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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抿：“對不起。”

陸經綸不屑極了，連嗓音都清冷無比：“這三個字，我早聽膩了。”

垂著眸子，生怕惹怒一般，輕聲開口：“我以為這四年你對我的種種，已經算是折磨算是還債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碎碎念。

他冷嗤：“你以為？你以為被人拋棄算計，陪睡幾次就算是還債了？”

“我錯了，對不起。”乖乖道歉。

男人猛地住了的下，著抬頭跟自己對視：“你嘗過被人背叛的滋味麼，嗯？”

搖頭。

陸經綸冷嗤，又問：“你知道被所有人拋棄的覺麼？”

姜言紅了眼：“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但凡陸柏不是拿我母親的病我，我都不會那麼對你的，我知道錯了，這麼多年我也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不是嗎？”

他看著要哭出來的樣子，沒說話。

人繼續道：“陸經綸，你放過我好不好？”

陸經綸冷笑。

姜言循循善般開口：“現在你馬上就可以扳倒陸柏了，那麼支持你，以后陸氏肯定也是你的了，你真的沒必要再跟我計較，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誤闖進了你的生活，如今你馬上要功名就，完全可以把我除名的，對不對？”

他聽說了那麼多，只是哂笑：“想讓我放過你？”

“嗯”了聲，卑微地乞求：“求你了。”

男人猛地拽住的頭發，往后用力一扯，英俊的臉一點點變得猙獰起來：“四年前你放過我了嗎？”

姜言疼得皺了眉，以往那些被他折磨凌辱的畫面一點點在腦海里浮現，恐懼在這一瞬翻涌而來，拽著他的手臂想要挪開，眼底都是膽怯：“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毫無底線地道歉，只求他放過他。

陸經綸看著臉上大驚失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窒息也在一點點吞噬他。

他把摔在了沙發上：“我再說最后一次，你這輩子都別想擺我，再說什麼讓我放過你的話，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趴在沙發上，沒，也沒應聲，眼淚無聲地落。

咚！

門被摔上的聲音傳耳中。

姜言知道，陸經綸離開了府花園。

從沙發上爬起來，眼淚不知怎地，流得更兇了。

冷靜片刻，才從包里翻出在藥店買的驗孕棒，去了浴室。

……

那天之后，陸經綸沒再回過府花園。

姜言不知道他又去了哪個人的銷魂窟，也不關心。

因為，溫冉回來了。

躲了傅沉烈幾天，但最后還是被發現了。

傅沉烈開始不厭其煩地纏著。

姜言每次聽溫冉分被他糾纏的事，就忍不住想，是不是有一天陸經綸清醒了，也會像傅沉烈一樣后悔？

后悔曾經那麼折磨。

那天姜言剛和溫冉一起逛了街，就收到了溫起發來的短信。

【阿言姐，明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明晚？

明晚好像是七夕，溫起請吃飯合適嗎？

姜言本想拒絕，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可能人家是在國外長大的，對國這種傳統節日也沒什麼概念，只是想請吃個飯吧。

這樣想，也就同意了。

只是——

姜言沒想到，第二天兩人在一家餐廳吃飯的時候，會看到許久不見的陸經綸帶著一個人出現在同一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