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緒,顧安寧繼續往后翻著。
后面的幾頁里,南星的日記里確實出現了鐵雄的名字,而且提及的頻率還不低。
被救之后沒有多久,南星就被送回村里了。
不過回去的時候,有人看到跟鐵雄并肩而行,暗地里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
那段時間,南星生活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之中,日子很是不好過。
一次高燒,一個人苦苦挨了幾天,最終迷迷糊糊的給鐵雄打去了電話,這才得了救。
南星無依無靠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跟這個姐姐求救。
不過當時才剛跟昏迷之中的厲硯南結婚。
厲家沒有一個人把當看待了。
說白了,在厲家人的心目中,就連一個傭人都比不上。
南星找上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被人呵斥的場面。
為了不給添麻煩,一聲不吭的回了村子里……
從始至終,顧安寧對于這些事一無所知。
深沉著面的合上了手里的日記本放到了一旁,嘆息著將手指摁上了眉心。
用力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的角溢出了一抹苦笑。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指責顧長虹不配為人父。
事實上,這個姐姐當得也不稱職。
南星一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事,卻一無所知。
越是想著,顧安寧的心里就越是覺得自責。
跟厲硯南糾纏不清的那幾年,太過疏忽南星的了。
遭遇重大事故的事,南星失憶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程序……
深深朝手邊的日記本看了一眼,用力將雙手握了拳頭,心里的信念又堅定了幾分。
不管如何,一定要治好南星。
等南星想起所有的事,就帶著兩個孩子,還有南星和厲墨一同回小島上去。
之前虧欠的幾年,會用下半生來彌補的……
獨自在書房里坐了一會,顧安寧正打算將日記本放好的時候,一張紙從夾層里掉了出來。
揚了揚眉,顧安寧彎腰撿了起來。
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整個人如遭雷劈。
【那個人發現我了!他一定知道我知道媽咪被害的了!】
【姐姐,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姐姐。】
【我不想讓姐姐陷危險!】
【那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字很潦草,橫七豎八的。
好幾句話被畫上了一道道橫線,甚至還有被眼淚暈的痕跡。
什麼意思?
難道媽咪不是病死而是被害死的?
南星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那南星的失憶,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了。
顧安寧短促著呼吸,著紙張的手指關節有些抑制不住的泛白了。
用力抿了下,將日記連同紙張一同鎖進了屜里,轉而從手機通訊錄里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幫我查查當年我母親去世的真相。”稍頓了下,又冷冷補充了一句,“重點調查一下顧長虹。”
如果害死母親的是旁人,南星的態度不會這麼糾結。
不過現在一切都只是揣測。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必須忍著,免得……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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