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陌對于白天襲的幫助很大，要是把他從白天襲邊挖走，想必，白天襲會很難接吧？

而且曾陌的能力出眾，就算是在以后，也是對白天羽大有用的。他可是做過了調查了，在林芷苒去白氏之前，白氏集團所有的重大case全都是曾陌負責去洽談的，曾陌的能力可見一斑。

能夠挖來這樣的員工，對白天羽來說簡直就是穩賺不賠，既可以打擊白天襲，在以后的業務上也大有用。

所以，他的這個決定，對于他自己來說可是很好的。而對于白天襲來說，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記得你在白氏集團做了這麼久，上的資產應該還沒有這個數字吧？”

白天羽淡淡地說著，但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了曾陌的心里，他陷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在白氏集團做了這麼多年，累死累活的，確實是賺的不多，但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也是他生活很多方面白天襲都包了，對錢他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錢乃外之，他一直都知道。依著他的個，他自然是不會很在乎。當然，這也就是在今天之前他會這樣覺得。

而此刻，他有一些懷疑。難道，他真有那麼不在乎？

銀行的存款總歸是一個象征的東西，上面的數字大小，在很多時候，代表著一個人的功與否。

“你在白天襲的邊有什麼好的，跟個奴才似的，每天伺候太子爺，為什麼不到一個更加有人權更加有尊嚴的地方去？”

白天羽的聲音此時此刻就像是惡魔的呼喚，不斷地在著曾陌，將他心中最為黑暗的一面給找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都是“跟”著白天襲。白天襲對于他來說，從小就是一個上司。哪怕，他們現在是朋友。

但是盡管白天羽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可是曾陌還是很猶豫，畢竟跟白天襲是這麼多年的發小。

再說了，憑良心來說，白天襲對自己確實是還不賴。

“這件事我要再考慮一下。”

曾陌這樣說道，沒有答應，但是也算不上是拒絕，白天羽的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只要松了就好，剩下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相信，人心總是難測的。他就不信，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能無視。就連曾陌，這個平日里吊兒郎當無所謂慣了的人，

“好，那你就好好地考慮，想好了可以聯系我。”

掛了電話，曾陌放下了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是汗水了，著自己的手心，曾陌愣愣出神。

他也不知道他剛剛為什麼會有猶豫，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會罵白天羽一頓，然后告訴白天襲。

可這一次，不知怎麼的，他不想讓白天襲知道，甚至，他還不得不承認，他心里有一些蠢蠢，哪怕，他覺得這樣不對。

一時間，曾陌心如麻。此時此刻的他，覺自己好像走在鋼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我說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吵鬧聲突然就驚醒了曾陌，不用多想他都知道那是白天襲的怒吼聲。

最近這幾天，白天襲的脾氣都不大好。林芷苒的失蹤，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暴戾不已。

帶著一疑，曾陌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走了出去，剛剛出去就看見曾嬸一個人站在白天襲的門口，面對著白天襲閉的大門，蒼老的影稍顯落寞。

門口的地上還散落著一地的飯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曾嬸艱難地蹲了下來，一點一點地收拾著門口的一片狼藉。

看著曾嬸的影，曾陌很是心酸。趕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扶起了曾嬸，說道：“姑姑，讓我來吧。”

“這怎麼行呢……”曾嬸的臉上一臉為難，在的心中自己的這個侄子就是自己的驕傲，特別是兒子去世了以后。

曾嬸是更加把白天襲還有曾陌當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去疼，而且曾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

曾陌這麼優秀，名校畢業，還是白氏集團的高層，這樣的份怎麼能去做打掃衛生這樣的事呢？

自己做這些就夠了，曾陌可是不該的。

“姑姑！沒事的，不就是稍微收拾一下嘛，您最近不是腰不好嗎？就讓我來吧。”

在曾陌的一再堅持下，曾嬸只得由他去，曾陌的手腳也算是麻利，三兩下就已經收拾干凈了。

真好這個時候有一個白家的下人路過，自告勇說要打掃，曾陌自然也是樂得自在。

攙扶著曾嬸一步一步，巍巍地回到了的房間里，直到曾嬸坐下來的那一刻，才放松了下來。

曾陌看出來曾嬸自從四年前從白家出走，到現在，狀況已經很差了。整個人都流出說不出的頹勢。他知道，對于兒子的去世，這個姑姑心里還是很介意的。

“您年紀都已經這麼大了，以后這些事給別的下人來做就可以了，何必要自己親自手呢。”

雖然上在責怪，不管是曾陌還是曾嬸都知道言語之中全都是對曾嬸的關心。

一邊捶著自己的腰，曾嬸一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還不是想趁著能的時候再做點事？而且爺已經好長時間粒米未進了，我看著心里也擔心啊。”

自從林芷苒失蹤了以后，白天襲就把自己所有的力全部都放在了滿世界找林芷苒的這件事上。

就連自己吃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忙起來的時候，更加的一點都不吃，就比如說今天，白天襲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想起了剛剛在房間里面聽到的白天襲的咆哮，曾陌心頭一，剛剛那聲怒吼是對自己的姑姑曾嬸吼的？

要是放在平時曾陌一定會想著白天襲只不過是心不好，有可原，盡管也會稍稍的埋怨白天襲。

但是今天不同，就在剛剛，在自己的房間里曾陌才剛剛到了白天襲的蠱，現在又鬧出了這樣的一出。

腦袋里面一瞬間就閃過了這麼多年的這些過往，就像是白天羽說的一樣，自己曾家，對白家來說那就真的只不過是個下人。

哪怕平日里再怎麼樣，在這種時候，也會顯出不同。

就算是自己從小跟白天襲在一起長大，說好聽點是發小，說難聽點，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個陪讀的書罷了。

白氏集團這麼多年來的飛速發展自己可以說是功不可沒，但是白天襲給了自己什麼？

他什麼都沒給自己，就連這麼多年一起長大的誼，他也沒顧，該懷疑的時候還是懷疑，該冤枉的時候，他可還是一點都不含糊！

白天襲上一次冤枉自己和林芷苒是這件事，在他心里埋下了不快的種子，他沒有林芷苒那麼大方，說不介意，怎麼可能？

而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不知不覺間，有些偏執了。當然，這一切，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心中的邪火是越想越旺盛，曾陌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找他算賬去！”

一邊說著，曾陌一邊就準備往門口跑，好在曾嬸眼疾手快，拉住了曾陌的胳膊，焦急中又帶著一份疑的說道：“小陌，你這是怎麼了，平時的你不會這樣的啊。”

曾嬸是一個何等心思玲瓏剔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曾陌的不對勁，“你可不要做出什麼后悔的事啊。”

看出來曾陌今天心思不對，也明白，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老看著別人的臉過日子，總會有一天不舒服。

但沒想到，白天襲這次因為林芷苒的事沖了，竟然讓他這麼介意。

曾嬸知道白天襲不是故意的，也知道，白天襲是知道自己親近于他，才會這麼不顧及。

有時候，潛意識里就是會忍不住去傷害自己信任的人，大概，是覺得對方能夠原諒自己吧。

面對曾嬸的苦口婆心的勸說，曾陌銀牙咬，生生將一肚子的怒火了下去，臉上甚至都出了一笑容。

“姑姑，你就放心吧，我能做什麼事啊，不過就是最近太累了，你也知道，我也幫著天襲在找Joan啊。”

說是這樣說，但曾陌的心里，卻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看到平日里白天襲敬重有加的姑姑，現在也被他那樣對待，曾陌心里過不去。

微微點了點頭，曾陌的這個理由讓曾嬸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曾嬸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陪著曾嬸坐了一會兒，曾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地關上了房門甚至還上了鎖，做完了這一切以后，曾陌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真是沒有想到啊，你居然這麼快就打電話過來了，我以為起碼會等到明天你才會想通的。”

電話里，白天羽的聲音明顯帶著半分的驚喜，就像是他所說的，沒有想到曾陌會決定的這麼快。

曾陌眼中閃過掙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忽略了對面白天羽的話，整理了一下心。

隨即睜開眼，淡然地開了口。

“一千萬，一分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