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正看著桌上的小花發愣,見文卉進來,打趣道:“那個盛總和你,好像有些故事?”
說完才發現文卉眼圈紅紅。
江漁立馬恢複了正經:“怎麽了,卉姐?”
文卉臉上帶著淒苦的笑:“我離婚了。”
江漁訝然,對文卉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和另一半是恩有加的。
從平時的朋友圈就能看出來。
不好過問太多,畢竟在方麵,自己都是一塌糊塗,不懂經營的。
站起來抱了抱文卉,文卉出一個笑:“沒事了,最崩潰的時刻已經過去了,隻是剛才陸總問起,難免又有些替自己不值。”
兩人坐在桌邊。
文卉換了一副輕快的麵孔:“你和陸總怎麽樣了,我覺他最近有點變了。”
江漁:“是呀,死皮賴臉的,很煩。”
文卉笑笑:“江漁,我清楚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麽,所以不能勸你接他。但我經過這次的事,我隻覺得,真心難得。”
江漁毫不懷疑陸臨安對自己的真心,但是對他已經沒有激。
不會將就,尤其是在方麵。
江漁:“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得要有相伴的。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即使是一個人,也很充實。”
文卉點點頭,每個人的生活理念不同,要相互理解尊重。
就是覺得自己家的陸總可憐。
雖然是他自找的。
江漁難得八卦:“你離婚了,我看那個盛總對你,好像在意的,你倆不會……”
文卉一副頭痛不已的樣子:“打住!”
低聲音道:“他是個花花公子,我估計有四十歲了,就沒有過正經的伴,瞎了眼的人才會看上他!”
江漁看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調笑道:“男人越老越香的。”
文卉毫不留的反擊:“那陸總也香的,你怎麽不要?”
江漁歎了口氣:“卉姐,你到底會不會聊天。”
江漁在這裏接的能說上話的年輕人,算起來隻有溫斯年一個,但有些話題,也不方便和異聊。
現在文卉來了,江漁子又活了許多,聊得很開懷起勁。
盛萬呈站在陸臨安門口,聽從江漁屋裏偶爾傳出陣陣低笑聲,他疑的看著陸臨安:“剛才不是還在哭嗎?”
陸臨安不以為意:“孕婦的緒,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捉不定的。”
盛萬呈還是疑:“之前小亦可不是這樣的。”
晚飯照舊是溫斯年做的,他現在一點脾氣也沒有,忙得不亦樂乎。
而且為了防止再發生盛萬呈突然把自己的“作品”傳給盛千亦這樣的事,溫斯年目前對自己廚藝這一款把控極其嚴厲。
現在他對自己廚藝的要求是:香味俱全!
每天下課後把課備好第一件事就是利用有限的食材專研食。
今天他把五菜一湯準備好,邀請各位大爺出來吃飯的時候,一雙眼睛都在盛萬呈上,期他能說出半句誇讚的話來。
哪知今天的盛萬呈對他心準備的晚餐毫不在意。
卻專心致誌的看著文助理。
盛萬呈落座在文卉對麵,看夾了一筷臘,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臘高鹽醃製品,吃多了不好。”
一桌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除了溫斯年。
溫斯年有些納悶,這臘盛萬呈也不是第一次吃,怎麽偏偏今天才發出差評?
他臉上掛滿失:“這裏買鮮不方便,又沒有冰箱,不好存儲。”
盛萬呈抬起頭:“冰箱?”
溫斯年:“嗯。”
盛萬呈便沒再說話。
文卉又夾了一筷辣椒炒筍,這是當地的特。
盛萬呈仍舊在低頭飯:“辣椒吃多了對胃不好。”
文卉筷子一頓。
溫斯年總算看出來了。
盛萬呈說的不是他!
文卉後來夾了一塊油炸土豆。
盛萬呈臉越發不滿:“油炸的吃多了不好!”
文卉憤憤的把菜放口中,把碗裏的飯快速解決幹淨:“我吃飽了,大家慢慢吃。”
盛萬呈看著那房間的背影,皺著眉看著陸臨安:“你助理脾氣也太大了!”
陸臨安把江漁夾了幾次的菜換到麵前,寬盛萬呈道:“理解萬歲!”
盛萬呈把氣撒到了溫斯年上:“做菜能不能做清淡點有點營養的?你看看這像是給人吃的嗎!昨天不是剛給了你夥食費了嗎?”
溫斯年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偏偏一句頂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的,明天趕集我去采購。”
他可能也沒想到,追回老婆的第一站是無下限的討好未來大舅子!
但這個大舅子明顯比老婆難哄多了!
吃了飯,文卉出來幫忙收拾碗筷清潔,盛萬呈劍眉又簇一團,他看著正在看項目書的陸臨安,不滿道:“怎麽可以讓去洗碗,那裏麵多啊,要是摔倒怎麽辦?”
陸臨安真是煩了他,頭也不抬:“你不能讓江漁一個人洗吧,不就是洗個碗,能有多大事!”
盛萬呈想了想,提高音量:“溫斯年!”
溫斯年從房間跑出來:“盛總,我?”
盛萬呈:“去把碗洗了!”
溫斯年挽起袖子往廚房走:“好的。”
江漁知道溫斯年要在盛萬呈麵前掙表現,一點也不推辭,把文卉拉出了房間。
別的不說,陸臨安和盛萬呈來了以後,的雜事了許多。
陸臨安不忙的時候會不聲的替做,溫斯年要表現也會搶著做。
就樂得清閑了。
晚上的時候,文卉翻來覆去睡不了,看了看時間,夜裏十二點過了,月從窗外進來,灑在被子上,掀被而起,穿著拖鞋拉門出來,坐在屋簷看月亮。
月亮泛著冷,在雲裏進進出出,四周的蛐蛐在喚,偶爾還能聽到遠稻田裏的蛙。
夜是靜謐的,那些小東西的聲,又極其清脆。
文卉難得這樣的靜夜,抱著肩,回想自己的婚姻是從哪裏開始失敗的。
還沒理出個由頭,聽見開門的微響聲。
文卉尋聲回頭,高大的盛萬呈穿著短袖短出現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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