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真相,那這戲還得繼續演下去,而且還不能讓嘉賓發現不對勁兒。
胡正國又把後續的劇本擺在直播間給大家看。
爲了讓嘉賓真的相信他們在監控前的工作人員都已經被害了,還得出點狠東西。
直播屏幕裡,“歹徒”控制著嘉賓們,已經走到了開闊的沙灘邊緣。這小島平時荒無人煙的,沒人來過,海里的生都不害怕人,大刺刺地將自己擺在沙灘上。
象拔蚌一個個地連都不回去,就那麼大咧咧地在沙灘上蛄蛹。
嘉賓們要是沒被綁架,看到這場景不知道有多高興。在海邊,他們的食除了海鮮還是海鮮,其他的一切都需要找節目組換,包括白米飯。
這些海鮮,真的就是通用貨幣。
看到滿沙灘的錢,誰能不開心?
只是現在,每個人都被捆著,小孩子也都不能,嘉賓們心複雜。
“咱們這兒,價最貴的就是你了吧?”
到了沙灘上,就有人給歹徒老大端上來一把大椅子。季欣坐在上面,眼睛看著查理,翹著二郎抖。
一邊抖,還一邊整理腰帶,那模樣真的就是個油膩大汗,在場沒一個能看出季欣是個人。
“我就直說了,我提前在劇組安排了人手,就是爲了這次的計劃。所以在抓你們之前,劇組的人都被我放倒了,現在都被控制在船裡。”
沙灘邊的確停著一艘船。
季欣示意嘉賓們看船。
甲板上,一些歹徒正把五花大綁的胡正國懟在欄桿前,給大家看。胡正國里本來塞著東西,歹徒給他取下來,一腳踹在胡正國屁上:“來,跟你的嘉賓說點啥?要不是你這個天才想到在島上來拍節目,咱們也不能幹上這麼大一票生意。”
胡正國吃痛地倒一口涼氣,滿眼發紅的大喊:“對不住啊,對不住,是我胡正國對不住大家,才讓大家陷危險。百一疏,百一疏,都怪我沒審覈好工作人員的資料。”
“小姑,我最對不住的人就是您了,本來您不吃那藥丸子,不用這個罪……”
那歹徒聽胡正國囉嗦這麼多,又是一腳踹在胡正國屁上:“讓你說這些了嗎?他們乖一點,說得慘一點讓家裡人準備錢!”
胡正國又被踹了一腳,猛地咳嗽了兩聲,才繼續說:“查理先生,您的保鏢……保鏢他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怕您的保鏢礙事兒,下了藥以後給他們……大家還是快點讓家人準備錢吧,是我對不住你們……唔。”
船和岸邊隔了二十多米的距離,聲音傳過來時已經很小了。
但剛好能聽得見。
綿綿這邊保安人員只帶了楊顯這一個。
蘇辰瑾知道,自家小姑乾的事兒,不是正常保鏢能跟上的,所以只安排了楊顯。
查理這邊不一樣,他帶了十個保鏢好手。這些保鏢都得吃飯,平時都是和工作人員一起。
按道理來說,保鏢們的都經過一些強化,普通藥沒法起效。
而且,他們也本不是普通人。
查理藍眼睛裡滿是疑,這時候,甲板上卻有個影被推出來,掛在欄桿上。
這影渾是,頭地歪到一邊,不斷搖晃。
中間隔了二十多米,遠遠看去,賽亞的腦袋上好像有耳朵,背後也好像有尾。遠遠看去會變小,賽亞上的服倒是沒什麼變化。
查理心一梗。
他見過賽亞的族人死亡,他們死的時候會顯現出本族特徵,頭上長出耳朵,背後的尾也會出現。
賽亞被掛在船邊上,糊糊的臉看起來也確實看起來絨絨。
難道這些人,真的跟他的死對頭有聯繫?他們的保鏢們也不是那麼蠢,說吃藥就吃藥。
查理蹙眉,已經不知道這個場景該怎麼辦了。
他也過訓練,教訓幾個不長眼的打手沒問題。可要是對上死對頭家族,那真的是一點贏面都沒有。別說沒有贏面了,現在在場的,也說不定沒法逃跑。
小姑沒吃藥丸子之前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都已經是這麼急的況了,查理腦子裡卻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龍國語:一網打盡!
查理已經把這事兒信了七八分的時候,綿綿卻在到尋找的小夥伴兒們。
船離得還是有點遠了,看不清楚甲板上有沒有白白。
如果白白不在,那只有兩種可能。歹徒們沒抓住白白,或者說這些本不是真的歹徒。
可如果不是真的歹徒,他們又爲什麼要出來呢?拍臉的匕首也是真的呀!剛纔打胡盈盈他們也是真的打,胡盈盈的臉現在腫得老高。
綿綿又看了眼顧悠悠。
有歹徒一直看管著顧悠悠,手裡的刀子在太下反出刺眼線。
不管是不是真的,綿綿都不敢用好朋友的命去冒險。
垂下小腦袋,主說:“我給我大侄孫說話要錢,你們可不可以讓悠悠和媽媽一起呀?”
季欣出個笑容:“好,好,就喜歡這種識時務的羊。你們這些大人真是不懂事,連個三歲的小孩都比不過。”
說完話,季欣拍了拍椅子。
有人從船上下來,踩著岸邊的海水,送了盒子過來。
打開盒子,裡面是十手指。
“把搬來搬去的也麻煩,這手指上有痣,你們認識的應該知道是誰的吧?”季欣說話時,目刻意落在查理上。
胡導說過,這個手上有痣的人,是查理帶來的保鏢。
查理看到淋淋的手指,心裡的猜測完全真。
這場綁架,本不是什麼普通的綁架,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以爲他帶了十個賽亞家族的人做保鏢,已經萬無一失。敵人卻混在普通匪徒裡,給了他們致命打擊。
查理一雙湛藍眼睛裡,滿是灰敗緒。
那是真的已經覺得沒有希了。
監控前,賽亞撓了撓頭,扭頭跟後的同族人說話:“咱們老闆真的相信那假人,和那手指都是我的了?”
同族人用同樣憨厚的表點了點頭:“好像是,老闆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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