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期間,阿飛作為丁晚的助理,當然一切要以為馬首是瞻,如果得罪了,即便是後面任務順利執行完畢,這功勞也不會有他半分。
丁晚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把他心裏的那點想法都的一清二楚,狹長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不屑,轉就往另一個方向走:「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在外面面了,免得引起懷疑。」
「好,那晚姐早點休息。」
阿飛客氣地叮囑了幾句,這才恭敬的目送著丁晚離開。
而此時歐爵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里,他拿著浴袍去了浴兒室,站在蓮花下,歐爵閉著眼讓雨珠打在自己的臉上。
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丁晚直勾勾盯著他看的模樣。
那樣的眼神,很早以前就刻在他的心裏,歐爵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另一個人的上看到。
他不在意今晚丁晚說了什麼,因為一下是無神論者的他,對這些事本就不相信。
在國外長大的人,本都不了解這種太過於玄幻的事,所以比起說的那些話,歐爵更在意的是那樣的一個眼神。
他當初之所以後來改變主意,一心一意的吧徐翹翹當自己的妹妹,也是因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賴著自己。
思緒漸漸有些飄遠,歐爵察覺到的時候,懊惱的咒罵了一聲。
「該死……」他都在胡思想些什麼?
那人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罷了,怎麼能因為他的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念念不忘?
水聲漸漸停止,他扯過巾,胡的拭,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去,整個人已經漸漸清醒。
鈴聲就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起,歐爵低頭掃了一眼,知道是林嘉誠的電話,飛快地接起。
「喂,有事?」
林嘉誠那邊似乎很吵,笑著罵了一句:「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今天是你公司立的日子,我打個電話過來祝賀一聲。白天的時候一直怕打擾你,想著現在你應該沒什麼事了。」
兄弟的關心讓他心裏覺得好了許多,歐爵不自覺的放緩了語氣,他走到一旁的酒櫃,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順利的,謝謝你的關心。」
兒倒杯中發出不重不輕的聲響,林嘉誠依然分辨出他在做什麼,有些不太贊同的嘖了一聲:「你怎麼又喝酒?」
林嘉誠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歐爵家裏出事之後,他把自己關在家裏,喝得爛醉如泥的模樣,簡直跟一個頹廢到無可救藥的酒鬼沒有任何區別。
「酒這東西,喝多了對不好。你還是喝一點吧。」
知道他關心自己,歐爵也沒有說什麼,轉在臺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道:「不喝又能怎麼樣呢?即便傷,但它能令我短暫的忘卻煩惱。」
林嘉誠也知道他心裏難,這種事如果當事人自己不過去這道坎,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他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提出了一個很不靠譜的建議:「我看你這麼難的樣子,一個人在那邊也很孤單,乾脆找個朋友好了,沒準過兩年結婚生孩子,你就能把這件事漸漸的放下了。」
歐爵無語的沉默了一會,直接岔開了這個話題:「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掛了,我馬上要休息。」
林嘉誠哈哈大笑:「好好好,不逗你了。不過我說的未必也不是一個解決辦法,你還是考慮看看。如果邊有合適的姑娘,千萬不要再錯過了。」
掛了電話,歐爵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星河漫漫的夜空,一顆心卻在不斷的失重。
像是沒有任何著落,空得令人害怕。
他知道林嘉誠的意思,邊有一個人陪著他,無論怎麼樣都會好過的多。
只可惜,他現在本沒有這個心思。
家裏的變故還沒有調查清楚,爸爸也還沒有蘇醒,他也沒有把那些兇手給揪出來,一切都還是未知。
但是命運的齒已經悄悄轉,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人生會發生什麼變故。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歐爵因為新公司剛剛立,急需要和別人達合作來維持運轉,因此過得十分忙碌,常常輾轉在各個應酬當中。
而這也給了丁晚機會,查到歐爵接下來的行程,知道他會去皇家酒店和人談生意,於是立刻準備行。
阿飛把一套皇家酒店服務員的服擺在的面前,有些猶豫的問道:「姐,這樣做真的有用嗎?那傢伙萬一認不出你了怎麼辦?」
丁晚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漫不經心的告訴他:「他認不認得出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出現在他面前。這件事你不用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拿了服去了衛生間,沒過多久便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丁晚已經把頭髮梳了十分老舊的模樣,穿上那看上去有些土裏土氣的制服,這兩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一二十歲,和外面隨可見的服務員沒有任何區別,頂多容貌靚麗了一些。
「怎麼樣?偽裝的還算功嗎?」
丁晚整理了一下兒上的服,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樣子有任何不妥。
阿飛卻是一臉的言又止,好半響才結結的道:「姐,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歐爵恐怕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丁晚無語。
隨後拿起沙發上的枕頭狠狠的朝他砸了過去:「不會說話就閉。」
阿飛悻悻的閉上了,也不敢真的和特對著干。
丁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注意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邊將表扣解開,一邊淡淡的道:「我該準備出發了,你留在這裏。要是有什麼變化隨時通知我。」
阿飛點頭:「好,那你一路小心。」
「知道。」
淡淡的回了兩個字,丁晚將那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放在了桌子上。
現在要扮演一個貧苦的剛走出社會的大學生,需要去酒店打工的以此維持生計,帶著這麼昂貴的手錶,顯然是個最致命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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