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白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現在煙也沒心了,直接帶著怨氣把半截煙摁進了煙灰缸。
陸臨安看著被杵的稀爛的香煙,慨自己還算走運,江漁沒對自己手。
江漁看著窗外開闊的風景,暗自發笑,看來活著的人說的話不可信,要死的人說的話,更不可信。
“什麽事這麽開心?”
江漁扭頭看著後的陸臨安,表又起了雲:“你還不走?不是說有工作要做?”
陸臨安:“……在家辦公也一樣。”
江漁居然沒有發難,隻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沒這麽老實。”
又回轉頭去,繼續看風景。
劫後餘生,看什麽都好,看陸臨安,也沒那麽厭煩了。
生死一場,昨天中午發生的那些誤會、挑釁、絕的緒,也都被衝淡了。
江漁在看風景,陸臨安在看江漁。
那目放肆又專注,江漁即使背對著他,也不可能一點覺都沒有。
但真的一點都不想管了。
想看就看吧,指不定前麵還有什麽災難等著自己,指不定自己哪天就沒了。
不必扭,不必在意,活在當下,開心就好。
江漁現在居然開始熬文字湯了!
陸臨安不舍的去了書房。
他也不想進去,但和江漁共一地,他本沒心思工作,他不得不躲開。
江漁把自己挪到躺椅上,慢慢的睡著了。
陸臨安再次出來的時候,見那人背對著自己一不,忍不住又過去看。
餘暉灑在江漁臉上,讓看起來像是掛在展館裏的一幅畫,看得陸臨安舍不得移開目。
屋裏冷氣開得足,陸臨安看江漁閉著眼微微著肩,他歎了口氣,進屋取了條薄毯,輕輕的給蓋上,然後回去繼續工作。
等他把手頭的事做完再出來的時候,看那人還靠在躺椅上,心說這也太能睡了,再睡下去晚上哪裏還睡得著啊。
又想到昨天了累,多休息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他放輕腳步靠近,發現江漁睜著眼睛,盯著窗外。
陸臨安不知道在想什麽,怕打破的思緒,便輕聲道:“你醒了。”
江漁眼珠轉了個方向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盯著窗外,幽幽道:“天黑了。”
陸臨安:“剛黑。”
江漁現在隻是想說話,並不在乎對象是誰:“從白天睡到晚上的覺,真不好。”
陸臨安溫的看著:“是會有一點緒低落。”
江漁坐了起來,眼的看著他:“了。”
那目令陸臨安心,就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在撓他的心窩窩。
陸臨安結滾了滾:“你想吃什麽,我酒店送。”
江漁:“你不做嗎?”
陸臨安敢保證,這是江漁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向自己提需求,他幾乎是欣喜若狂!江漁需要!
“我……不是,家裏沒菜了……你想吃我做的嗎?”
江漁收回目:“我不想吃外麵的。”
陸臨安開心激得毫不收斂:“我……我去買菜,你等我,很快!”
剛轉跑兩步又回頭期待的看著:“一起去好嗎?”
人就是這樣,有一點就想要更多。
安靜了有兩秒。
陸臨安走回來:“一起去吧。”
江漁站了起來,算是默認了。
陸臨安簡直想把江漁抱起來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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