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時間慨,江漁看了一眼手機,匆匆回了一趟薔薇園,然後打車去了機場。
沒辦法等陸臨安訂婚之後了,隻要想起這兩天來陸臨安看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還有那諷刺至極的二百八十萬的禮,就覺得呼吸困難,難得很。
還好,自己現在已經自由了。
用十年的積蓄換提前到來的解,這需要下多大的決心呢。
上飛機之前,江漁把最後二十萬轉到陸臨安的賬戶,給他發了一封郵件,然後關機。
……
陸臨安和盛千亦的大哥在會所應酬,當然還有一些其他企業的老總、高管之類的,大部分都是盛萬呈特意邀來介紹給陸臨安的。
兩家聯姻,商業上互利互惠,才是最直接的目的,陸臨安最近應酬陡增,為此忙碌又疲憊,一向懂事的江漁卻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讓他厭煩至極。
盛萬呈知道男人在生意場上那些應酬花式,無非就是酒和人,偶會還會玩幾把牌,一邊消遣一邊談未來的合作。
他顧及千亦妹妹和陸臨安的關係,沒有為陸臨安安排人在側,陸臨安倒撿了個清淨。
推杯換盞一陣,陸臨安起去衛生間,才看到二十分鍾之前收到的來自“江漁”的郵件和賬戶餘額變的信息。
腳步一頓,他手指沒來由的有些發抖,先點了短信,不多不二十萬轉賬。
又點開郵件,容很短,陸臨安卻一字一字的看了很久,像是怕理解不準確一般。
“陸總,錢已經轉到您的賬戶,請查收。工作文件都在電腦和桌上,碼您知道,有不清楚的,問我的助理。”
連一個“再見”都沒有,就這樣急匆匆的斷掉。
陸臨安臉沉如黑雲,腔更是氣的起伏不定。
他撥了江漁的電話,他原以為會是“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然而聽筒傳來的是: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他看了一眼包間的方向,最後打了文卉的電話。
“現在去薔薇園,把江漁給我拎起來!我一個小時後過去!”
文卉半夢半醒間,發現電話已被掛斷。
火急火燎的趕去薔薇園,按了半天門鈴,無人應答。聯想到陸臨安製著的急切語氣,文卉直接輸了門鎖碼進去了。
一片漆黑。
文卉有種不好的預,開了燈直接去了臥室。
屋裏的擺設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床上空空如也,到都沒有江漁的影。
……
回到包廂的陸臨安,氣憤中有些心神不寧,他已經無心應酬,心不在焉的應付著,盛萬呈看出他的異常,挨過來主詢問。
陸臨安端起笑,按了按頭:“沒事,可能喝多了一點,有點昏沉。”
盛萬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讓千亦來接你?現在應該在家。”
陸臨安擺擺手:“不用不用,再說這麽晚了,也不方便出門,我真沒事……”
電話響起,他立馬拿起手機,有些歉意的說:“盛總,我先去接一個電話。”
文卉的聲音不算平穩:“陸總,江總不在家……”
“你打電話!”
“關機了……”
陸臨安摁了掛斷。
回到包廂臉更加難看。
盛萬呈關切的問:“臨安,怎麽了?你臉很差。”
陸臨安出一個笑:“盛總,公司出了點事,不過已經理好了,謝謝關心。”
盛萬呈:“需要我幫忙嗎?”
陸臨安端起麵前的酒杯和盛萬呈了一下:“沒事了,謝謝你,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盛萬呈便不好再多問什麽。
從會所出來已經夜裏一點了,文卉和司機把臉沉恐怖的陸臨安接到車上。
陸臨安在後排閉著眼,司機給文卉使著眼,發出求救的表,文卉悄悄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扮演敢死隊勇士的角。
“陸總,咱們現在去哪兒?”
等了有好幾秒鍾,陸臨安才悠悠答道:“回家。”
那是他自己獨居的公寓。
文卉和司機都暗鬆一口氣,這才出發。
陸臨安把頭靠在椅背,慢慢的向車窗那一邊,直到“咚”的一聲,撞在冰冷的玻璃上。
他皺著眉睜開了眼,正了正,看著窗外。
司機神一:“陸總,對不起……”
陸臨安沒理,車行了又有兩分鍾,他開口:“去薔薇園。”
司機在下一個路口變了道。
車一停,陸臨安自己開了車門往外走,文卉拿不準陸臨安需不需要自己隨行,他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搖搖晃晃,不知道喝了多。
“陸總……”文卉跟了上來,手要扶他。
陸臨安擺了擺手:“回去吧,不早了。”
文卉隻得停下,滿目憂愁的看著陸臨安晃進電梯。
江漁肯定是走了,白天的時候文卉收到品清單的時候就有這種預,但沒想到這麽快。陸臨安表麵上不在意江漁,但實際上,總會因為而波緒,文卉看得清清楚楚。
替江漁不值,卻也覺得現在的陸臨安可憐得很。
他失去了最他的人,卻渾然不覺。
陸臨安上樓後又把臥室客廳廚房廁所臺全部轉了一遍,一個人影都沒有,他踢掉鞋子,打著腳在空的客廳轉了幾圈,然後把手邊能到的東西都砸了個遍,砸了客廳,又去砸臥室,直到樓下的住戶找來的業敲開他的門他才停下來。
看著渾散發著酒氣、眼眶紅得可怕的陸臨安,業直歎氣,他保持著恭敬表達了不要再擾民的提議之後迅速退場了。
陸臨安摔了門,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
半夜的時候習慣的閉著眼江漁。
“痛……頭痛……江漁……好痛啊……”
這次卻再也沒有人應答,他手出去索了半天,隻到冰冷的被子,便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像缺了什麽東西,總是不停的翻來翻去,卻又混沌著醒不過來,他夢見紮著馬尾對著他巧笑的江漁,像是十年前的樣子,單純、懵懂、眼裏有。
他笑著出手,就把自己的手給了他,兩人走著走著,又搖著他的手臂,笑著說:“臨安,你看那個孩子,好可啊。”語氣裏全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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