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清窈從樓上下樓的時候,眼睛還是腫的,看也不看藺執炎,像他不存在一樣,面無表的自顧自去了餐廳。
家里只有兩個主人,椅子也挪開只放了兩把,親地挨在一起。
——這段時間藺執炎傷,對他的照顧事無巨細,吃飯的時候自然也張著他,自然沒有離他太遠。
季清窈一上前,直接把椅子搬走了,搬到餐桌上離他最遠的地方,然后坐下。
藺執炎走進餐廳,看見這一幕,步伐微微頓了頓。
須臾后,眼中又劃過一無奈。
算了,沒直接離開熙園,甚至還愿意和他同一張桌子吃飯,只是把椅子拿遠一些,已經很給面子了。
“乖寶,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走過去,大手落在纖瘦的肩頭,微微用力,將扳過來,迫使和他對視,“生我氣可以,但別不理我好不好?”
季清窈冷冷地看他一眼,用力拉開他的手,抿著,自顧自拿起餐。
任他在耳邊說多好話,都充耳不聞,無于衷。
藺執炎見狀,心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再打擾,只是看著紅腫的眼睛,心疼不已。
吩咐傭人:“拿幾個蛋過來給窈窈敷下眼睛。”
傭人忙應聲。
蛋拿來,季清窈正好也吃完了。
藺執炎拿著蛋,親自手,哄道:“乖寶,抬頭。”
季清窈抿著,用力推了他一把,起就走。
他一把將人拉住,耐心道:“眼睛不難嗎?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要用自己的開玩笑,聽話,好嗎?”
見不說話,他靠近了些,無奈道:“你這是故意惹我心疼嗎?”
季清窈終于出聲了。
輕輕一聲冷笑,嘲諷地說:“難得啊,藺先生竟然還會心疼,怎麼之前我整天為你擔心的時候,就不見你心疼呢?”
藺執炎:“……”
尷尬的輕咳一聲,他果斷道:“所以之前是我錯了,我現在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蛋,寶貝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好嗎?”
他牢牢抓住纖細的手腕,“窈窈,你不能因為我之前犯了錯,就不愿意接我改過之后的好了。”
“我就是不想給你這個機會怎麼了!”季清窈倏地抬頭,紅著眼睛瞪他,氣得口快速起伏。
見氣這個樣子,藺執炎心頭一,再次被愧疚和懊悔淹沒。
但他上卻說出強的話:“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看我不順眼,不想理我,這也可以,但是其他的話不能說。”
他抬手,指腹過眼尾,帶走一點水跡,“就算只是氣話,也不可以——你不想給我改過的機會,那你想怎麼辦呢?離開我嗎?那是不可能的,窈窈,我不會允許。”
季清窈狠狠掙他的手,轉大步上了樓。
“先生,您還沒吃早餐呢,都要冷了。”
剛才藺執炎只顧著哄人,哪里有心思吃飯,現在還什麼都沒。
“不吃了。”他邊點了一支煙,直接擺擺手,讓傭人將餐桌收拾掉。
管家過來幫忙,看見男人這煩心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勸道:“先生,您也知道小姐現在正在氣頭上,又何必和說那種話呢?平時就被您管著,現在聽了這話豈不是更生氣?”
“要生氣,那些話我也必須要告訴,提醒,危險的念頭不能,不然這小混蛋一氣之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七
管家不再說話了,只是心里忍不住腹誹,先生這樣強烈的掌控,一般孩子誰能得了,恐怕都要被嚇到,也只有小姐不嫌棄他了,結果還不知道珍惜。
男人啊,有時候真是活該沒老婆。
藺執炎剛才餐廳出來,就見季清窈又從樓上下來了,只是這次換了服拎了包包,目不斜視就往外走,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藺執炎心頭一,在肩而過的瞬間一把拽住手腕,聲音生:“去哪?”
“去哪你管得著嗎?怎麼,你難道還想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門?”季清窈語氣凌厲地嘲諷。
“只是出門?”藺執炎確認。
沒回答,而是沉著臉:“松手!”
見他力道沒一點松,譏誚地說:“怎麼,難道真讓我說中了,藺先生真要把我關起來?”
藺執炎無奈,這種時候,他哪里敢限制的自由,那和火上澆油有什麼區別?
“好,我松手,但是你現在這狀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讓人跟著你好不好?”
“呵,這麼明目張膽的監視我?!”
“不是監視,只是想確認你好好的,不會遇到危險,理解一下我的心,好嗎,窈窈?”
“我憑什麼理解你的心!這二十多天你理解我的心了嗎!”
藺執炎被堵得啞口無言。
半晌,還是他敗下陣來,“好,你去吧,但是走路不要看手機,做事不要心不在焉,另外早些回來,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
季清窈理都沒理他,用力掙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見離開,藺執炎將手中的半截香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利落地吩咐管家:“讓幾個保鏢暗中跟著。”
管家詫異,“您不是答應了小姐不監視嗎?”
“那不監視。”藺執炎睨他一眼,“我只是必須要確保的安全而已,不然我怎麼放心出門?”
管家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力巨大,輕咳一聲,“先生說得有道理,我立即去辦。”
季清窈和蘇芊薇路白白匯合。
兩人發現緒不對,不由得關心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季清窈淺淺笑了一下,“就是看了個離譜的新聞,心不太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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