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很安靜,年余余才問完就有點后悔,好像有點越界了,于是紅著臉吶吶無言。
而楚宥,忽然勾起角,然后心極好的了下年余余的腦袋,“不。”
他耐心解釋,“找我說工作上的事。”
“哦。”年余余覺的小心思被楚宥看穿了,有些赧的低下頭,但又突然有了胃口,重新拿起了筷子。
楚宥也不說話了,收回手重新坐到邊,只不過角始終維持著微微上揚的弧度。
吃完午飯,距離兩點只剩十分鐘。
年余余知道楚宥下午還有門診,準備要離開。
“你先在我辦公室休息,我晚上送你回去。”楚宥不放心年余余自己回去。
現在這幅模樣,實在沒什麼可信度。
兩人昨晚才分開,今天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用。”年余余覺到了楚宥的不放心,自己也有些無奈。
但有一說一,自從過完年后,真的就像是被霉神附了一般,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
可能唯一幸運的就是……年余余朝楚宥了個笑臉,“我給小薇發個消息,問問有沒有時間。”
知道口中的小薇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護士,楚宥微微頷首。
年余余一手拿著手機,給劉見薇發消息。
消息剛發出去,劉見薇就回復了,年余余看著屏幕,松了口氣。
“小薇正在班,下午休息。”
“我和一起回家。”
楚宥神稍松,“我再陪你等兩分鐘。”
兩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門外的劉見薇猛然看見楚宥,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設,還是不由得張起來,“楚主任。”
“嗯。”楚宥淡淡的應了一聲,讓開了路。
劉見薇就看見了被他擋在后的年余余,頓時驚詫出聲,“姐?”
年余余后知后覺的到不好意思,“上午出了點意外,胳膊輕微骨裂。”
劉見薇眼神微妙,顧忌著楚宥還在,矜持的把驚疑都咽進了肚子里。
眼見著快兩點了,年余余催楚宥去診室,“小薇會送我回去,你別遲到了。”
“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楚宥又手幫調整了一下繃帶的位置。
“嗯。”年余余朝他眉眼彎彎的笑了下。
目送著楚宥離開,劉見薇再也繃不住了,直勾勾的盯著年余余打了石膏的左胳膊看,“姐,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你尾椎骨才好吧!”
“難道這就是拿下骨科高嶺之花的代價?”
年余余:“……別瞎說。”
兩人進了電梯,劉見薇已經從年余余口中知道了左胳膊骨裂的始末,正在為打抱不平。
“那什麼熊孩子啊!孩子熊家長也熊?”
“不過路口有監控,他們跑不掉的!”
……
一張不停的說著,年余余被吵的頭都有點疼了。
電梯下了兩個樓層,門打開,烏一群人涌了進來。
年余余就看著剛剛還叭叭的像個小喇叭的劉見薇突然閉了,然后轉了個,背對著電梯門。
年余余:???
遞過去個疑眼神,劉見薇朝做了個噤聲的作。
年余余:……
這一層進來的人格外多,本來空的電梯瞬間被滿,兩人被到了角落里。
劉見薇藏到了年余余后,年余余前面是兩個穿著護士服的護士。
電梯里響起些零碎的說話聲,年余余前兩個護士的閑聊聲也清晰傳了耳中——
“哎,聽骨科的小張說剛剛宋醫生又去找楚主任了。”
“嘖,冰山人到了楚主任面前可一點也不冷啊。”
“不過說實話,宋醫生和楚主任還蠻般配的,都長的好看能力又強,還是一模一樣的清冷子。”
“沒戲,聽骨科的人說楚主任已經有朋友了。”
“啊,那還可惜的。”
……
兩人護士的話題又聊到了其他方面,年余余卻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了。
所以,中午那個同事就是什麼宋醫生?
長的很漂亮,工作能力也強,醫院的其他人覺得和楚宥很般配……
年余余眨了眨眼,心有些酸。
覺得電梯里人太多了,空氣都不流通,口像是堵了層棉花似的,悶的有點不過來氣。
電梯下到一樓,電梯里的人又一窩蜂的走了出去。
年余余蔫蔫的跟著人流出了電梯,一回頭,剛好對上自家表妹那張言又止的臉。
顯然,剛剛劉見薇也聽到了那兩個護士的話。
“姐。”劉見薇悻悻安道:“你別聽那兩個護士瞎說。”
“楚主任和宋醫生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倒是聽說李醫生在追宋醫生。”
年余余的注意力分散了些,“李醫生?”
劉見薇:“心外科的李北澤醫生。”
年余余:“……”
突然想起了李北澤在醫院的外號,心里那點郁悶莫名消散了。
而且也沒有不高興,大概是……有點吃醋?
但相信楚宥,楚宥說了,他和那個宋醫生不。
劉見薇見年余余的臉由轉晴,悄悄松了口氣。
其實醫院有傳聞,說楚宥的長輩和宋芙的長輩認識,有意撮合他們。
不過楚宥不愿意,而后來李北澤又開始追宋芙,三人的關系撲朔迷離。
當然,劉見薇是完全站在自家表姐這邊的,是看到過楚宥怎麼對待年余余的,和面對其他異時,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兩人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坐上車,年余余突然想起剛剛在電梯里劉見薇明顯躲著誰的事,問,“你剛在電梯里躲誰呢?”
劉見薇神略有些不自然,看了眼開車的司機,才低了聲音道:“我在婦產科的帶教護士,脾氣很暴躁。”
“我中午的時候犯了個錯,我怕在電梯里罵我。”
年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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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平時要一個小時小時的路程今天只用了五十分鐘。
看到了春華苑的小區大門,年余余嘆了口氣。
旁的劉見薇同的看著,“姐,準備好迎接舅媽的怒火吧。”
年余余無語,剛付錢下車,手機恰好振了一下,楚宥給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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