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藥,喬依把它們分到兩個袋子裏遞給顧策。
“這袋裏的是飯前吃的,這袋飯後,有的一天兩次,有的三次,有一種是隻在睡前才服用的,幫助睡眠,裏麵有寫服用次數說明,你吃的時候自己分類。”
顧策不接:“我記不住。”
喬依把袋子塞到顧策手裏:“記不住自己想辦法,你不是還有助理嗎,讓提醒你。”
顧策:“我要你提醒我。”
喬依神認真的看著顧策:“不要再作賤自己的,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別讓他們擔心你。”
顧策:“那你呢,你會擔心我嗎?”
喬依把目轉向別:“我說的你記住了,你剛吃了早餐,上樓去就可以吃藥了,我走了。”
說完就轉往大門口走,顧策上前攔到麵前。
“你承認你關心我,擔心我,有那麽難嗎?”
喬依看著他,疲倦的臉上無波無瀾:“昨天如果不是聶晉清喝醉了纏著我,我不可能知道你在那裏,也不可能帶你來醫院。我在任何地方,看見任何需要幫助的人,都會幫一把的,你不要誤會。”
顧策眼裏的黯淡下去:“那你為什麽又要給我買早餐。”
“因為護士代我了!”喬依想也不想的回答。
“而且就算是為了星星,我也希你趕養好你的。”
仿佛從昨晚到剛才的曖昧全都沒有了,顧策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但剛剛抱住喬依的覺,分明那麽真實。
他還想說什麽,但看著喬依極度疲倦的麵龐,又不忍心再耽誤。最後隻能木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走吧。”
聶晉清從傅婉的床上醒來,先去廚房纏了為他做早餐的傅婉一陣,才拿起手機詢問他的好哥們。
昨晚他把顧策丟給喬依,不知道二人有沒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反正自己是有的。
“哥,在哪呢?”
對麵是顧策冷冷的聲音:“醫院。”
“臥槽,你真去醫院了?你看我這個烏!哪個醫院呀?”聶晉清一邊穿服一邊往外走。
傅婉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看到他一副3急匆匆的樣子:“去哪兒,吃了早餐再走。”
聶晉清夾著手機穿好鞋子,回頭摟著傅婉來了一個深吻:“不吃了寶貝,我哥在醫院呢,我得趕過去去看看他。”
傅婉端了一杯牛塞到他手裏:“先喝掉,不差這半分鍾。”
聶晉清聽話的一口氣喝掉,就著白的又在傅婉的上,撕咬了半分鍾,才不舍的鬆開:“寶貝,你真好。”
傅婉替他抹掉角的牛漬,又拍了拍他的臉,溫一笑:“乖,快去吧。”
聶晉清這才鬆了手。
傅婉從不過問聶晉清的事,但聶晉清給說的時候,也會認真聆聽,他要去理自己的事,會懂事的放手,從不糾纏。
聶晉清到了病房,沒看見顧策,卻看見顧尋硯黑著臉站在窗邊。
“顧伯伯……”聶晉清心裏了一把汗,向長輩打招呼。
要是顧伯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是因為被自己拖去喝酒喝到住院,不知道會不會打死自己。
“是小清啊。”顧尋硯冷淡的應了一聲,再沒說什麽。
聶晉清覺得奇怪,以前這顧伯伯看到他,總要長篇大論說他一通,今天明顯異常啊。
不過這樣更好,清淨。
聶晉清朝林淑打了招呼,接著問:“顧策呢,我來看看他。“
顧尋硯當沒聽見,臉又黑了幾分,把頭轉向另一邊。
林淑連忙說:“下去拿藥了,應該快回來了吧。”
聶晉清正想說他下去找顧策,卻被顧尋硯住:“小清,那個喬依,你認識嗎?”
聶晉清搞不懂現在是什麽況,隻能看著顧尋硯的臉如實回答:“以前見過幾次。”
顧尋硯:“你和顧策,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一直纏著顧策?”
聶晉清把頭搖撥浪鼓:“沒有沒有。”
是您兒子一直纏著別人不放。
顧尋硯明顯不信:“小清,你不能騙顧伯伯。”
聶晉清:“真的沒有,顧伯伯,以前是在顧策的公司做事,但時候來他們……分了以後,顧策就走了,喬依也沒聯係過顧策,怎麽可能纏著他呢?人家現在兒都好幾歲了。”
顧尋硯眸一變:“你是說,顧策是因為和分了手,才去的英國?”
不是因為星星要在那邊上學和自己病重嗎?
喬依不也是因為無法接異地才和顧策分手的嗎?
聶晉清被一反問,心中警鈴大作:難道顧尋硯還不知道顧策是因為分手傷心絕才躲到英國的?
他幹咳了兩聲:“額……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肯定,喬依姐沒有纏著顧策。”
他之所以幫喬依說話,是想起自己曾在父母麵前試探的提起自己往了一個家境普通的朋友時,父親不以為然的說:隨便談談可以,但要進聶家的門做聶家兒媳婦的人,一定得是家境匹配、門當戶對的。他試著反抗過,父母卻隻當他年輕玩不懂事,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家,婚姻也隻是一種籌碼罷了。
顧尋硯:“那為什麽顧策一回國遇見,就和南心退婚了,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聽說,是喬依的兒傷住院了,還把顧策和繁星都去醫院陪護,這之後顧策就堅決的提了退婚的事。”
“而且,顧策剛剛退婚,喬依昨晚就和顧策攪在了一起。”
聶晉清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他自己的稀飯還沒吹冷呢。
他心裏了一把汗,隻祈禱顧策趕回來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顧伯伯,他們三個人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喬依姐真沒有纏著顧策,今天之所以在醫院,是我昨晚喝醉了,巧遇見,才把顧策拜托給他的,說到底是我不對,不該拉著顧策喝酒,依姐完全是好心幫忙的。”
顧策提著一包藥推門進來,他看了聶晉清一眼,然後冷冷的說:“有什麽想知道的你直接問我就行了,你問他,他能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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