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僻,通不便。
西南邊陲的醫療更是不發達,據說抵達最近的城鎮的衛生站,需要4個多小時。
而眼前的男人,顯然急需要救治。
學過一些急救常識,知道怎麽理傷口,於是向當地人購買了一些基本醫療用品,包括酒,碘伏,紗布,還有一些當地人敷在傷口上的中草藥膏。
幫男人清洗好傷口,敷上藥膏,又給他仔細幹淨。他的胳膊,背部,上,都有數道傷痕。心裏揣測,周圍有山,他更像是被人所害,或推下山崖,或跌湍急的溪流,他肯定不會遊泳,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和求生的念頭,抱住浮木,得以活了下來。
等遇到他時,他早已疲力盡。
留意到,他的脖頸間帶著一款項鏈,純鉑金鏈條,上麵掛著一枚造型別致的十字架吊墜,做舊的款式,令這枚吊墜看起來頗有年代。
不懂行的人,很容易誤解為廉價貨。
但一眼能夠看出,這枚吊墜出自幾十年前最熱門的頂尖設計師之手,世間每件品均隻有一枚,雖然做舊,但是上麵鑲嵌的全都是藍鑽,極其低調。
這個男人的份,非富即貴。
一個出生富裕家庭的男人,在外麵遇險,其中的緣由耐人尋味。
從小見慣了家族爭鬥,此時不得不警惕,如果有人再要害他,豈不是白救了?
所以,不打算送他去醫院,也不打算聯係遠在幾百裏外的警察局。
昏迷了一天一夜。
男人終於醒來,雖然他命無憂,但是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失明了!
他看不見,可能是因為在墜落的過程中,碎石和樹枝的碎屑,不慎濺眼睛裏,傷了眼結,造暫時的失明。這需要專業的醫療,這種邊陲地區不可能有。
“是你救了我?”
這是他醒來以後問的第一句話,至今記憶猶新。
“我柳逸真,你什麽名字?”
沒有告訴他。
不告訴他的原因,是因為不願意讓他覺得欠了自己,萍水相逢,能幫則幫。
接下來的幾天。
悉心照料著他。
除了眼睛以外,他上其他的傷口都恢複的很好,雖然傷了,但幾天下來已經能夠正常走路。偏遠地方雖然沒有西藥,似乎當地人的偏方,中草藥膏也很好用。
每天煮粥給他喝,又從當地人的家裏采了新鮮的蔬菜,做給他吃。
期間,給自己的學校打過電話,報了平安,以自己需要留下來寫生,實踐幾天為由,推遲返回學校的時間。
相的幾日裏。
彼此雖然話不多,但已形了默契。
他不追問的來曆和過去。偶爾也會跟聊一些關於自己的事。
這才知道,他來自京城。
之後的一天,跟著當地人的車,去了一趟鎮上,想打聽關於眼睛的治療。幾天下來,他的視力並沒有恢複。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需要提防有人害他,但畢竟他已經能夠正常行走,現在他更需要的是,及時治療眼睛。
一來一去,用了八九個小時。
打聽到,需要去省城才行。
可是當返回民宿時。
他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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