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轉頭看著他：“你……”

陸臨安：“煙不好。”

江漁慢慢從凳子上下來：“我沒想，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把煙藏這裏了，想看看還在不在。”

陸臨安笑道：“你那也藏？我都不用墊腳，看得一清二楚。”

江漁坐在凳子上，悶悶的說：“長得高了不起。”

陸臨安從另外一個地方出一盒煙，他練的出一支含在邊，歪頭點上吸了一口，然後遞給江漁：“你放的那盒已經了，我給扔了。”

江漁驚訝的看著陸臨安：“你不是……討厭煙。”

陸臨安把煙送到的邊，直到含住。

“確實能解解悶，偶爾一支，你也不能太多，孩子，上帶煙味不好。”

江漁忍不住狡辯：“這沒味道。”

陸臨安：“反正我不許你多，一天最多能一支。”

這老夫老妻般的聊天，讓江漁心裏難。

這是原來想要的生活啊，可是為什麽心境換了這麽多。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煙了，現在隻吸了兩口，就把它按熄在煙灰缸裏：“去醫院吧，醫生也該上班了。”

陸臨安拉住的手腕，認真的看著的眼睛，鄭重的說：“我沒病。”

江漁也直直的看著他，看他還要如何花樣狡辯。

陸臨安把江漁從臺拉進來，他把臺的門鎖上，然後讓江漁坐在沙發上，自己進了臥室。

他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張紙。

江漁認得那皺的紙。

是陸臨安的診斷報告。

的呼吸有些不暢起來。

雖然一直追著要他去醫院，但是正到了麵對事實這一刻，想逃避。

不想知道關於陸臨安的任何噩耗。

要所有人都好好活著。

突然想起外婆說過，玉是有靈氣的，佩戴的首飾，更是有征兆有寓意。

是不是因為自己昨天摔壞了他家的玉，他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陸家祖傳的手鐲。

陸家唯一的陸臨安。

江漁自責不已，有些慌的看著陸臨安：“那個手鐲……你給我！”

陸臨安一愣，隨即臉上欣喜堆滿：“你願意收了？！”

江漁：“給我，我……”

話沒說完，陸臨安比還激：“不行！那個壞了，我哪天回家去重新挑一樣給你！或者你和我一起去，你自己挑！”

江漁見他誤會，解釋道：“你給我，我把它修好再還給你。”

陸臨安眼裏的又褪了下去，他臉上是自嘲的笑：“你還是不肯要我，也是……我這個樣子，你怎麽可能要……”

江漁看自己又到他脆弱的心靈，道：“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那些。”

陸臨安看著：“我能不想嗎，我到死，都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我說過了，我後半輩子，都要給你，我當真的。”

江漁把頭別開，這種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麽。

陸臨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點……你答應我，能不能好好的坐著，別發火。”

江漁看著小心翼翼的陸臨安，心裏更加不得勁兒。

卑微啊。

一個人，臨死都要如此卑微。

可這是他自己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