其后。

二人來到了事發地點。

沈姒煙一步一步拾階而上，來到了假山頂端。

沿著假山上的小路轉悠了一圈之后，心里大概就有數了。

腳尖一轉，便慢慢悠悠朝房間晃回去了。

孫思好奇地追在后問道：“沈姐姐，可有什麼發現啊？”

沈姒煙在前頭走著，悠哉地點了點頭：“發現自然是有的。”

“是什麼？”孫思的好奇心已經棚，忍不住問道。

“假山小路的石里，被人灑落了滾圓的石子，下面的巖石，也被都人刻意打磨得尖銳無比。”

孫思驚愕道：“這麼說來，這是有人故意想要害獨孤凝了？”

沈姒煙點點頭：“應是如此。”

“難道是沈清梧？”孫思忽然道。

想起沈清梧這段時間，對沈清綺噓寒問暖的模樣，頓時覺得骨悚然起來。

是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能讓拉自己的嫡親妹妹來當替死鬼？

沈姒煙挑眉輕笑，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

就因為是嫡親的妹妹，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拿來當墊背。

沈清綺為人沖又沒有頭腦，被陷害了也沒辦法洗刷冤屈。

陷害起來，應該會更加放心。

何況當初連生養自己的姨娘，都能狠心下殺手，就更別提什麼妹妹了。

“沈姐姐，你不打算幫沈清綺？”孫思沒忍住問道。

這段時間跟沈清綺同住一屋，也清楚不過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傻丫頭罷了。

雖然驕縱任了一點，可卻沒有那麼歹毒。

“我去見，你先回去吧。”

沈姒煙說完，便與分道揚鑣了。

來到了一廢棄的院落，沈清綺便被關在了這里。

門“吱呀”一聲響了。

沈清綺下意識抬頭，眼里滿是錯愕。

“大姐姐？”

沈姒煙冷冷看了一眼，步履從容地來到桌旁坐下。

盯著道：“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沈清綺聞言，愣了一下。

隨即眼里淚水洶涌而出，委屈地撲過去抱住的道：

“大姐姐，不是我害的，是我不小心摔倒，才會把撞下去的……”

沈姒煙眉頭擰起，冷冷盯著道：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我問你，真的是沈清梧約你去那里的？有沒有推你？”

沈清綺愣了一下。

臉上表有瞬間的怔愣，垂下眸子沒有立即回答。

沈姒煙也不急，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扣著，慢條斯理道：

“長樂郡主的容貌被毀了，再也好不了了，你若是不說實話，誰也幫不了你。”

沈清綺震驚抬起頭，哆嗦道：“……真的被毀容了？”

沈姒煙點點頭：“嗯，而且我去假山那邊查看了一番，那里也的確被人了手腳，不是你，就是沈清梧，你應該知道這事的后果！”

沈清綺死死咬住下，眼底神變幻莫測，猶豫不決。

當時，只覺后面一陣力道襲來。

接著腳下一，整個人就朝前面的獨孤凝撞了過去。

雖然也了傷，可也只是手心蹭破了點皮。

跟獨孤凝容貌全毀比起來，就不夠看了。

要是說出自己的懷疑，那阿姐就了最有嫌疑的人。

姨娘已經不在了，如今只有阿姐跟相依為命了……

看出的左右為難，沈姒煙也不，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你對還有姐妹之，可是卻不見得如此，想當初，連姚姨娘都能親手殺死，更何況是你呢？”

沈姒煙淡淡吐出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讓當場愣住了！

面容陡然變得扭曲，眼睛猩紅道：“你胡說什麼？姨娘明明是自盡而亡的！”

沈姒煙嗤笑一聲，淡淡道：“這鬼話，也就騙騙你而已。”

“不可能的，你胡說！一定是你胡說！就算阿姐再狠毒，也不至于要殺了自己的親娘啊！”

沈清綺里反復念叨著，本接不了這個事實。

“你說阿姐殺了姨娘，可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總不能莫名其妙就殺人吧？一定是你在騙我……”

沈姒煙淡淡掃了一眼：“姚姨娘做出有辱門風的事來，父親本不可能容，只有死了，你們才能洗刷掉這個污點。”

沈清綺怔住了。

心里有些信了的說法。

以阿姐自私自利的為人，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想起姨娘從小對的細心呵護，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恨意。

“沈、清、梧！”

……

瑞親王夫婦聽說了兒被毀容之后，急忙進宮來探。

當見到兒整個腦袋被白紗包裹一團，本看不清樣貌后，整個人都傻了。

等反應過來之后，瑞親王妃立即撲上去哭嚎起來：“我可憐的凝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是誰？究竟是誰把你害這樣的？”

瑞親王也臉鐵青站在一旁，額頭青筋暴起：“說！究竟是誰將凝兒害這副模樣的？”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譚嬤嬤上前行禮，接著面無表道：“將郡主推下假山的，是寧國侯府的沈三姑娘。”

瑞親王妃一愣，隨即雙目赤紅道：“又是寧國侯府？那個賤人在哪里？”

“已經將人關在柴房。”

說完，譚嬤嬤就命一旁的宮人把沈清綺等人帶過來。

宮人福了福，趕下去帶人。

不一會兒，沈清梧先一步到了。

接著，沈清綺也被兩名宮人帶了上來。

而沈姒煙，則隨其后。

見沈姒煙也來了，譚嬤嬤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沈姒煙笑道：“譚嬤嬤，畢竟們是我的庶妹，我過來，應該沒什麼不妥吧？”

譚嬤嬤看了一眼，隨即移開視線，沒有再說什麼。

“你這賤人！為何要害我的凝兒！”

瑞親王妃可不管們，直接朝沈清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