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蘭忍不住了他歡快的腦袋,「是呀,你阿姐府上的廚子新做了桂花蓮子糕,味道可好了。」
褚恂聽得更是雙眼發亮,這些閒食皇后不讓他多吃,但是在褚清輝面前磨一磨,總能夠讓寬限些。
說話間,太子已到了面前。
「這便走了?」他問。
林芷蘭點點頭,笑道:「表哥來得晚了些,我和含珺才叨擾過表姐。」
看了垂首的秦含珺一眼,忽然心頭靈一閃,做出個苦惱的樣子,「糟糕,方才走得急,把荷包落下了,小恂陪表姐回去找一找,含珺,你在這等我一等吧。」
說完,不等秦含珺反應,拉了褚恂的手就走。
「芷蘭——」秦含珺急得下意識往前了一步,要去追,又生生止住。
邊伺候的人無聲退下,秦含珺的侍芍藥愣頭愣腦杵在那兒,也被林芷蘭的侍牽著手拖走了。
不過眨眼間,僅臂展寬的回廊上就只剩下兩人。
一時無言,秦含珺盯著腳面,拿著手帕的指頭得發白,恰好秋風將別的銀杏葉卷落到腳邊,就盯住那小扇般的黃葉子不放。
太子咳了咳。
秦含珺飛快抬頭瞥他一眼,又更快地低下,繼續瞧那片葉子。
兩人高差異,低頭的作太子將頭上的髮髻珠釵看個徹,如此有了個話頭,「不喜歡白玉簪?」
沒頭沒腦的話,讓秦含珺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今日頭上只有兩個裝飾,一支翠玉釵和一支嵌了珍珠的銀簪,太子說的白玉簪,應該是行笄禮他時賜下的吧,此時正在佛龕上供著呢。
秦含珺如實說來。
太子沉默了一瞬,才道:「……不必如此恭敬。」
「嬤嬤說禮不可廢。」
秋風無言從二人旁吹過,秦含珺小心瞧了瞧太子,不知他為何還不去看褚清輝,想了想,道:「公主今日氣不錯,若知殿下來了,肯定更加高興。」
太子周似乎輕快了些,「我在宮中,出不便,你若有空替我多來瞧瞧。」
秦含珺自是點頭,心中卻有些疑,來瞧就瞧了,為什麼說是替他瞧呢?
兩人有一言沒一語,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林芷蘭回來,秦含珺終於如願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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