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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弈明明在笑，可夜念雪卻只覺得心疼。

原來娘親說得對，冥弈他，真的不像外表表現的那般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他心，藏著很多事，他將自己緒全都抑著，從不向外表，所以旁人也只看到他冷漠疏離的一幕，殊不知，他心的獨孤。

“好在后來，我遇到了師父，然后……又遇到了你。”

冥弈溫著夜念雪，角微勾。

夜念雪一時看得呆住了，從來都不知道，冥弈也會這麼笑。

那種溫暖的，治愈的笑容。

一眼，就讓暖到心里。

“哼，你從前，不是最討厭我的嗎？”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冥弈忽然有些激，似乎是生怕夜念雪誤會一般，趕解釋。

“我只是……不知該怎麼跟你相……”

他有些尷尬，又有些赫然。

“什麼意思？”夜念雪一臉疑。

“念雪，你那麼明，鮮艷，像是一團火，無論走到哪，都會吸引無數人視線。你是天之驕子，出尊貴，眾星捧月，而我……只不過是個低如塵泥，行走在荒野之中的孤行者，雖向往明，可也畏懼明。”

的亮，太過灼熱，就算是靠近，也會被灼傷。

所以冥弈一直以來都用疏離來偽裝自己，將自己包裹無堅不摧的樣子，拒絕夜念雪的靠近。

哪怕心中再，也要抑這種。

只是讓冥弈沒有想到的是，他將夜念雪推得太遠了，在夜念雪當真轉離開時，他卻后悔了。

他傷了夜念雪，殊不知，也傷到了自己。

“你說我對你忽冷忽熱，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其實就連我自己，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想遠離你，可又貪和你在一起的時。明明想冷落你，可真看到你失的樣子，又會心如刀割。你生氣，我也會隨著你生氣，你冷漠，我只覺得惱怒……甚至我寧愿看你生氣的樣子，也不愿看你冷冰冰的，無視我避我如蛇蝎……”

夜念雪忽然想到那次，在他的寢殿，他們大吵一架，鬧得很僵的樣子。

“所以那時候，你其實是因為我冷落你才會生氣？”

“對，我不了你的冷淡，你一走就是那麼多年，沒有毫音訊。再回去，卻一直躲著我，我當時，也是被憤怒沖昏頭，所以才……”

冥弈有些尷尬，又有些赫然，不知該如何解釋。

夜念雪一臉懵，腦子也了一團漿糊，“可、可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的時候，你那樣子很兇，把我嚇到了，你還讓我……不要接近你……”

冥弈訕訕道，“我那是騙你的，是想讓你離我遠點，你那時莽莽撞撞……什麼都不懂，你一靠近，我心都了……”

他那時也沒有看自己的心，所以下意識排斥因夜念雪的靠近，變得六神無主的自己。他想躲，覺得不安，認為那樣的自己不是真正的他。

也討厭那樣不就慌了神，心跳失律的自己。

所以他故意做出那些讓夜念雪害怕，甚至厭惡的言行，只為讓不要靠近。

“你，簡直……”

夜念雪真的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

都不知要怎麼說了！

原本還以為是個冷無的家伙，結果，卻是個笨拙，不懂孩心思的大笨蛋！

“是我的錯，你怎麼罵我都行，若你不解氣，你打我！”

冥弈拉起夜念雪的手朝自己打去。

夜念雪忙手，“誰要打你了？放開！”

“那你……還生氣嗎？”冥弈小心翼翼看。

夜念雪轉了轉手腕，一揚下，“哼，我當然生氣了！”

冥弈頓時一臉失落，“那……你要多久才能不生氣？”

夜念雪有些不自在的說道，“看……看你表現吧！”

冥弈眼睛一亮！

這是不是代表，他還有希？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說看你表現，可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夜念雪悶悶地說道，“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我可都記在心里呢！這次我來，也只是想告訴你，從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欺騙我的事，我可還生氣呢！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

“好，沒關系，只要你不是躲著我，不愿見我，你就算一直生氣都沒關系。”

冥弈小心牽起夜念雪的手，“我會在你邊，這次，你就算趕我，我也不會走了。”

冥弈低下頭，在夜念雪的手心落下了一個吻。

夜念雪如同電般，猛地甩開他，連耳朵都紅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對都冷若冰霜的樣子，現在不就又親又抱的，都不給一點準備的時間。

冥弈眼睛帶著一笑意，“你說了，你不討厭的，對嗎？”

“我是說了。”夜念雪的臉刷一下紅了個徹底，“可也不代表你能……這樣啊！”

“那我事先，問問你？”

冥弈卻是越發大膽了，拿出了一副不要臉的架勢。

他笑得很好看。

夜念雪低著頭，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接著聽到“撲哧”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你！”

夜念雪惱怒地瞪著冥弈，卻看到他笑容璀璨，宛如夏花，一時間，那團火氣竟然不知不覺熄滅了。

呆呆看著冥弈，從不知道，他笑起來竟然這麼好看。

仔細看，臉頰還有一個梨渦。

“冥弈，你笑起來竟然有酒窩哎……”

“是嗎？我不知道。”

“真的有，喏，就在這里。”

夜念雪用手指頭了冥弈的面頰。

冥弈再次握住，輕笑，“那可還能的了你的眼？”

夜念雪訕訕收手，隨即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回了句，“……還行吧。”

“能念念的眼，是吾之幸。”

冥弈眉眼漸次點亮，笑容竟比皎月更為明亮。

夜念雪不由晃了眼。

他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原來不笑的人，一旦笑了，太迷人了。

就像冥弈。

還有爹爹。

爹爹也是這樣，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總是板著個臉，有時候就連看了都不由害怕。可在娘親面前，爹爹就經常笑，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