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策忍著怒氣站起,他把相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說:“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顧父也站起來,指著喬依的照片:“你說沒有關係?那為什麽你和南心才分手幾天,就把的照片擺在這麽顯眼的位置!”
顧策去沙發上坐下,在衡量著要怎麽解釋,父親才能平和的接自己和傅南心已經決裂的事實。
畢竟他們在英國時曾經在一起兩年,那兩年不管是因為工作,還是和顧策的私,傅南心在顧家出現都很頻繁,和顧父關係很好,他是很認可這個兒媳的。
顧尋硯陡然接到傅南心的電話,說顧策自已要和分手。
電話裏一向幹練的傅南心哭得梨花帶雨哀聲戚戚,氣得顧尋硯當下就訂了回國的機票。
顧策輕描淡寫的說:“我和傅南心合不來,就分了,和別人有什麽關係。”
顧尋硯:“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一天就往人家跟前湊,沒有關係你一直留著的照片?我知道,對顧家有恩,替你養了幾年兒子,那你大可以給一筆錢,把關係斷得幹幹淨淨!這很難嗎?”
顧策看顧父著實生氣,不敢反抗,卻又不甘心:“您別氣著自己,這些心!”
顧尋硯:“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你不知道傅家是什麽人嗎?你婚期都定了,臨到眼跟前了,你提退婚!你讓傅家的麵往哪裏擱!他們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不是我說你,你都三十多歲了,連這點事你都想不明白嗎!你現在為了一個……那樣的人,得罪傅家,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哪樣的人,顧尋硯即使沒有說出來,顧策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幾年前他把喬依的照片給父親看的時候他就告訴了,喬依離過婚,家境也很普通。
那時候父親明明是認可的,他說,隻要人好,你喜歡,就可以了。
但現在把和傅南心一對比起來,就覺得喬依上不得臺麵了?
顧策比顧尋硯更氣憤,他見不得別人看低喬依,更何況那個人是他最親的家人。
他抬頭看著父親:“您是顧忌傅家?”
顧尋硯:“不管是不是傅家,你這事兒辦得不道德,你要真覺得和別人不合適,早幹嘛去了,一定要拖到訂婚了,人盡皆知了你才放手!你做事一向深思慮,你這次到底是怎麽了!”
顧策不想在父親麵前說傅南心幹得那些齷齪事,畢竟曾經誠心誠意的對待他顧家,他不想在父親麵前毀了的形象。
“爸,我的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您自己要注意,不要心我的事了。”
顧尋硯看顧策至今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來:“我顧尋硯就你一個兒子!我不心你誰心你!你知道你爸的你就不要做這些齷齪事來讓我給你屁!”
顧策看父親盛怒到臉發紅,心裏對傅南心的憎惡又多了幾分,他站起來扶著父親:“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給道歉行了吧,我還沒吃晚飯,林姨讓我下去吃飯了,咱們下去吧,您要罵我,什麽時候都可以,讓林姨等久了就不好了。”
顧策搬出林淑,顧尋硯的火氣果然降了大半,他狠狠的剜了顧策一眼,甩開他的手,率先下樓。
家裏其他人都吃過飯了,就顧策一人用餐,林淑坐在他的一旁,幫他夾著菜。
顧尋硯氣鼓鼓的坐在對麵。
畢竟兩父子太久沒有見麵,平時顧策又忙,顧尋硯能陪著兒子吃頓飯,確實是機會難得。
顧策了一口飯菜,誇讚道:“謝謝阿姨,您的手藝還是這麽好。”
林淑夾了一塊魚到他的盤子裏:“我就知道你吃我做的黃花魚,特意為你做的,你得吃完。”
顧策點點頭:“肯定一點不剩。”
這些年林淑一直盡心盡力照顧他的父親,顧策是十分激的,平時雖然見麵,但兩人還算得上親近。
顧尋硯看林淑和顧策二人談笑風生,頗有些後悔一回來就對著兒子興師問罪,搞得連一點父子溫時刻都沒驗上。
他還端著二分冷淡,邦邦的問顧策:“你還記得芊芊嗎?”
顧策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父親:“小妹?”
“記得是記得,但就記得這個人,其他的都想不起來,畢竟那時候……太小了。”
顧策隻比芊芊大一歲半,那時候他也小,芊芊去世沒幾年,他就已經想不起妹妹的容貌了。而且那時候媽媽總是抱著妹妹的照片哭,爸爸就把芊芊的照片和其他東西都藏了起來,芊芊更是了家裏的忌話題,沒人敢提。
如果不是現在顧尋硯主提起,顧策幾乎都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這樣一位小妹。
顧策觀察著父親,還好,他神態平淡。
“怎麽突然提起?”
顧尋硯原本想把今天見著蕓蕓的事告訴顧策,想了想又算了。
芊芊都去世這麽久了,顧策早就忘記他了,他不會有共鳴的。
“沒什麽,我好久沒回來,準備明天去看看和你媽。”
“我陪你去。”
顧尋硯擺擺手:“不用了,我聽南心說了,你最近很忙,你阿姨陪我去就行了。你上點心,把傅家的事解決好,給他們一個代,傅老爺子年紀大了,不一定經得起這樣的事,另外,你再考慮考慮,最好不要辜負了南心對你的一片深。”
說到這些顧策就不聽了,他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吃過飯,父子又閑聊了幾句,顧尋硯三句話不離傅南心,這讓顧策十分不舒服,扯了個要開電話會議的幌子去了書房。
房門合上,顧策仰靠在座椅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地,座椅跟著慣左右搖晃。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玻璃鏡麵下的喬依,那還是曾經住在顧宅時留下的照片,當他決定要把喬依重新追回來的時候,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擺回原位。
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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