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有些驚訝。
看看周圍雜草叢生的景象,靖王殿下在這個時候求娶未免太煞風景,也很不合時宜。
但他眼中的深幾乎凝結了實質,便也不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淺淺一笑:“那王爺得記著先前的許諾,要親自登門向我祖母提親才好。”
“該有的規矩禮儀自是一樣都不能。”他一直盯著瞧,那眼神有些臉紅,但同時也在他麵上看出了深刻的疲憊,很是心疼,輕聲問:“是不是覺著很累?要不咱們今天多歇息一會吧。”
他道:“時局瞬息萬變,咱們早點趕回京城,早點一切安定,我才能徹底安心。”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輕笑道:“真想趁機勸你日後遠離戰場,隻陪我在京裏過些安穩日子。可男兒誌在四方,我又怎好自私的隻想把你綁在邊。”
不想他聽了卻道:“我倒是沒有那麽大的誌氣,待時局平穩,我絕不出征,隻在家裏陪你過安穩日子。”
不得不說,這話很是令蘇嫿心,眉眼彎彎:“這算是你給我的承諾嗎?”
“當然。”
“那我可是要當真的。”
他微微一笑,握著的手:“決不食言。”
日升月落,又是一日匆匆流逝。
趕路總是枯燥的,周嬤嬤趁著休息的間隙下馬車活腳,果不其然又瞧見自家姑娘和靖王殿下跑到一塊說話去了。
若是從前,肯定得提醒下自家姑娘,但是如今…是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蕭收了封信,眉頭鎖。
問:“怎麽了?可是況不妙?”
“最新的消息,王安卿一共糾集了五萬人手圍攻京城,那些人都是些沒有經過多訓練的,在武力上不敵正規軍隊,但是他們作戰時各個都能豁出命來,倒是也難纏的厲害。”
蘇嫿聽了有點詫異:“五萬人手?先前五皇子被汙蔑的時候就已經被剿了三萬人,不知道王安卿和蕭允禮兩個人的合作多深,先前那些人又是誰的人。”
“我覺他們的合作應該不算深。”蕭道:“你為蘇嫿不久後就聯係到了王安卿,如果他們之間的合作很深,蕭允禮應該很快就能通過王安卿這條線找到你。”
蘇嫿深以為然,如此說來,先前那些人馬應該是蕭允禮甩出來混淆視聽的。
蕭又道:“王安卿手下的人都是偽裝流民從各地集結過來的,他們圍攻京城,應是打著用圍困之的想法,他們定然也早就想好了製約四援兵的方法。”
“圍困之?他們是想耗盡了京城的儲備?可是他們的糧草同樣有限。”
“皇上病重,太子在朝野之中聲不足,如果我這次沒能逃出蕭允禮的布置,京城百和周圍的帶兵將領之中,定有不人持觀態度。”
蘇嫿聽懂了,王安卿是在賭人心,他真不愧是皇家之人,這權衡之倒是玩的爐火純青。
“但是蕭允禮失敗了,王安卿的計劃裏也出現了最大的變數,隻要你在京城被攻破前趕回去,王安卿就不足為懼。”蘇嫿心裏清楚,改朝換代這種事豈是區區幾萬人馬就能做到的,王安卿注定隻能為史料中的匆匆一筆,歎:“真沒想到,咱們不過是去了寧州一遭,竟然會發生這麽多事。”
他看著,低聲道:“世事難料,所以我們才更應該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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