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上武課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
君九歧安道。
清蘿急的直掉眼淚,攙扶著回了舍院。
剛進屋子,對麵就傳來金婉兒怪氣的笑話聲,“喲!回來了?看你這狼狽樣,龔導師肯放你回來?”
那幸災樂禍的語氣不加掩飾,君九歧就當沒聽見。
隻是金婉兒變本加厲,繼續冷嘲熱諷,“有的人啊,慣會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以為沒人能製得了!”
“哼,自作聰明。別以為進了聖庭學院,就能魚躍龍門,飛黃騰達,就你這種小門小戶出的,學院裏一抓一大把!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啊……”
耳邊是嘰嘰喳喳,君九歧聽得心煩,直接彈出一道氣風,封了的啞。
這下,金婉兒發不出聲了。
氣悶,隻能“嗚嗚嗚”地。
金婉兒知道跟君九歧剛,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無奈隻能跺腳憤怒離去。
屋子裏總算清淨了。
清蘿抹眼淚,“姑娘,您先歇一會,奴婢去給您打水,伺候您沐浴更。”
“辛苦我們清蘿了。”
清蘿匆匆離開,很快就回來,像是勤勞的小蜂,先是伺候君九歧了髒兮兮的服,看著吊著的胳膊,淚又下來了。
“我們清蘿真是個小哭包,你們姑娘本事大著呢,這點小傷本不在話下。過幾天就好,你別哭了。”君九歧有些無奈,隻能轉移話題,“對了,有吃的嗎?我了。”
“奴婢早就準備好了,這就給姑娘拿去!”
清蘿一聽君九歧了,二話不說就去了小廚房,也顧不上哭了。
君九歧來到浴室,進了木桶裏。
很快沐浴完,換上幹淨的服出來,發現案臺上的卷。
“你回來了?”君九歧有些驚訝,“你終於舍得麵了?”
因為學院中不準帶寵,所以平日裏君九歧很小心,畢竟屋子裏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金婉兒。
好在小家夥也是個“不著家”的子,三天兩頭不見蹤影,就算出現,也都是挑的房間裏沒人的時候。
妥妥的小機靈鬼。
墨梟看著君九歧被吊起的手臂,眼眸一沉。
果然,傷了。
傍晚之時,墨梟察覺到有異,所以立刻趕回學院。
“對了,信帶回了嗎?”
君九歧走過來,看到卷脖子上的鈴鐺時笑了。
將鈴鐺解下來,從裏麵掏出紙,正是陳默給的回信。
之前君九歧無意發現,小家夥能聽懂的話,而且非常的聰明。
於是君九歧嚐試著讓卷帶消息給陳默,沒想到竟十分的順利。
這一發現讓君九歧很是歡喜,自那以後,與陳默的往來信件,就都由卷負責。
於是,堂堂帝尊,淪為了信使。
墨梟心中不爽。
“我們卷真棒,來,親一口!”
一個獎勵的親親落在了額頭上。
這讓原本不爽的墨梟頃刻煙消雲散。
算了。
他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麽。
君九歧給他順著,視線落到信件上。
等看完後,目微沉。
帝都中又有兩人失蹤,且這兩人也都是修為深厚的高手。
君九歧掌心燃起火焰,信件很快化為灰燼。
這兩人的份,也都是世家中人,可人失蹤了,世家竟半點風聲都沒出來。
更讓人疑的是,為何衙門的兵和九門督查都沒有毫風吹草。
陳默的信函中寫到,失蹤的其中一人似乎是煉丹協會的員。
正好,君九歧打算去考煉丹師的資格,若能進煉丹協會,還能順便調查。
心中有了主意,君九歧簡單用完晚膳,就躺下歇息了。
金婉兒直到很晚才溜回來。
房間,燈早就熄了。
環顧四周,悄悄朝著君九歧這邊而來。
的手中還抱著個一個罐子,到了床邊,打開罐子,一條隻有手指頭大小的蛇爬了出來。
白天時害出醜,就以小蛇回敬。
這蛇可是好不容易才帶進來的,夠這小賤人喝一壺的。
突然,金婉兒隻覺得眼前一閃,有什麽東西竄出來。
被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發現竟是隻……絨絨的白小寵?
“哪來的小畜生,一邊去……”
不等金婉兒將小寵趕走,卷一爪子踩在那蛇的七寸,蛇發出嘶嘶聲,開始扭曲。
接著他爪子一揮,蛇直接掃到了金婉兒上!
金婉兒隻覺得臉上一,下意識去,結果到了一條溜溜的蛇。
“啊!”
金婉兒嚇得大聲尖,原地直蹦噠,想要將蛇甩出去!
可那蛇了刺激,張口就咬在的臉上!
一時間,屋大!
一陣叮鈴咣當,金婉兒慌不擇路狠狠撞在門上,徹底暈死過去。
這時,外麵傳來靜,“出什麽事了?”
“好像聽到有人尖?”
終於,還是驚了學院中的護衛,護衛們派人進來查探,可到了屋子裏,卻看到金婉兒躺在床上,屋也一切正常。
君九歧故作剛蘇醒,一臉迷糊,“怎麽了?為何這麽多人?”
“我們方才聽到你屋子裏傳來聲音,怎麽回事?”
“哦,你說這個啊?可能是金家小姐做噩夢了吧?”
君九歧打了個哈欠,巡邏的人在屋子裏搜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最終離開了。
等人走後,君九歧彈了彈卷的小腦袋,“鬼機靈,這下安生了,我們也睡吧。”
抱著卷,悠哉悠哉去睡了。
等第二天金婉兒醒來,睜眼就看到自己床頭掛著一條死蛇!
“啊!”
比昨晚更淒厲的聲響徹舍院,可惜,學生們都去上課了,舍院中隻有丫鬟們。
而金婉兒的丫鬟則早早被清蘿迷暈,丟在了柴房中。
“醒了?”
一道清洌之聲從對麵傳來。
金婉兒嚇得屁滾尿流,摟著被子躲在牆角。
抬眼就看到對麵君九歧懶洋洋支著下,似笑非笑看著。
“好玩嗎?”
“是你!是你對不對?!”
金婉兒此刻哪裏還不明白?
昨晚後來昏了過去,結果今早一睜眼,頭頂就掛著條死蛇……
滿屋子裏會做這事的,除了珺九沒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