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姑娘中的是西域特有的一種毒,中毒者會噩夢纏,惶惶不可終日,下毒的途徑還不知道,屬下已經人嚴查,不過屬下猜測姑娘有可能在蜀就中了毒,隻是一直沒發現而已。”
“蜀?”
“對,姑娘在蜀一直在查陶知府的事,他惱怒給姑娘下毒是有可能的。”映月說著跪在蘇嫿麵前:“是屬下辦事不利,待姑娘恢複好了,自會出去領罰。”
蘇嫿搖搖頭,先起來,再次試著了脈象,還是沒出什麽異常。
映月又道:“仔細想來,姑娘這段時日總是噩夢頻頻,很有可能就是中了毒所致。”
竟是這樣嗎?
許是太虛弱了,蘇嫿腦海裏昏昏沉沉,本無力思考,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
映月出門送藥碗,被周嬤嬤住了:“姑娘醒了嗎?”
“醒了一會,吃了藥就又睡下了,看著神不佳,也不知是不是藥裏添了什麽助眠的東西。”
周嬤嬤歎了口氣,目看向北方:“希一切趕結束,姑娘的苦已經夠多了。”
“姑娘一向心善,定會有福報的。”
“但願如此。”
蘇嫿斷斷續續睡了兩三天,每天神都不大好,蕭允禮經常過來看,每次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導致這幾日的記憶裏除了他就還是他。
“這些餞你收好,每次喝完藥就給檀兒一顆,能藥的苦氣。”
“是。”
“檀兒今日睡了多久?”
“早晨起來吃了早飯,跟老奴說了會話就又睡下了。”
杜若搬了椅子,蕭允禮坐在床邊看著睡恬靜的姑娘,一上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蘇嫿又醒了,也看見了守在床邊的他,正好映月端了藥進來,下意識皺了眉頭。
“讓大夫別在藥裏添朱砂和酸棗仁,我睡得好,不需要安眠鎮靜。”這幾天頭腦不太清楚,但也已經依稀分辨出了藥材的組。
蕭允禮眸溫:“大夫是怕你夢魘,想你好好歇息,不過檀兒若是不喜歡,我就他去了這兩味藥材。”
蘇嫿映月把藥端下去:“人重熬一份,這藥喝不得。”
杜若想要阻攔:“可是…公子……”
蕭允禮淡淡道:“按照檀兒說的做。”
杜若閉了,映月扶著蘇嫿坐穩,蹙著眉頭:“我還是想不通,陶知府是怎麽給我下的毒,我已經足夠小心了。”
“想不通就別想了,你現在子弱,不宜多慮。陶知府如今已經伏法,也沒法找人算賬了。”蕭允禮道:“也怪我,若我能仔細些,也不至於一直沒發現你中了毒。”
“我自己都沒發現,哪裏能怪得到表哥?”
“好在中毒不深,你按時喝藥,想來很快就能好了。”
蘇嫿點點頭,斂下了眉眼,輕聲道:“好。”
用了午飯,又開始打瞌睡,但是這次的藥勁沒那麽大,勉強能保持清醒。
“這幾日我無暇顧及邊關,不知王爺那裏怎麽樣了?可有信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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