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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陸經綸，已經從敲門變了拍門。

姜言皺了眉，哭紅的眼底著意思煩躁。

無論如何，是不會開門的。

雖然廚房只是一扇玻璃門，隔著玻璃門他能看見的背影，但只是背影，看不到在哭就好。

姜言對外面的拍門聲和說話聲充耳不聞。

走到冰箱，從里面拿出食材，摘菜，洗菜，切菜，炒菜，煮飯。

全程背對。

廚房外面。

陸經綸盯著忙碌的影，臉難看。

他不明白這人為何突然對自己置之不理。

有什麼資格對他置之不理？！

半個小時左右，姜言炒好了菜，緒也平穩了大半，只要不去想陸經綸那句話，基本已經可以控制眼淚不流出來了。

可是——

當轉過，看見他靠在廚房門口煙的時候，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泛酸。

姜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出一個笑，開了廚房門，轉端著兩個菜盤出去了，過門檻的時候，偏頭看了男人一眼，用盡量正常的聲音開口：“可以吃飯了。”

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啞。

很明顯，那是緒經歷巨大波之后才會發出的聲音。

陸經綸自然也聽出來了。

他淡淡地瞥一眼。

后者慌不擇路地錯開視線，進了餐廳。

男人很快追了進來，開口便是質問：“做個晚飯，為什麼鎖門？”

放下餐盤，淡淡道：“失手鎖了。”

“是嗎？那為什麼關門？”

“怕廚房的油煙味刺激到你。”

陸經綸冷嗤：“我什麼時候說我介意這個？”

姜言若無其事地道：“不介意嗎？那下次我做飯的時候，不關廚房門了，可以嗎？”

他皺眉看著，眼底的危險呼之出：“你在跟我裝糊涂？”

“沒有。”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找人把你那個病秧子的媽弄出醫院！”

一怔，好不容易消化的緒又在這一刻冒了出來，那種不該有的委屈猛然涌來，讓開口時的聲音聽起來極不正常：“我……我剛才想到了些傷心的事，在廚房哭，我怕丑到你，所以關門……”

男人看著，深眸微暗，開口之際仍舊是嘲弄的冷嗤：“哭能解決什麼問題？你還不如好好拎清楚該怎麼在我和陸柏之間站隊。”

姜言順從地附和：“你說的對，下次我不會哭了。”

這順從讓陸經綸不爽。

他手挑起的下，進的眼底，捕捉到泛紅的眸子時，眼底掠過一抹暗：“說說，想到什麼傷心事了？”

姜言微微皺眉。

知道他并不是在關心，但為什麼，非要這麼追究底呢？

有意思嗎？

輕輕拿開男人的手：“不是你會興趣的事，我去廚房把米湯端出來，你先坐吧。”

話落，姜言逃一般出了餐廳。

雖然幾秒之后，還是要面對，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幸運的是，吃飯的時候，陸經綸沒再問了。

如所想——

他對的事，本來就不興趣。

還好，不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