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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近也到了,兄弟二人于樓上相對而坐,以茶代酒,一連商談數日。
臨行時,蘇近問道:“父皇命我等大漢室,二哥可有想法了?”
“南疆域不比大魏小,我準備先征服這片土地,再出海向東征服非洲。”
蘇遙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他據海圖得知南向東萬里,是一片廣袤的大陸,大魏并未在那里設下封國,他準備畢生之年征服那里。
蘇近道:“我要一路向北去,就不跟二哥搶了。”
“如此最好,咱們的事就此告一段落吧!”蘇遙扭頭向東面大海,“海灣一人一半,路橋一人一半。你不犯我,我便不去犯你。”
“自然使得。”蘇近點點頭,卻是轉向西方,“二哥,你說咱們分封在外,大哥會怎麼想?”
他們這些皇子,幾乎瓜分了整個世界,周過作為天下之主,心里必然有其他想法,兩人卻無從得知。
蘇遙點點頭,凝眉看向西方,“遠弟,你說大哥和父皇真的能融洽相嗎?”
蘇近搖了搖頭,說道:“二哥與大哥是一母同胞,兄弟本不應該說什麼,但自古天家無親,兄弟擔心父皇一直待在大魏會與大哥產生沖突。如果大哥起了歹心......”
蘇遙聞言臉一變,搖頭道:“有母后在,大哥不會......”
他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看似蘇牧將皇位傳給了周過,實際上大魏的實權人都是蘇牧的人。
歷史上皇帝與太上皇進行權力接,絕大多數都不順利,更多是一方用勢力制住對方,讓對方不得不讓出皇位。
蘇牧禪位這十余年期間,周過已然培植了不羽翼,但牛家和牛皇后是他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牛莽活著一日,周過就不得不擔心,他的父親會奪回皇位。
雖然周過與牛莽的兒牛珍珍的兒子已經五歲了,周過卻始終提防著牛莽和他的嫡系。
“我準備派些人回大魏,暗中守護父皇,以免發生不測。二哥怎麼想,我卻不能左右。”蘇近了蘇遙一眼,抱拳道:“兄弟就此告辭了。”
蘇近說罷移駕啟程。
蘇遙登高樓,遙遠方故國,直至天黑,暗暗下了決心。
......
數年后,東京城,牛府。
牛莽如今的職已經是樞使了,京城上下諸多軍隊,幾乎全部掌控在他手中。
以前,牛家與周過相還算融洽,隨著大皇子周軒一天天長大,朝中經常有人上書請立周軒為太子,周過開始提防牛家。
周過這一任皇帝做的還算不錯,為人開懷大度,比蘇牧還仁慈幾分,但他再大度,也怕牛家扶持兒子周軒,將自己趕下皇位。
時至今日,周過與牛家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牛莽發現了這一點,暗中給蘇牧去了封信,他信中說準備告老,問蘇牧的意見。
蘇牧沒有回信,而是派韓小六的兒子,韓棋進京,當面給牛莽傳了句話。
“你們翁婿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以后不要來打擾朕。”
這句話足以表明蘇牧的意思,他是真的放權不管了,不想參與牛家和皇帝的事。
牛莽領會其意,當天夜里便寫好了請辭的奏折,準備明天一早上。
趕巧這天晚上,周過與牛皇后發生了爭執,牛珍珍帶著兒子,連夜出宮返回了牛家。
牛莽心中大驚,不顧兒反對,連夜將母子二人送回皇宮,將辭呈當面給了周過。
周過沒想到老丈人如此識大,自行慚愧之下,連夜來到牛珍珍寢宮,對這位高馬大的牛皇后進行了深刻的問。
翌日早朝。
周過當著眾臣批復了這份辭呈,接下來又對上四軍和林軍進行了一番整頓。
至此,周過才徹底掌握整個國家。
隨著牛家搬離東京城,來去了臨湖定居。
周過在群臣的建議下,讓大皇子去了東宮,并且請來三公為講師,傳授為君之道。
雖未被立太子,周軒卻已經開始太子的待遇了。
消息傳到臨湖,已近古稀之年的程衡走出郁桂園,邀上晏公卿,一起來到孤山島拜訪蘇牧。
蘇牧知道這兩個老東西許多年沒有走出過家門,今日前來必然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他請兩個老頭去了湖邊垂釣。
沈云初讓人將程青凝和晏凌請過來,一起準備宴席。
三人正在廚房忙碌時,島上突然熱鬧了起來。
沈云初讓黃蘭惠出去問況,黃蘭惠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口中驚道:“太后,是皇孫回來了。”
“皇孫?”
沈云初愕然一怔。
黃蘭惠又道:“安平王的兒子和涼王的兒子一起回來的,人快到門口了。”
“遙兒?”
“近兒?”
沈云初和程青凝驚得聲音變了調,顧不得凈手,便飛快跑出了院子。
只見街道上,兩名七八歲的年,在一行護衛的陪同下緩緩而來。
兩人到了近前,看著沈云初和程青凝,眸中充滿疑問。
他們在核對,核對家里掛著的畫像與眼前兩名婦人是否為同一個人。
程青凝著兩名年,急切問道:“你們哪一個是近兒的孩子?”
沈云初張了張,目一閃不閃地注視著兩名年。
“孫兒見過兩位祖母。”
誰知兩名年同時跪地磕頭。
沈云初和程青凝急忙上前,將兩名年扶起。
“乖孫兒,告訴祖母,你們的父親是誰?”
著兩位容焦急的貌婦人,其中一名年道:“孫兒蘇澤,是安平王次子。”
程青凝表一僵,仔細去看那年,覺得這孩子與兒子蘇近長的很像。
“是了,是了,一準不會錯。”
沈云初此時盯著另一個年,“你是遙兒的孩子?”
年道:“祖母,孫兒蘇弛,是父親的第二子,父親讓我回到祖父和祖母邊替他盡孝。”
“好,好,快進去說。”
沈云初牽上兩個孫子的手,邁步進了院子。
程青凝急忙跟上,進門后,吩咐了人去湖邊請蘇牧回來。
著正堂里兩對敘話的祖孫,晏凌獨自來到院中,坐在走廊下,悄悄抹起了眼淚。
的兒子離開時才滿八歲,如今也不過二十二歲,雖然也為生了孫子,但孫子短時間肯定回不來大魏。
看著人家祖孫團聚,心里多有些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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