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這麽晚還沒睡覺?”他說著為了確定時間,還特意低頭看了眼腕表。
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江心聽到睡覺兩個字就哭喪著臉,這幾天聽到霍垣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睡覺了。
“我白天都睡了一天了,我睡不著。”
霍垣在邊坐下,看了片刻,這會兒臉還有些蒼白,白的幾乎能看到皮下青的管。
之前是沒傷到要害,但是失過多了,很虛弱。
醫生都說了,要好好休息,補充氣。
可江心可憐的樣子,霍垣剩下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回頭看到桌上的課本,順手拿了過來。
“睡不著,我幫你複習吧。”
江心更痛苦了,都傷這樣了,他居然還著學習,這些書就是昨天霍垣拿來的。
瞥見江心臉上的痛苦麵,霍垣頓了頓,“你不想學?”
江心了,是不太想學,可這話說不出口,畢竟現在坐在麵前的霍老師啊。
咬了咬,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還早,至等傷痊愈吧。”
“……”
“痊愈,是指得那種痊愈?我覺得我現在沒問題了啊,我都可以下床了。”
霍垣也看出不想複習,把書重新放了回去,他認真地看著江心。
江心心頭一,怎麽覺他要訓話了一樣?
霍垣道:“以後不要再這麽傻了。”
江心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裏也有些後怕。
小聲說:“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我就是單純的想把你推開……”
聲音越說越小,後麵還有句‘沒想給你擋刀’沒說出來。
“不管是怎麽樣,都不要把自己暴在危險之下,記住了嗎?”
他臉很嚴肅,比上課的時候還要嚴肅,江心小啄米似的點頭,“知道了。”
霍垣臉又稍微緩和了幾分,他出修長的手指,了的頭發,“好了,早點休息吧。”
江心下意識的拉住他袖子。
霍垣不解地回頭看。
江心張了張,言又止,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他,之前他在車上說的話。
不知道他當時是為了安說的,還是真心話,但這幾天一直困擾著江心,想要弄個明白。
可霍垣卻像是忘了這件事,幾天了,隻字未提,好似什麽都沒變過。
嚐試了幾次,也找不到合適的切點。
而霍垣盯著看了半晌,忽然抬手,覆在的手背上,“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話,等你好了再說。”
江心抑地抬起頭,心中有幾分激,“你,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嗎?”
“我知道,放心,我不是在哄你開心,更不是在安你,別胡思想了,你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快點好起來。”
他這算是回答了的疑,江心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以至於讓忽略了傷口傳來的刺痛。
那顆在心中的大石頭移開了,整個人都看起來神采奕奕。
江心點頭應下,“嗯,我會好好養傷的,爭取早日出院。”
“這就對了。”霍垣微微一笑,順其自然的出手,扶著躺了下去。
霍垣也沒有走,就坐在邊守著。
江心能覺到他的存在,因此睡得也格外安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在醫院第四天的時候,醫生告訴,至還要住三天才能出院,而且出院後還要臥床休息一個月。
想到一個月不能去學校,江心再不想學習也得學了。
霍垣也幾乎寸步不離的陪著,連學校的課都沒去上,學校那些眼等著他上課的學生,都以為他辭職了,不知道多生傷心。
三天後,江心出院。
醫生囑咐道:“前半月三天來複查一次,藥記得每天吃,要是疼得厲害,就吃這個止痛藥,如果不是疼的特別難以忍,就不要吃了,對不好。”
霍垣聽得很認真,“好,記下了。”
辦理好手續後,霍垣回到病房,攙扶著江心下了床,“能走嗎?”
江心微微點頭,“可以的。”
霍垣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旋即俯將抱了起來。
江心整個人一僵,下一秒臉倏地紅了,他上的氣息傳來,不斷的衝擊著的大腦。
一不敢,在走出醫院的時候,能明顯到許多視線向投來。
江心偏過頭,在他懷裏當起了頭烏。
他還從來沒這怎麽抱過,這也是江心第一次到,屬於男人的氣息,他手指到的每個地方,江心都覺得在發燙。
霍垣倒是一臉的平靜,練地將放進車裏,就像做過很次一樣。
“疼不疼?”霍垣上車後問了一下。
江心腦瓜子嗡嗡的,哪裏還覺到什麽疼,紅著臉直搖頭。
霍垣盯著看了兩秒,把車開了出去。
到家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將抱上樓,幸好陳這會兒在家沒出來,要是看到了江心更無地自容了。
霍垣把放到沙發上,拿水杯給倒了杯水,隨後問了句,“要不要讓江頤回來?你也需要人照顧。”
江心愣了下,急忙說,“不用,別告訴他,讓他在學校好好學習吧。”
之前是不是說過類似的話題?
江心現在腦子空白,也想不起來了,隻聽霍垣又說:“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我可以的,我都說我沒事了。”
霍垣抿著,定定的看著。
江心看不懂他想表達什麽,眨了眨眼睛,試探地說,“您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我自己沒關係的。”
霍垣默不作聲,也不作。
江心忽然有點忐忑,是不是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過了會兒,霍垣在邊坐了下來,他也言又止,想說什麽,但猶豫著又遲遲沒開口。
氣氛有些尷尬,江心也不知道現在兩人到底算啥,之前不是都表白了嗎,怎麽還會這樣尷尬?
江心咬了咬,鼓起勇氣問,“霍先生,上次綁架的事,你為什麽,沒有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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