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勢,那些婆子是狗,仗的是老夫人的勢。
可老夫人聽著這話,怎麽聽都像是狗。那個憋氣勁兒就別提了。
墜兒一跳罵一邊就要往屋裏闖,一個婆子拽著不讓,同時還道:“計嬤嬤都能搜老夫人的灶間,咱們如何不能搜四姐的臥寢?同樣都是奴,又比咱們高貴到哪兒去?”
這話讓計嬤嬤聽了個正著,計家的老太太對待外人脾氣從來就沒好過,就聽大喝一聲:“墜兒!給我掌!”
墜兒二話不,甩手就一個耳刮子拍了過去。那婆子實在大意,既沒想到計嬤嬤會到,也沒想到墜兒真敢打。這一下挨了個結結實實,瞬間就讓想起來先帝駕崩那晚,墜兒一板磚拍暈一個同伴的事。
反手就要打回來,卻聽到夜溫言的聲音揚了起來:“墜兒,接著。”
又是一塊青磚被扔到墜兒手裏。
丫頭虎啊,一看青磚到手,嗷嗷地就往那婆子臉上拍。
好在這回那婆子知道躲了,墜兒拍了幾下沒拍著,氣得大罵:“有本事你別躲啊!躲了算什麽英雄好漢?咱們各為其主,今兒大不了就不死不休,本姑娘不怕你個死婆子!”
香冬站在一邊不上手,幹著急,幹脆跪到夜溫言跟前,苦著臉道:“姐恕罪,奴婢們實在沒攔住,屋裏已經進去兩個婆子在搜了,還從裏麵上了門。”
夜溫言往正屋看去,能明顯地聽到裏頭有人走翻的聲音。
計嬤嬤問:“姐,要不要老奴進去將人給拎出來?”
卻搖頭,“不用,不給們機會,們該如何犯錯啊!”
沒有人知道夜溫言這話是什麽意思,就如同沒有人知道在這話時,已經在寬大的袖子裏悄悄地碎了一朵梅花。
終於,屋裏搜找的兩個婆子出來了,麵十分沮喪。
蕭氏和夜連綿扶著老夫人已經進院兒了,熙春也在後頭跟著。那兩個婆子一出來老夫人就問:“找到了沒有?”
二人搖頭,其中一人道:“回老夫人,四姐的屋裏……找不到花。雖然有花香,但確實是找不到花的。”
熙春急了:“怎麽可能找不到花?我明明就聞到屋子裏花香很濃,而且我也親眼看到屋裏有花了,就在四姐的枕頭底下,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找?”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還是搖頭,“枕頭底下也沒有。”
熙春氣得直跺腳,不可能沒有,為了以防萬一,明明在四姐離開之後放了一把花在枕頭底下的,怎麽可能沒有?
老夫人這會兒也後悔萬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那婆子進屋之前先揣一兜花的,什麽也得把夜溫言藏花這個事給坐實了。
又狠狠地剜了蕭氏一眼,都是這個二媳婦的錯,要不是二媳婦兒弄出來個叛主的熙春,讓一定相信今兒這事兒能,也不至於弄出這樣的陣仗來跟夜溫言找不痛快。
眼下什麽都沒搜到,該如何收場?
熙春的話聽得香冬好生氣憤,站起來質問熙春:“你如何知道姐的枕頭下麵有花?近幾日甚讓你進屋侍候,你本就近不了姐的,如何能得知枕頭下麵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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