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歡狼俱樂部,SVIP包間。
沈謙到的時候,賀淮跟秦澤言正玩桌球,到後者出桿,前者百無聊賴地靠在桌旁。
「阿謙,你來了!」
「嗯。」他鬆開領帶,把外套放到沙發上,朝桌臺一瞥,秦澤言瞄準母球,一個完側擊,黑球袋,「Bravo!」
秦澤言收桿,捻掉指尖沾上的巧,「阿淮,願賭服輸。」
賀淮一臉痛地掏出車鑰匙丟給他:「小爺我輸得起!再來——」
「算了吧,我怕你待會兒哭著唱《涼涼》。」
賀淮:「……」mmp!
秦澤言朝沈謙揚了揚下,「來一局?」
沈謙出車鑰匙,拋到桌臺上,「我要你那輛。」
秦澤言作一頓,把賀淮輸給他的揣進袋裏,轉手掏出自己的車鑰匙:「難得有樣東西被你看上,我很榮幸。」
沈謙挽起襯衫袖口,開始挑選球桿,聞言,頭也不抬,「等你輸給我,會更榮幸。」
秦澤言一哽。
賀淮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心態徹底崩了。嫌棄他的球技可以,但為什麼要嫌棄他的車?!啊?!
明明那麼霸氣的柯尼塞格……
二十分鐘后。
秦澤言長吁口氣,放下球桿:「我輸了。」
沈謙臉上並無明顯喜,好像輸贏對他來說本不重要,「承讓。」
賀淮把已經的醒好的紅酒遞給兩人:「嘗嘗,我爸的私貨。」
「帕圖斯?」
「嗯哼。」賀淮咧,「怎麼樣,是不是格外的香?」
秦澤言點頭,「能有這個味道,只怕年份不淺。」
賀淮比了個數字。
沈謙挑眉,「又你爸的酒了?」
「咳……什麼不的,注意措辭!我這借!再說,我爸的就是我的,我喝我自己的酒,能嗎?」丫會不會說話?
沈謙不與他爭辯,溫潤一笑,便自顧自品酒。
賀淮眼珠一轉:「阿謙,聽說你這趟去歐洲收穫不小,還參加了拍賣會?」
「聽說?聽誰說?」
「咱們這個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丁點風吹草,都能傳得沸沸揚揚。這不是有人看見你了嘛……」賀淮藉著喝酒的作,掩飾心虛。
「嗯,是有這麼回事。」沈謙狀若未覺,滿心滿眼都是手裏的高腳杯,似乎沉浸在佳釀里,連防心都比平時弱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去什麼珠寶拍賣會?」賀淮揶揄,「還拍了條手鏈,打算送給誰啊?」
沈謙挑眉:「這也是你聽說的?」
「當、然……」
「誰?」
「我一表哥,你不認識。」賀淮尷笑,「誒……你杯子空了,再來點兒?」
沈謙把酒杯過去,垂眸,目黏在杯口,狀若無意:「那你這個表哥還真是神通廣大。」
呃!
什麼意思?
賀淮腦子一團漿糊。就在這時,沈謙突然開口——
「夠了。」
「……哦!」賀淮收手,一時懊惱不已,可轉念想起某人的囑託,咬咬牙,著頭皮問道:「那你把手鏈送給誰了?阿嫣?如姐?還是楊阿姨?」
沈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阿淮,你今晚問題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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