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害怕,厭惡?
再也不喜歡了?
懷著忐忑的心,進了房間。
看著的側臉,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敢。
沈姒煙轉過,就見直勾勾瞧著自己,一副傻呆呆的模樣。
皺了皺眉:“怎麼了?”
說著,手了的額頭,發現并沒有發燒,不由疑。
蘇挽汐抿了抿,開口道:“沈姐姐,我……”
正要開口,門外就傳來了開飯的聲音。
“走吧,先去吃飯。”
說著,沈姒煙拉著出了門。
蘇挽汐心里嘆了口氣,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
經過了上次的事,如今用膳的時候,眾人再也沒了抱怨。
不好吃,總比沒得吃好。
沈姒煙吃著碗里飯菜,食不知味。
如此清湯寡水,秀們眼可見地都瘦了一圈。
本來還能去膳房打打牙祭,經過上次的事之后,是不能夠了。
正琢磨著去哪兒能打打牙祭,一小塊就送到了碗里。
“沈姐姐,我不喜歡吃,你、你吃吧……”
蘇挽汐抿了抿,小心翼翼討好道。
沈姒煙看了一眼,好笑地將還給。
“你這麼瘦,才應該多吃點!”
“哦……”
蘇挽汐點點頭,角翹起一抹弧度。
看來沈姐姐還是關心的。
沈姒煙見狀,搖頭嘆了口氣。
用筷子著碗里的白飯。
看如今這形,想吃一口都困難啊!
覺得,自己大約可以在復選的時候離開了。
這宮里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就在傷神之際。
那廂的云奕,已經帶著夫人到達了云海莊園。
云奕是沈禾淵與初六等人的師傅,亦是云海莊園的貴客。
在莊園里面,有自己單獨的住。
初六等人時隔多日,再次見到云奕,十分高興。
見到夫人,俱是一愣。
雖然輕紗覆面,可通仙氣飄飄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傾慕。
“這位是夫人,最近要住在這里一段時間。”云奕頓了頓道。
初六等人聽了,開心地應下了。
一旁管家也積極地命人去布置院子。
畢竟當初沈姒煙就說過,這些師傅若是想要帶家人過來小住,也是可以的。
所以莊園里面隨時都備著這些件。
夫人目溫和地瞧著他們,再看看周圍如畫般的景,滿意地點點頭。
心中對沈姒煙的好,又上了一個臺階。
就在這時,裴護朝這邊走了過來。
“都聚在這里作甚?我安排的功課都做了嗎?”
聽見裴護的聲音,他們就如同老鼠見了貓,恭恭敬敬地站好,不敢有毫的造次。
裴護凌厲的目從他們上掃過,忽然就定格在了夫人的上。
他大步上前,盯著,目震驚又激。
“皇……”
夫人也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沖他微微點了點頭。
“咚!”
裴護重重單膝跪在了地上,腦袋恭敬地垂了下來。
見他如此作,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自從裴師父來到這里,他們水深火熱的生活就開始了。
可沒想到就這樣一個人人畏懼的煞神,竟然向這位夫人下跪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所有人猜疑之時,夫人聲音和道:“裴護,你先起來吧。”
“是。”裴護沉聲應完,便起了。
臉上神帶著激之。
夫人道:“你不用這麼客氣,曾經的救命之恩,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消除了大家的疑慮。
原來這位夫人,竟然是裴師父的救命恩人。
難怪裴師父會行此大禮了。
等人全部散去之后,裴護護送夫人回了院子。
關上房門之后,裴護重新跪在了地上,恭敬道:“臣裴護,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夫人看著他,苦笑道:“祁靈早已滅國,我哪里還是什麼皇后娘娘,不過是個罪人罷了……”
裴護直直盯著地面,面容冷肅道:“娘娘不必自責,只要有娘娘和太子殿下在,祁靈就有復國的希!”
“敢問娘娘,太子殿下何在?”
夫人頓了頓,抿道:“太子如今的份,是南燕的遠大將軍,鎮國公嫡子姜塵。”
“什麼?是姜世子?”裴護睜大眼眸,似是不敢相信。
夫人拭著微紅的眼角,緩緩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接著,便將當年祁靈國破,被南燕皇擄走之后的事娓娓道來。
裴護握拳頭,聽得心中恨極。
死死咬牙道:“南燕皇帝簡直欺人太甚!”
說完這話,又似反應過來什麼,小心請罪道:“娘娘恕罪,微臣只是——”
夫人搖了搖頭,冷聲道:“你放心,如今我與他,早已沒有了兄妹之,只有國仇家恨!”
當年,曾是南燕金尊玉貴的七公主,皇后嫡獨孤。
而獨孤曄,不過是一名洗腳婢所生的卑賤庶子而已。
中宮無子,皇后便將他過繼到了自己名下。
他搖一變,了份尊貴的皇后嫡子,也了的嫡親兄長。
皇后早逝,他們兄妹二人相互扶持多年,不知躲過了多明槍暗箭,才等到了他登基那天。
誰知邊境戰事突發,南燕無力回擊。
為了讓祁靈國出兵,他竟然送自己去祁靈和親。
這是何等的諷刺?
再次見面,是他連同大夏、朝云兩國,帶兵攻打祁靈,殺皇宮之時。
祁靈皇族的人都死傷殆盡,卻獨獨留一人活著。
曾無數次想要自我了斷,可是思及腹中孩兒,終是于心不忍。
因為這是夫君留在世上的唯一骨了。
后來,被獨孤曄擄回營帳,他對自己訴說著這麼多年的思念之。
醉酒之后,甚至想要冒犯。
猶豫再三之后,決定將錯就錯。
了解獨孤曄,他不會留著仇人之子。
若是知曉腹中有了孩子,一定會斬草除!
那一晚過后,有了孕。
獨孤曄欣喜若狂,甚至徹夜不眠,翻閱各種典籍,只為給腹中孩兒取名。
真是諷刺啊……
思緒歸攏,淚如雨下。
“裴護衛,我……我無面對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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